季如诗斜眼望着陶光明问:“怎么了?被谁踩到尾巴了?”
陶光明哼了一声,问:“我不能给你足够的安全感吗?”
季如诗一脸莫名其妙:“什么跟什么啊。”
陶光明:“你宁肯找别人教你开车也不找我。家里有车,这个别墅区院子那么大。我就不明白了,在这里学不好吗?”
季如诗恍然大悟:“嗨。我说是什么呢,原来是这个事。顾老师说她想给李文军一个惊喜,我当然要替她保密了。”
陶光明摆手:“别糊弄我。她学她的,你学你的。你要帮她保密和你自己跟谁学是两码事。”
季如诗撇撇嘴:“我每天陪她去学,就在边上干看着,多浪费时间啊。这不就是顺便的事吗?”
陶光明摇头:“不对你也可以叫上她一起来找我学。”
季如诗说:“如果告诉你,不就等于告诉李文军了吗,你这种人能守住秘密?”
陶光明说:“当然能,我知道......”
他本来想说他都知道李文军和顾展颜离婚半年了,却一直憋着没告诉任何人。
可是猛然意识到自己差一点说漏了嘴,不就正好应了季如诗的话吗?
季如诗眯眼看着他:“说啊,怎么不说了,你肯定是有事瞒着我。不然不会突然刹车。”
陶光明咂咂嘴,掩饰着自己的心虚,摇头:“没有。”
季如诗上来揪着他的耳朵,问:“是不是李文军出轨了?你帮他瞒着。”
陶光明疼得直倒吸冷气:“没有,没有。轻点……”
季如诗咬牙:“肯定有。”
陶光明急了说:“李文军那种人物,无数女人追着跑,你来为难我,还不如叫你的好姐妹顾展颜放低点身段,不然……”
他说到一半,又意识到自己不能再往下说了。
季如诗皱眉:“不然怎么样,你怎么又说到一半。李文军绝对有事!”
陶光明“噌”地站起来:“你这就是在转移话题。刚才明明是在说你们找别人学车也不找我,怎么又成了批判起李文军来了。真是无理取闹。”
季如诗阴森森地说:“你说谁无理取闹。”
陶光明腿发软,却还梗着脖子:“说你,怎么了,你无理取闹。”
季如诗红了眼眶:“好啊,陶光明,你个混蛋,现在有几个钱了,就开始耍威风了是不是?”
陶光明皱起脸:“你讲点道理好不好,怎么又成了我耍威风了。”
季如诗咬牙切齿地说:“认错!”
陶光明牛脾气也上来了:“我又没错,认什么错,再说了,每次不管什么事吵架,都是我认错,莫名其妙。”
季如诗点头冷笑:“好好好,你没错,是我的错。”
然后起身抱着被子出去了。
陶光明坐在那里一脸茫然:“搞什么?!”
季如诗没理他,重重关上了门。
陶光明一晚上都没睡着。
五年了,才发现一个人睡好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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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上班的时候,陶光明顶着两个黑眼圈。他本来有点圆头圆脑的,这会儿顶着两个黑眼圈,跟个熊猫似的。
李文军本来想关心一下他,可是看见他就没憋住笑出了声:“啧啧。大熊猫繁育中心真的不把你抓去做个基因序列吗?搞不好你跟国宝是近亲诶。”
陶光明支着下巴打哈欠:“还笑,老子昨晚上一晚上没睡着。”
李文军越发笑得欢:“啧啧,怎么,准备给五月添个弟弟了,这么勤奋?悠着点,别把身子掏空了。”
陶光明有气无力:“滚。我和季如诗,为了你和顾老师吵了一架。她搬去书房去住了。”
李文军愣了好一会才说:“不至于吧。你们两好像结婚这么多年,没试过这样吵架。为了别人,可笑不可笑。”
陶光明眯眼望着他:“我把你当亲兄弟,季如诗把顾老师当亲姐妹,所以我们两才会为了你们吵成这样。你却在边上冷嘲热讽。我们终究还是错付了……”
他哼了一声,起身就要走。
李文军哭笑不得,起身拉住他:“别别别,总要商量个法子啊。”
陶光明梗着脖子说:“商量个屁,离婚算了。”
李文军忽然沉下脸,厉声说:“胡说,好好离什么婚?!”
陶光明一愣,瞬间冷静下来了。
李文军缓和了神色,抬了抬下巴:“坐下好好说。”
陶光明不情不愿坐下了。
李文军拿来了茶具,不紧不慢泡了一泡工夫茶,也借这个时间琢磨该怎么劝陶光明。
陶光明抱着胳膊一副“我看你要怎么说”的样子。
李文军给他面前杯子斟了茶,轻轻叹气:“你要想清楚了,实在想离婚,就离吧。大家都是成年人,有选择的自由。我也是这么跟顾展颜说的。”
陶光明一听,恼了:“放屁,我才不离婚,我跟季如诗好着呢。”
李文军笑出鹅叫声:“看吧,你就是头顺毛驴,还不肯承认。跟你说大道理屁用没有。要你跟季如诗离婚,季如诗没事,你自己先哭死了。没用的东西。”
那边顾展颜也在劝季如诗:“你也真是的,好好的为这种事跟他吵什么架。他又没犯错。”
季如诗气呼呼地说:“那头黑熊肯定有什么事瞒着我。不来跟我说清楚,我绝对跟他没完。”
顾展颜抿嘴:“他们每天见那么多人,有事不告诉我们也正常。”
季如诗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