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军说:“只要你们肯让我们使用土耳其海峡。我就帮你把米—24开回来。”
凯末尔说:“我跟你又不熟。凭什么信你。”
李文军笑了:“你们控制着海峡,怕什么。既然签了协议,要是我不履行,你们也可以不履行。我们的船也飞不过去。”
凯末尔还没说话,刚才那个黑手党说:“我不同意。”
凯末尔微微皱眉站了起来,对李文军和雷托说:“今天就这样吧。”
然后出去了。
唐兆年有点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怎么回事?谈得好好的,怎么走了呢?
李文军和雷托却知道凯末尔只是觉得这个黑手党太吵了,不想在这里谈了。
他们一出去,便发现凯末尔的车在门口等着。
凯末尔对他们招了招手:“开车跟上。我们换个地方谈。”
四个人换了个夜总会,然后接下来的就很简单了,讨价还价,交货时间,怎么给钱,还有土耳其海峡的通航协议。
唐兆年深深的意识到了自己最开始绕了弯路,被那个黑手党和这两个家族给忽悠了。
不过他就算一开始就找凯末尔也没有用,因为他没有米—24。
来来去去一个小时,他们终于把重要的事情敲定。
凯末尔开了两瓶香槟庆祝:“祝愿一切顺利。”
签协议只是这件事的开端,真正难的是把米—24弄到伊斯坦布尔。
门忽然被人从外面用力推开。
那个黑手党走了进来,身后跟了一堆人。
他似笑非笑地说:“凯末尔先生这就不对了。怎么能抛开我们,自己跟别人谈呢。当时明明说好是四家一起经营的生意。我看,这个协议还是重新谈过吧。”
雷托说:“我们要是不呢?”
黑手党说:“那今天谁也别想出去。”
他一挥手,后面那些人就凶神恶煞地围了过来。
然后雷托和唐兆年骨子里的黑社会基因就彻底被激活了,拦都拦不住。
两个人不约而同地捉住一个香槟酒瓶子,对着桌边狠狠一敲,兴奋得睁大了眼睛,各自用母语喊了一句:“来啊,谁怕谁?!”
李文军叹了一口气:你们这么激动干什么……
他悄无声息地拿起了冰桶里的冰锥。
凯末尔下意识去摸枪,发现自己没带枪。
枪战他不怕。
可是肉搏战,而且对方这么多人,他就没把握了。
再说,为这个受伤也不值得。
黑手党头对身后挥手:“上啊。”
他的手下却在往后缩。
横的怕不要命的。
雷托和唐兆年一人手里拎着一个破酒瓶子的样子太狰狞了。
黑手党一看手下都不上,也怂了,虚张声势地指着雷托他们:“伊斯坦布尔,就是我的天下。你们躲得过今天,躲不过明天。这个协议,只要我不点头,没有卵用。我让你们永远过不了土耳其海峡,”
说完,一大拨人往后退着出去,走了。
雷托看了一眼凯末尔,问:“你想换个人合作吗?”
凯末尔微微点头:“是该换个人了。这家伙最近不听话了。”
唐兆年和李文军只觉得背后一凉,交换了个眼神。
出来的时候,雷托对李文军说:“你们住在什么酒店,要不要搬来跟我住同一个酒店,最好隔壁房间。”
李文军和唐兆年意识到他是担心夜里有人来害他们。
李文军说:“我们三个分散一点还好。”
他倒是不怎么担心这个土耳其的黑手党。
毕竟一个破酒瓶都能吓跑的人,能干什么?
倒是雷托,仇家太多了……
他们要去跟雷托住在一起,说不定反倒被牵连。
凯末尔笑了笑:“不用担心,今晚过后,他就骚扰不到你们了。”
雷托点头说:“早点解决也好。”
然后这两个人就自顾自走了。
搞得李文军和唐兆年莫名其妙。
雷托回去乌克兰前再没提这件事,李文军他们也懒得问。
他只说让李文军等他消息。
他准备好了米—24,李文军就飞过来。
李文军和唐兆年商量好,唐兆年在伊斯坦布尔接应。
本来叮嘱唐兆年不要告诉杨守拙的,因为杨守拙在办的事情很重要,不能分心,可是李文军从基辅机场出来,还是看到了来接机的杨守拙。
杨守拙骂骂咧咧:“你是疯了吗?打算自己一个人开飞机从乌克兰到伊斯坦布尔?!你真把自己当神仙了,才学了几天,开了几次小直升机,就以为自己能开战斗直升机了?我特么真的会服了你了。要不是看在土耳其海峡和黑海港口的面子上,我才懒得理你,让你摔死在黑海里得了。”
李文军好无奈:“唐兆年那家伙真是好鸡婆。你真的好啰嗦。”
雷托为了确保李文军他们用最短的距离飞到伊斯坦布尔,把直升机停在上次那个港口。
而且李文军他们这一次开车过去后,在港口里找了个旅馆休息了一个晚上,早上才精神充沛地出发了。
雷托笑了笑,不遗余力的在李文军心上捅刀子:“李文军,我看你从这里坐米—24离开都三次了。没有一次是你自己开走的。”
李文军脸上笑嘻嘻,心里万马奔腾:草,你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这一次好不容易捞到了个机会,本来这次想自己开过去的!又被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