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强军索性天天泡在这里。
董庆军也听到消息,也跑来跟他们一起看图纸。
江强军说:“这小子好,这小子好,比李文军强。李文军整天只知道参加这个展,那个展的,到处跑,不肯沉下心来好好造飞机。”
结果董庆军看了两天,觉得那些图纸整理来整理去,都好像没变少一样,而且没有一点头绪,留了一句“你们整理好了我再来。我那边还在弄涡轮增压发动机呢。”
然后就跑了。
江强军咬牙切齿:“我收回我的话。这些混小子都是三只脚的板凳,靠不住。”
然后他就去找李文军了,说:“你别一天到处跑了,好好管管航空器材厂那边。这样进度太慢,做到猴年马月都做不出来。”
李文军叹了一口气:这些人,果然都是做技术出身的,太一板一眼了。
他打电话给厂长说:“不用看完所有的图纸再做,兵分两路,一部分人整理图纸,一部分人先照着米-30最后一版的最小载重哪一个机型做个等比例缩小的模型出来。遇到了问题再去翻前面的档案找解决办法。”
航空器材厂那边一听,也是啊,然后翻出了图纸,开始做模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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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观旁边有一个早就废弃的寺庙,十几年前地震,完全成了一堆土。
李文军他们申请修缮利用,条件时使用七十年。
这个都够不上文物保护的资格,所以县里和市里都没意见,直接批了。
大家都觉得李文军好傻,这里还有半点建筑物,基本上就是原地重建。
李文军自然知道是重建,可是越往高端走就越要攻心为上,不蹭佛光,怎么收得了高价。
所以手续办得很快,观景平台的高端奢华酒店“望山居”和半山腰的“佛堂清舍”都已经开始动工。
先修路。
还好之前修水库时已经修了一大半路,所以只要把水库尽头的小路拓宽一些,做成单行道就可以了。
对于谭打雷他们来说,这都是小工程。
要不是李文军交代尽量少破坏原生植被,他直接上个挖机,两天就能把路挖出来。
现在只能小心翼翼地挖,后面一边浇筑混凝土路面跟上来。
一个月后,路修好了。
观景平台那个已经开始施工了。
今天谭打雷打动工半山腰这个。
道馆和土堆坐落的位置,是接近山顶的一个面积约一公顷半的大平台。
站在悬崖边往下看,松涛阵阵,风过云涌。
果然是个好地方。
李董的眼光真好。
谭打雷深深吸了一口山里带着松香和花香的空气,转身一挥手:“来开干。先把这一堆土给清理了堆在边上,以后说不定能用来做花坛什么的。”
工人们应了,要干活。忽然从道观里跑出一个人,拦在那堆土面前。
谭打雷一看。
嘶,一个老道士。
搞什么?
道教协会明明是点头了的。
而且这块地一直都不属于他们。
那老道士盘腿坐下,然后闭眼打坐。
谭打雷耐着性子过去说:“啊,老人家,我们买下了这块地,要施工修佛堂哦。”
老道士眼皮子也不抬。
谭打雷对旁边挥了挥手。上来两个工人,把道长抬起来,放到一边,还没开始动手。
道长又一骨碌爬起来,坐在了土堆上。
谭打雷温声问:“道长,你是不是有什么条件,只管告诉我们。我们尽量满足。”
道长嘴里嘀嘀咕咕。
谭打雷听不清楚,靠近侧耳细听。
道长念的是:“天道毕,三五成,日月俱,出窈窈,入冥冥,气布道,气通神。气行奸邪鬼贼皆消亡。视我者盲。听我者聋。敢有图谋我者反受其殃。我吉而彼凶。急急如律令。”
谭打雷就算不是道门中人。也大概能猜到这肯定是驱鬼驱邪的咒语。
李董说过以和为贵。
特别是拆迁的时候。能给钱摆平的,绝对不动手。
他深吸一口气,又对旁边挥了挥手。
大家把道士抬开。
他又跑回来了。
谭打雷被气得撸袖子,然后被旁边的人拉住了。
他端出好久不曾用过的流氓架势,揪着老道的胸襟一提,拉到眼前,冷冷地说:“我可不是什么好人。你这个破道士,想干什么就直说,再这么叽叽歪歪的,我就把你从这台子上扔下去。反正这里都是我的人,没人知道。”
道士打了个哆嗦,睁眼梗着脖子说:“贫道就不想让你们在这里修佛堂。”
谭打雷恍然大悟:哦,是怕多个竞争对手。
他松开了道士,讥笑:“你个出家人,想得还挺多。多个佛堂,那不也是出家人吗?”
道士:“佛道不同路。不管你们建什么。你们有很多地方可以建,贫道却只有这一块清净之地,容身之所。”
关键以后都去佛堂了,谁还来信道?
谭打雷:“可是你也没有权利阻止我们施工,这块地也不是你的。你的地只有道观那一片。”
关键你早不说晚不说,这会儿等我们把路修到你门口了,你才说不行。
明摆着就是想白得一条路又想独占这块地嘛?!
道士躺平:“道门中人,无欲无为,贫道也不干什么,就想躺在这里。”
“你特么找死啊。”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