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虎粗手粗脚,根本不适合干这样细腻的活儿,干两个返工两个,被李义嫌弃到不行。
“你看看这个又被你的手给刮抽丝了,还怎么卖?”
张虎越是干不好,越急躁,“我也不想,但这些个女人的玩意儿,我手上的老茧一碰就抽丝,我能怎么办?”
“那我和彰哥弄的就没有,还不是你不小心。”
贺建彰看到那几个抽丝的,也无语,“好了,张虎别弄了,房子找得怎么样?”
“哥,我看了几处,明天你去看看行不行,要是行的话,就能定下来。”
“嗯。”
一股鸡汤的香味从灶屋传来,张虎吸了吸鼻子,一脸陶醉,“真香!”
“我去帮嫂子烧火。”现在这声嫂子是带着些许真心的了。
贺建彰也没有管他,和李义说道,“租好房子,在镇上招几个妇女,专门做这个。”
赵炎芹把进货的地方和方法告诉了他,他把这块交给李义,李义脑子灵活,对城里还熟悉,跑路不是难事。
“彰哥,咱们真要干这个?”李义怀疑这个能赚钱吗?
而且大男人干这个多别扭。
贺建彰撇了他一眼,哪里不懂他的意思?
“你不想干,我可以找别人。”
“干!我干!我马上就干!”李义手上的动作快乐几分。
很快鸡汤炖好了,这还是赵炎芹来了贺家之后,李义和张虎第一次在贺家吃饭。
张虎端着一碗鸡汤,嘴里一直在呲溜哧溜的,李义十分嫌弃的接过来,“小心口水留进去了,我们还怎么喝?”
“李义,这香味有点霸道,以前怎么不知道那个女……嫂子这么会做饭,早知道,我就对她客气点。”
李义撇了他一眼,再看看贺建彰的方向,“你少说三道四,彰哥心里清楚。”
张虎这个傻子,看不出来,现在彰哥对她不像以前那样了?
都怀了孩子,嫂子身份是坐实了。
四个大人,一个小孩儿,一锅鸡汤,吃得干干净净,鸡骨头小兰拿出去丢给村里的狗了。
吃了饭,张虎不想回去,拉着李义要在这里打地铺。
赵炎芹眼神闪了闪,这两个大男人在堂屋睡觉,小姑子一个人在小屋门都没有。
虽然,这是贺建彰的兄弟,他肯定信任他们,但她在以后的网上可是看到不少乱七八糟的新闻。
她正准备说小兰今晚上和他们睡,贺建彰就一人踹了一脚,“滚回自己家去。”直接赶人。
李义和张虎就这样走了,商量明天再来一起去看房子。
晚上,贺建彰关上院子的大门,赵炎芹给小兰洗了澡,让她快去睡觉,小孩儿就是要早点睡。
小兰洗了之后,她才自己提着水去洗澡,洗了澡回到房间,躺在床上给自己按脚。
很快贺建彰也洗了澡回来,不得不感叹男人洗澡真快。
“我想过几天,咱们把发夹的事情搞好之后,去市里检查一下。”虽然她的梦里孩子没什么事情,但她还是想去检查一下才放心。
光东市,以前是一个县城,是这几年因为发展才升级成为地级市的,有的人还是习惯叫县里。
贺建彰看了看她的肚子,“嗯。”
见她在捏腿,“很难受?”
赵炎芹,“还行,听奶奶说,怀孕后期可能会有水肿,现在捏一捏会好一些。”
她捏了一会儿,就没有捏了,躺平睡觉。
闭上眼睛,没多久就睡了过去,只是贺建彰扭头看着她肚子,手伸过去轻轻搭在上面。
感觉很神奇,哪里有一个孩子,而且还是他的孩子。
这么好几个月了,他都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忽然他搭在上面的手,被什么东西碰了一下,手拿开就看到她圆滚滚的肚子上凸起一点。
肚子里的孩子在动?
这一下,他的心前所未有的受到了冲击,像是刚刚拿一下不是碰到了他的手,而是撞击到了他的心脏。
又摸了上去,还在动。
忽然,赵炎芹好像睡得不舒服,嘤嘤两声,翻了个身,继续睡。
吓得他赶紧收回手,原来会动?
这个晚上,贺建彰仿佛被打开了新事物的大门,脑袋一直兴奋的怎么也睡不着,时不时的看一眼她的肚子。
早上醒来,赵炎芹就看到他的脸色不怎么好,“你怎么了,昨晚上没有睡好?今天是去看房子,要是不合适再找就是了,不用那么在意。”
她以为他是因为租房子的事情压力大。
贺建彰抿唇,“太热了,没事,等会儿去街上买个风扇回来。”
现在五月份的天,确实热,但村里人一般都是用大蒲扇解决,用风扇的都是家里条件很好的。
“热吗,我觉得还好,你要是热的话,就去外面院子里睡。”赵炎芹还真不觉得。
想想可能是身体太虚了,最近调养了几天,比以前好多了,感觉自己长了点肉。
她和小兰都比较明显,小脸以前蜡黄的脸蛋儿,最近因为营养跟上,也变得不那么黄了。
虽然被太阳晒得有些黑,但也是比较健康的肤色。
他们这里到了最热的时候,都是在外面地坝睡觉,没有风扇,只有自然风和蒲扇。
其实也没那么热,现在才五月天,但过一两个月就热了,贺建彰还是准备买风扇。
两人起床,赵炎芹帮小兰梳了头发,依旧是昨天那样的小啾啾。
贺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