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君大人,蓝队共猎得141只猎物。”
数吏恭声报出此数字,宴场中红队的人猛然从列席间跳站起身,兴奋地大声欢呼起来。
“嗷!我赢了,拿到谏事牌了!哈哈哈!”
“啊啊!赢了!”
“赢了谏事牌!回去对族里也算有交代了!
廖铭兰拍案大乐,侧头对列席在她不远处的蒋茯苓道:“嘻嘻,你完了!”
而反观蓝队的人,则懊恼捶案者有之,捶胸顿足者有之。
蒋茯苓遥看林婉娘,向其投去求救的眼神。林婉娘无语,自己都是蓝队的,自身也难保。蒋茯苓如此做,是在祸水东引?让廖铭兰记起自己刚才的那拳,舍她来找自己?林婉娘摸了摸下颚,正好见廖铭兰顺着蒋茯苓的视线向自己看来,瞬间觉得自己真相了。
齐武奇仰头大叹,格外不服气:“啊,就少五只猎物,我再多猎得几只就好了!”
齐方亚转头看向齐绘琉:“我们兄弟五人,三人在红队,我就知道我得输!”
宴场中的气氛,一时悲欢交加。
林知皇在此种气氛下,唤奴仆呈来早已准备好的42块谏事牌,让唱吏一一唤名,郑重的将谏事牌,亲手递给红队中获胜的每一人。
红队中上前来领谏事牌的女郎们还好,近距离看到林知皇,只悄悄地红了脸。
红队中那些郎君,则定力差了些,亲手从林知皇手中接过谏事牌时,可算是闹出了不少笑话。
这些郎君正是少年慕艾的时候。
林知皇的容貌,再加上她如今身份地位的光环加持,不少郎君已是萌生爱慕之心。
因近距离上前接触到林知皇,从其手中接过谏事牌后,有看着林知皇发呆,忘了退回宴席下方的郎君。
更有同手同脚,以为自己正在如常走路的郎君。
还有平地走的好好的,突然凭空摔一下的郎君。
这倒让只能看着红队中人,行向上首,亲手从林知皇那里接过谏事牌的蓝队中人,心情好上不少。
蓝队中有些心大的人,已是兴致勃勃的看起了红队的热闹,完全忘了,林知皇在赏完红队众人后,就该是他们输方蓝队受惩的时候了。
红队中最后一个被唤到名字,行向上首从林知皇手中接过谏事牌的人,正是廖铭兰。
廖铭兰从林知皇手中恭敬的双手接过谏事牌后,满面红光的对林知皇拱手一礼道:“府君大人,我们红队在您这领完了谏事牌,下面是不是该到了惩罚输队的时候了?”
林知皇见廖铭兰嘴角带着青紫,双眸却格外晶亮,毫不怯场的与她笑言相谈,不由和煦道:“是。”
此时,宴场中众人的目光,尽数集中在上首的林知皇与廖铭兰身上。
廖铭兰见林知皇对她态度和煦,喜笑盈腮道:“府君大人,领赏,小女子乃是最后一人。那惩罚输队’现场立做‘,能否让小女子第一个点人?”
林知皇见廖铭兰落落大方,环视了下首一圈,含笑颔首:“可。”
“谢府君大人!”
廖铭兰得到首肯,欣喜若狂,高声对林知皇拜谢,直起身后,转身就对下方道:“蓝队蒋茯苓,你出来。”
蒋茯苓被廖铭兰喜气洋洋的点到名,大感不妙,面色难看的出席行到宴中。
之前与廖铭兰对骂的马德枸,见廖铭兰点了蒋茯苓,没有点他,大松了口气,继续装隐形人,尽量让自己不那么打眼。
廖铭兰看着下首出席的蒋茯苓,坏笑道:“蒋茯苓,围猎雅集散前,我都将是你的主人,你必须服侍我。我与你说何话,你都只能回’主人我错了‘。”
蒋茯苓闻言,脸涨得通红,怒而抬首:“你!”
廖铭兰嘻嘻一笑,好整以暇的抱肩,打断蒋茯苓后面的话:“愿赌服输,你还想在府君大人面前放肆不成?”
林知皇端坐在上首含笑不说话,静看着这些世家郎君女郎们闹,心中暗道,这可真是会玩。
‘现场立做’这个游戏,竟然懂得不提一次性要求,而是提长效性惩罚,在最大限度的时间内,让受罚方吃哑巴亏。
廖铭兰见蒋茯苓胸膛剧烈的起伏,笑的更开心了,嘴角的隐痛,都在这刻飞走了:“你还不过来,扶我这主人下去?”
蒋茯苓见宴中众人都看着她,虽不想做,但耍赖更丢品,只得不甘的闭眼应了一声诺,忍辱负重的托手上前,准备去扶廖铭兰。
廖铭兰笑的牙花子都露了出来,主人派头十足的将手搭在了蒋茯苓伸出的手上,嬉笑道:“你怎么能应诺?你该应何?”
蒋茯苓咬唇,大怒道:“主人我错了!”
“哈哈哈哈!”廖铭兰仰首大笑,在蒋茯苓的搀扶下,走回下首席中坐下。
廖铭兰坐回宴席中后,真将蒋茯苓当做了丫鬟使:“给我斟茶。”
蒋茯苓面有怒色的给廖铭兰斟茶,并小声道:“主人我错了.......”
廖铭兰已是乐翻了,继续吩咐:“给我揉肩。”
蒋茯苓咬牙,手法格外生疏的给廖铭兰揉肩,并将那声应诺,又改成了:“主人我错了!”
宴中众人见到廖铭兰与蒋茯苓这边的情况,赢方红队中,除了蒋茯苓的兄长蒋茯恭,皆拍掌大笑。
而输方蓝队的人则完全笑不出来,更没有看好戏的心情,他们已是在蒋茯苓身上,看到了自己接下来的下场。
红队中,齐绘琉第二个站起身来,出乎意料的点了越公子。
越公子自认为与齐绘琉无冤无仇,被他点的莫名其妙,但依旧站起了身,静候齐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