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王殿下被越公子哭求不过,又见他求嫁心诚,只得点头赐婚。
林知皇点头赐婚的第二日,越公子即将下嫁给林婉娘的消息,就传遍了库州州城的大街小巷。
起初还有人不信此事,直到权王为其庶妹林婉娘下给越公子的聘礼,一路从权王府绵延到闲安公府时,众人才真正信了此事。
顿时,民声沸腾,大街小巷,凡在谈话的两人,无一不在谈这桩男嫁女娶的婚事。
有的人说越公子糊涂,被美色迷晕了心智,竟这般不顾自己皇族公子的身份,闹死闹活的要嫁人,还因此断了鲁王的血脉。
有人却说越公子精明,嫁给了权王殿下二妹为夫,再次由闲散富贵人,进入了库州权利枢纽。
不论如何,越公子嫁给权王庶妹的联姻事,以库州州城为圆心,极快的向外辐射传播开来。
此联姻事一出,再也无没眼色的诸侯,向库州发来联姻书,想求娶权王了,这不是联姻,分明是得罪人了。
权王殿下不嫁只娶之心,一时间路人皆知。
随着权王殿下不嫁只娶之心传播出去的,还有此前苗跃伏命人炸知字楼那日,着人在权王府门口,散播的那番批命之言。
“凤傲九天之命,乱世之珠,定世之针,始圣也。”
褚施对林知皇的这番批命之言,虽已被温南方着人控制,但当日炸雷闹出的动静,实在太大,仍被潜藏在库州州城内的各方探子,传了出去。
权王之名,一时间在天下,声名大噪。
茁州州城,州牧府。
符骁拿下磬州后,身兼两州州牧之职,将州牧府定在了原茁州州城。
原先的州牧府,也好生扩建大修了一番。
如今的新州牧府,远远看着尤感巍峨庄严,此府虽名为州牧府,但其府占地,以及规格,俨然乃王府制。
符骁的书房正门口,摆了一架竹纹琉璃屏风,绕过屏风,书房内再无其他装饰,只摆了许多书架,书籍井然有序的挤满了书架,平添几分淡雅之意。
众多书架正中,摆放了一张古朴的书案,漆得光可鉴人,上面笔架端砚等物,亦是摆放的整整齐齐。
琴木雕制的笔架上,悬挂了十余枝大小不一的毛笔,青玉镇纸下面,则压着案卷。
书案后一张黑漆宽椅上,裹着雪白的貂皮,由数张貂皮连成,通体没有一丝杂毛,
符骁带着汪长源、钱汀、郝渊、昌醒德、姚启裕、高岤等人进入书房,径直走到书案后貂皮宽椅前坐下。
“凤傲九天之命,乱世之珠,定世之针,始圣也.......”符骁犀冷的狭长眼眸微眯,似笑非笑道。
“这最近四处皆传的,关于权王的批命之语,你们怎么看?”符骁缓声问众人。
“有人欲害她。”汪长源抚着胡须道。
符骁轻嗯了一声:“小道之人行事,倒是越发龌龊。”
钱汀皱眉思索道:“难道是因为权王最近对她治下的清平道道徒出手太狠了,清平道反扑报复于她?”
昌醒德摇头:“这顺序不对,这消息放出时,权王还未对治下的清平道,用雷霆手段。”
郝渊抚了抚下巴:“这道士对权王的批命之言,会不会是真的?这权王……确实有些不同于一般人。”
郝渊此言一出,书房内众人,都转首看向了他。
“干...干嘛?”郝渊被众同僚看的尤为不自在。
高岤笑道:“郝兄,天下哪有命定帝命之说?那些妖道的话,岂可信?”
郝渊:“但委实说不通这清平道,为何会这般针对那权王啊?”
昌醒德亦是道:“确实。”
“如今主公欲集结各路诸侯攻打清平道,按理说,清平道该对主公恨之入骨,欲要除之而后快才是....”
“有这种可让各方势力都针对主公的害人法子,怎会用在治地临海的权王身上?”
钱汀也道:“不论是就治地所在的位置而言,还是就威胁性而言,主公和权王比起来,确实要比权王对清平道的威胁大得多,为何清平道放下主公,跑去如此针对那权王?”
符骁此时缓声道:“也许,在清平道那帮人眼里,相较于本州牧,权王对他们的威胁性更甚吧。”
汪长源一听符骁此言,就皱起了眉头:“主公,何必妄自菲薄?”
其他谋士亦是附和。
符骁不在意的摆手:“本州牧并不在意清平道内的人如何看,一帮小道之人罢了,算得什么?等兵马攻入他们的巢穴,自然就看得到本州牧了。”
众人齐声拱手:“主公所言甚是!”
话落,钱汀突然想到什么,上前一步对符骁道:“主公,那清平道针对权王,可能是因为炸雷!”
汪长源一听此言,脸上也露出明悟之色,抚须道:“是了,清平道造出炸雷这物,以为自己所向披靡了,不料权王手下也有此物,他们如何能忍?”
符骁闻言眉尾微抬,不置可否:“是吗?”
话落,符骁不等手下人接话,转首问高岤:“炸雷那物,研究的可有眉目了?”
高岤出列,拱手回禀道:“我们的人已将从清平道内盗出的那颗炸雷拆解开了,造雷的原材料,以及材料配比,也已研究出来。”
“近来,手下人已通过材料配比,造出了与清平道威力相同的炸雷。”
高岤此言一出,在场之人面上都显出喜色。
郝渊击掌:“好!如此,就不惧清平道那帮乌合之众嚣张了!”
高岤面上却不见喜色,只有隐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