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拇指都掉了一小截呢,怎么长得好?我看人家手掉了的,也没见长回来啊!”
忽红瞪大眼睛满脸不信地大声嚷嚷,毫不客气对虞沟生的话表示了最强烈的质疑,整个医兵营内都回响着忽红的说话声。
虞沟生终于也被忽红的大嗓门吵得受不了了,一拍符骁的胸肌扭头回吼道:“你掉的是肉,与那些连骨带肉都掉了的人情况能一样吗?”
“怎么不一样!”忽红也是闲得发慌,见虞沟生与她回吼,更加来劲,中气十足地对吼了回去。
被迫在最近位置旁听两人吼声,还被虞沟生迁怒拍了一把胸肌的符骁:“…………”
符骁的目光太过有如实质,虞沟生敏感的从忽红那收回视线,目光刚一触到符骁的眼神就下意识的心虚道了歉。
“呵呵,不好意思。不是故意拍你的,就是平时瞧着便想摸,刚才气怒失智之下没忍住…………”
虞沟生认真解释的同时,还歉意的用手安抚性地又摸了一下刚才她所拍的位置。
符骁:“…………”
虞沟生被符骁冷沉的眼神盯得更心虚了,故作淡定地收回手,轻咳了一声离开符骁榻边,去了忽红病床边站定,背对着符骁。
“干什么?”忽红见虞沟生都给她换完药了,这会还走了回来,以为虞沟生过来是与她要正式吵架的,当即挑起柳眉语气不善地问。
虞沟生走回来本是为了躲避符骁的眼神,这会被忽红这般语气一问,刚刚忘掉的怒意顿时又腾了起来。
“你那大拇指我已经仔细看过好几回了,是斜着削下去的,指甲带肉全掉了是有些骇人,但骨头没事,养着会长回来的。”
“究竟要我说几次才行?”说最后一句,虞沟生的吼声不比忽红之前的吼声小。
林知皇就是在这个时候带着花玲进来的,见到正在与忽红大吼的虞沟生,身形明显在帐门口顿了一下。
林知皇轻唤:“见雪?”
虞沟生猛然回头,见是林知皇来了,还没来得及开口诉苦,说话的机会就被躺着的忽红给捷足先登了去。
“主公,您终于过来看红了!”
忽红格外委屈地诉苦道:“这位会医的虞妹妹总是凶我,这不让我干,那不让我吃的!您刚才也看到了?她就是这么凶红的,红在这里委屈极了!”
忽红见到林知皇进来,之前的震声吼顿时化身为绵羊音,委屈的向林知皇乞怜博关注。
被忽红在林知皇面前告刁状的虞沟生当即被气得全身颤抖。
一旁的符骁听到隔壁床的忽红唤来人“主公”,尽管他此时无法直起身看清来人,也全身僵直起来。
“赤云在这里养伤还能养出委屈来?”林知皇好笑道。
“红就是在这里养伤养委屈的。主公,红在医兵营里躺着太憋闷了,要不您还是将红接去帅帐同寝吧?”
“若能天天见到主公,我一定会快快好起来的。”
忽红见林知皇往她所在的方向走来,完全不给虞沟生开口说话的机会,便连珠炮的开口道。
林知皇走到忽红的病榻前,先抬手拍了拍虞沟生的肩,等安抚了她后,才转头看向横躺在病榻上,全身缠着纱布的忽红。
忽红也正眼巴巴地看着林知皇,林知皇一见忽红这眼神,就知道她为何要这般闹,启唇轻斥道:“好好养伤,身上被划出的数道伤都还没收口,你不在这要去哪呢?”
“去主公榻上。”忽红抬手握了林知皇的手,双眸晶亮地回道。
虞沟生嫉妒了,抬手打掉忽红抓住林知皇的大爪子,斥道:“我看你是要去坟里!”
在林知皇面前,忽红才不与虞沟生吵,只抓住机会告刁状,让林知皇给她做主。
“主公,您看,她咒红!您如今在她都这样,您要是不在……”
忽红话说到此故意停顿了一下,而后分外委屈道:“您就把红接走吧!”
这争风吃醋的氛围……好热闹。
躺在隔壁床的符骁闭上眼不看来人,尽量让自己成为这场闹剧中的隐形人。
林知皇轻扫了眼隔壁病榻上腹部缠纱,上半身赤裸的某人,眸中浮出浅笑,弯腰屈指弹了忽红的额头一下,无奈道:“好了,别胡闹,好好在这养伤。”
“主公........”忽红病恹恹地轻呼。
林知皇摇头浅笑:“别总是和见雪对着干,她约束你也是为你好。等你好了,本王定与你同榻而眠。”
“几日?”忽红顿时精神了。
林知皇想了想:“三日?”
“我也要!”虞沟生嫉妒的不行,怒瞪着忽红插话道。
忽红回瞪虞沟生:“你又不是主公的士,瞎凑什么热闹?”
虞沟生不服气道:“等我问过了师父,我就来拜林姐姐为主。”
忽红嗤笑:“嗤,那等你去问过了师父,再过来与我争这个!现在......你边上去!”
在这事上虞沟生无话可说,便又就着前事与忽红吵了起来。
两人越吵声音越大,到最后都忘记了林知皇还在一旁,眼里除了要吵赢对方再无其他。
林知皇适时地抽了个机会离开此地,走前还以关爱伤兵清养之名,一同将相邻病榻上闭眼躺着的符骁,命手下青雁军给抬走了。
符骁当然能感觉到自己被连人带榻给抬了起来,但他也沉得住气,在被抬行的过程中一直都没有睁开眼过。
直到周围的喧嚣声尽去,符骁感觉到自己又被放了下来,过了好半晌才再睁开眼。
这次符骁一睁开眼,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