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我来讲,她同我半条命不假,表姐所谓‘要死要活’也不过是我与她剥离开来。”
“今后之路,我再无苍苍相伴,我为之啜泣,为此感伤,何错之有?”
“四哥哥与我之情,亦兄妹,亦挚友,其恩情云澜终生难忘,难道他故去我非要哭在人前,瞧给旁人看,才能舒表我与四哥哥情谊?”
“姊妹之情,兄妹之情,皆难同母女之情相较,今日表姐还有姨娘在,若来日姨娘不在,你方知此乃世间至难忍受之苦。”
福萱堂堂屋里。
洗沐已毕的晟老太太,便是已躺到床榻之上,忆起晚膳时,云澜同晟滢争辩之情景,依旧难掩面上喜色。
“您没瞧澜姑娘气得那摇摇欲坠的身子,您不心疼?”
“我怎会不心疼。”晟老太太笑道,“我不耐看她一忍再忍的模样,我就是要看看她,有没有那个气魄震慑住人。”
“如今您瞧着了,可还满意?”褚嬷嬷打趣。
“满意,甚是满意。”
满脸悦色,晟老太太道,“有理有据,端得住当家主母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