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子牙心中起了疑云,于是带着哪吒、杨戬等人登上城墙观察。他们发现闻太师的营地已大为不同,营中弥漫着愁云惨雾,杀气腾腾,悲风阵阵,十数道黑气直冲霄汉,笼罩在中军帐篷内。
看到这种情形,子牙感到非常惊讶,众弟子也都默默无语。他们不得不下了城墙,回到府中共同商议如何破敌。但面对如此奇特的情况,他们暂时都没有头绪,真正是感到无计可施。
闻太师在安定好营地之后,便和十位天君一起商讨如何攻破西岐的策略。袁天君开口说道:“我听说姜子牙是昆仑门下的高徒,两教虽有所不同,但归根结底还是一脉相承。在这红尘之中,我们不应该考虑太多的杀伐之事。既然我们已经练成了十阵,不如先用智慧与他们较量,这样可以更好地展现两教的玄妙。如果只是靠勇力对抗,那并不符合我们道门的本意。”闻太师听了,非常赞同这个观点。
第二天,成汤营里的炮声一响,他们便展开了阵势。闻太师骑着墨麒麟,执着金鞭,来到前线请求子牙出来应答。消息传到相府,子牙随即调动三军,摆开阵势,准备出城迎战。他们的旗帜分为五色,众将士气勃勃地排列开来。子牙则坐在四不相(一种神兽)上,观察着成汤营里的阵势。他看到闻太师骑在麒麟上,手持金鞭,身后跟随着十位道者,他们看起来凶猛无比,脸上分别涂着青、黄、赤、白、黑五色,各自骑着鹿,气势逼人。
秦天君骑着鹿走到前面,看到子牙便行了一礼,并说:“姜子牙请了!”子牙回以礼貌,微微弯腰答道:“道兄请了。不知诸位道兄来自哪座名山,哪个洞府?”秦天君介绍说:“我是金鳌岛的炼气士秦完。你是昆仑门下的,我是截教的门人,为什么你倚仗道术来欺压我们截教?这并不符合道家的风范。”
子牙反问道:“道友怎么认为我欺压了你们的教?”秦完回答说:“你将九龙岛的魔家四人诛戮,难道不是对我们截教的侮辱吗?我们今天下山,是要和你一较高下。但我们不是凭借蛮力,我们各自有被传授的秘籍和功夫。我们也不是凡人,不会仗着力量争斗,那不符合我们仙人的本质。”
秦完讲完后,子牙回应道:“道兄的见识广博,洞察四方,循环无始无终,本质上是一致的。纣王残暴无道,败坏了国家的法纪,王气已经衰微。现在西土出现了仁义之君,符合天意和时势,我们不应迷失自我。再说,岐山已有凤凰之音,预示着圣贤将出。自古以来,正道终将战胜邪道,邪不能胜正。道兄您年少求学,深通大道,怎能不明白这个道理呢?”
秦完听后说:“根据你所言,周朝是天命之国,而纣王则是暴君。我们这次来助纣对抗周,似乎是违背了天意。但这不是嘴上说说那么简单。姜子牙,我在岛上练就了十阵,可以展示给你看。我们不必使用暴力,以免伤害上天的慈悲之心,连累无辜的百姓,让勇猛的将士们遭受不幸,身体受创。不知子牙你意下如何?”
子牙回答道:“既然道兄有此盛意,我姜某又怎敢不从命呢?”
十位道人回到营中,经过一两个时辰的准备,十阵都被布置好了。秦完再次来到阵前,对子牙说:“贫道的阵图已经布置完成,请姜尚细细观察。”子牙回应:“感谢指教。”随后,他带着哪吒、黄天化、雷震子和杨戬四位弟子来到阵前观察。
闻太师和十位道人在辕门处观看,子牙带领的四位门人各显神通:哪吒站在风火轮上,手持火尖枪;黄天化骑着玉麒麟;雷震子形象狰狞异样;杨戬则气势昂扬。
杨戬向前走去,对秦天君说:“我们来观察阵法,但不可用暗兵、暗宝来偷袭我们师叔,那不是真正勇士的作为。”秦完笑着回答:“若是让你们早晨死,我们不敢在午时让你们逃走,怎么可能用暗宝伤害你们呢?”哪吒则回应:“光说不练没用,动手才能见真章。道者不要夸大其词。”于是四人站稳,保护着子牙观察阵法。
在观察阵法时,子牙注意到每个阵都有自己的名字:第一阵是“天绝阵”,第二是“地烈阵”,第三是“风吼阵”,第四是“寒冰阵”,第五是“金光阵”,第六是“化血阵”,第七是“烈焰阵”,第八是“落魂阵”,第九是“红水阵”,第十是“红砂阵”。看完之后,子牙返回阵前。
秦天君询问子牙是否认识这些阵法。子牙回答说他已经全都了解。袁天君接着问能否破阵,子牙回答说:“既然都是道中之术,怎会破不了?”袁天君又问何时来破阵,子牙回答说:“这阵还没完全布置好。待你们阵法布置完毕,用书信通知我,我再来破阵。请了!”随后,闻太师和其他道友返回自己的营地。
子牙回到城中,进入相府,显得非常忧虑。这真是一个棘手的问题,他深锁眉头,似乎没有任何办法。杨戬在旁边问道:“师叔,您刚才说能破这些阵法,真的能破吗?”子牙回答说:“这些阵法都是截教传下来的,都是非常罕见和奇特的幻法。这些名字我也很少听说,怎么可能轻易破得?”
闻太师和十位道者一同回到营中,他们安排了酒宴好好款待大家。在饮酒时,闻太师提出疑问:“道友们,这十阵各有什么妙用?能用来攻破西岐吗?”秦天君于是开始详细讲解每个阵法的妙用和如何运用这些“十绝大阵”来对抗西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