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霆……”
“韩霆,你不能这样对我!”
“韩霆,你为什么要那么对我?”段青落站在台阶下,伸出那棱骨分明、清瘦的手指,朝着韩霆的方向嘶声呐喊着。
而在台阶上的韩霆,只是冷冷地扫了一眼台阶下的段青落,眼神中没有丝毫的犹豫。
他果断而决绝地喊道:“还不把人送回去!”说完,他便转身走进了府邸。
毓香楼
段青落被几个毓香楼的伙计猛地扔进房间,膝盖和手都因为伙计的粗暴擦伤。
她顾不上手上的疼痛连忙爬起,向房间外冲去,却已然来不及。
门“砰”的一声关上,门外传来锁门的声音。
“开门呀,我要见韩霆,我爹可是当朝宰相,你们不能这么对我!”
“开门呀!开门呀!”
任凭她怎样用力敲门,都没人回应。
到了第二天,终于有人打开了门。
段青落已经饿了一天一夜,浑身没有一点力气,虚弱至极。
她软绵绵地趴在床上,抬了抬眼眸。
当看到走进房间里那个长得肥头大耳、身穿华服的猥琐男子朝她走来时,她立刻坐了起来,退缩到角落里。
她的声音因害怕而瑟瑟发抖:“你……你……是谁?”
“小宝贝,我是来疼你的。”那男子搓着手,脸上露出极其猥琐的表情,一步步向段青落靠近。
段青落瞬间明白了,这些日子她誓死不从,老鸨就经常断掉她的食物来逼迫她。
“走开!走开!就你也配!”段青落一边怒斥,一边手脚并用试图驱赶对方。
张骝不仅没有丝毫恼怒,反而愈发兴奋。
“哎哟,小宝贝,你这副模样,让我更加欲罢不能了!”
张骝如饿虎扑食般猛扑上去,将段青落死死压在身下,双手用力一扯,段青落肩上的衣物瞬间被撕开,她那白嫩的肩膀裸露在外。
虽然这两个月她经常吃不上饭,瘦了一些,但显得愈加楚楚可怜、柔弱,惹人怜爱。
张骝身材魁梧,这一压让段青落几乎喘不过气来,但她顾不了那么多,伸手就在张骝脸上挠出了几道血印。
“走开,别碰我……”段青落的声音颤抖了一下,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这彻底激怒了张骝,他用力捏住段青落的手。
“你一个青楼女子,装什么清高,好好伺候本大爷,本大爷少不了你的赏赐!”
说着,他就准备亲上去,段青落拼命挣扎着,双腿胡乱踢蹬着,莹白的手腕被掐得通红,她不停地躲闪着,不愿意让他碰到自己。
“不要……不要……求你了……”段青落苦苦哀求着。
张骝丝毫没有放过她的意思。
她本是相府嫡女,父亲是当朝宰相,权倾朝野。段青落的父亲对她宠爱有加,凡是她想要的,父亲都会满足她。
她从小就嚣张跋扈,不把别人放在眼里,是京城出了名的恶女。
虽然如此,自从她满十四岁起,前来相府提亲的名门贵族也快把相府的门槛踏破了。
这其中并没有别的原因,只因为她是当朝宰相的女儿,她自己也很清楚这一点。
“小姐,今天又有两位世家公子来提亲了。”连璐帮段青落扇着扇子说道。
段青落闭着眼睛躺在长椅上,一袭烛绣颜粉白相间丝裙,不耐烦地说道:“那些趋炎附势的小人,本小姐才看不上!”
一道阴影遮住眼前的光,段庆浦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是吗?我妹妹可真挑剔啊!怎样的男子才能入的了妹妹的眼?”
听到哥哥的声音,段青落激动的从长椅上坐起。
“哥哥,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回来还没去拜见爹爹,就先来见你了。”段庆浦眼中流露出少有的宠溺,看着段青落。
“真的吗?有这么好?”段青落怀疑地问,手很自然地挽着段庆浦的胳膊。
两兄妹有说有笑地并肩走着。段庆浦向段青落讲述着此次南下的种种奇遇,段青落也听得津津有味。
他们本应沉浸在这其乐融融的氛围之中。
本是相府嫡女,父亲溺爱,哥哥宠溺,身份尊贵。
却在科举前日去客栈给哥哥加油打气,偶遇了韩霆。
一见钟情……
自此段青落用尽心机手段,韩霆都从未看过她一眼,哪怕她的爹爹,当朝宰相出面,韩霆都拒绝的决绝。
后来她得知韩霆老家有个未婚妻,两人早已私定终身。
段青落本欲一探究竟,然而,在见到韩霆的未婚妻时,她心中骤起杀意。
秦幼盈眼睁睁看着亲人一个个倒下,她的腹部被段青落捅了一刀,她用手捂住伤口,鲜血沾满了双手。
“为什么?”秦幼盈质问。
“要怪就怪韩霆!”段青落回答道。
秦幼盈看着倒在血泊中的父母,悔恨交加。她懊悔当初没有听爹娘的话,以至于被负心汉害得家破人亡。
段青落说罢,手起刀落,直接刺向秦幼盈的心脏。这一幕恰好被赶回的韩霆目睹,段青落惊慌失措地扔下手中的长剑,仓皇逃窜。
在门口,她听到了韩霆撕心裂肺的呐喊,本以为韩霆必然会恨她入骨,她与他之间再无可能。
然而,一个月后,韩霆不仅没有怪罪她,反而前往相府提亲。
她原本以为韩霆是为了自己的前程,再加上秦幼盈已死,他们之间已无阻碍,所以他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