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心只觉得很麻烦。对他来说,仆人是自然而然的存在,不需要事事费心去考虑。不过,执事就是为了这个才存在的,这倒也没错。
所以,在子爵心中争执的,是另一件事。怎样做才能让伊弗洛斯信服呢?面对格鲁比,如何保持贵族的名誉?
这样的话,回答自然会变成这样。
“原来如此,我明白了。”
子爵松开了胳膊,露出微笑。
“培养肩负未来的青少年是对国家的重要服务。因此,我认为利索能力的事情都应该由我来做,但现在意识独占这个荣誉也有问题。”
“子爵殿下,您的意思是?”
“唉,格鲁比,在这个决定中受影响最大的不是别人,而是夏尔自己,所以我觉得让他自己来选择比较好。”
子爵带着爽朗的笑容断言道。
伊弗洛斯表情很严肃。子爵似乎做了更好的应对,但那只是表面。夏尔也明白,毕竟现在自己本人就在眼前。
是为了一笔钱离开主人,还是想着为了忠诚留下来?从仆人的立场来看,心情会倾向于哪一种呢?
伊弗洛斯想让夏尔对子爵家献上忠诚,但最关键的主人却是这样。
而且,这不是夏尔一个人的问题。其他家臣不久后也会听到这件事。来者不拒、去者不追,这句话听起来不错,但其中带着些许寒意的感情不正是有血有肉的人吗?
那么。
在这种时候,子爵家的未来与夏尔无关,但问题是格鲁比的思想准备。
虽然夏尔只是推测,但总结起来是这样的。格鲁比现在有可能读懂自己、子爵和伊弗洛斯的心。当然,这可能是不行的。
但是,不管估计得多小,唐娜的内心都已经解析完毕了。至少,夏尔应该认为是用某种方法让她开口的。
在知道自己有某种特殊力量的情况下,所以提出了收养。
问题在那之后。虽然不知道格鲁比的目的是什么,但夏尔未必会坦率地合作。那该怎么做呢?就像在这里宣言的那样,把自己从奴隶中解放出来,支付比较好的工资,再交付唐娜吗?如果是那样的话,就应该直奔这个话题上吧。
如果能顺便成为精神操控魔法的师傅,就没有比这更好的事了。夏尔也不是忘恩负义的人,对自己付出的人,夏尔也会付出相应的努力。
但是,格鲁比没有这么做的理由。
不仅是精神操控魔法的高手,他还有各种各样的力量。非凡的财力,以及有能力的手下。若是让他举行复杂的仪式,自己也难逃魔爪,更别提现在的自己要如何在那么多手下的重重包围圈中突破的问题了。
不行。
虽然条件很诱人,但不可靠。如果不小心受到甜蜜的诱惑,成为他的所有物。
反过来想。他为什么不惜花上三万枚金币?因为自己是子爵家的财产。因为如果强行绑架的话,在各种意义上都会遭到报复。
也就是说,虽然不是本意,但现在的自己被子爵家的权威保护着。因为夏尔的住处是当权者的宅邸,所以一直都很安全。
“格鲁比大人。”
促进发言的周围空气。夏尔行了一礼,开口道。
“谢谢你如此评价我。”
伊弗洛斯正用仿佛这才是破洞一般的眼神盯了过来,夏尔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
“但是,我也曾受过子爵家的恩惠。仆人为了自己的利益而更换主人,这样真的好吗?”
听到这句话,格鲁比瞬间皱起了眉头。
“因此,我不能给您一个愉快的答复,只是我想珍惜格鲁比大人的心情。今后如果有什么机会,无论是为了子爵家,还是为了格鲁比大人,我都会努力的。”
夏尔话音未落,格鲁比的脸上露出了恶心的笑容。
“夏尔。”
旁边传来了声音,是伊弗洛斯。
仆人开口说话,允许这种差遣的时间,现在已经结束了。不管怎么说,让与不让的结论是由主人来决定,所以伊弗洛斯让夏尔退下。
夏尔行了一礼,悄悄地退出了房间。
暮色渐凉,难得从工作中解放出来,夏尔从自己房间的窗户眺望外面。
现在这里没有人,夏尔从佣人楼二楼的窗户望向远方。虽然是朝南的,但说实话,眺望的景色并不是很好。因为左右两侧建有其他的大型建筑,所以只能从那个间隙眺望远处。
遥遥相望的港口。周边的大仓库,一排排军船的桅杆,所有的一切都被染成了橙色。
结果,夏尔还是奴隶。格鲁比没有再强人所难,悻悻而归。
还被娜吉娅讽刺说:“你没能成为有钱人啊。”
收拾房间的时候,来看夏尔的脸的伊弗洛斯,默默地拍了一下夏尔的肩膀,依旧面无表情。
或许伊弗洛斯以为夏尔用某种手段叫来了格鲁比。总而言之,这次的骚动一定是随时都可以离开这里的示威,所以那样理解了。
在背后,门打开了。
“夏尔,你在吗?”
是内务组的男性。
“我是来回收借给你的衣服的。”
“那挂在那里的衣橱里。”
听夏尔这么一说,他迅速地把手伸到里面。
“怎么了?”
因为对方的表情很好,所以夏尔忍不住问道。
“不,没什么。”
他不好意思地移开了视线,继续道。
“算了,别灰心。”
“什么意思?”
“即使脱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