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最好的歌声。剑、剑、剑……不管对手是老人、孩子、女人,也不管是否作为身经百战的勇士。嘿,西托尔。”
黑尔萨斯毫不掩饰自己的疯狂,沉浸其中地说个不停。
“没有什么比剑带来的死亡更令人愉快的了,你不这么认为吗?”
这家伙。
详情不得而知。虽然夏尔不知道,但眼前这家伙大概已经……疯了。
是因为幼年时期全家被杀的缘故吗?还是因为一直过着屈辱的生活?又或者为了复仇杀了太多的人呢?
普通人对自己生活的世界抱有热爱,夏尔也是如此。
虽说是转世到这个异世界,但是夏尔从未忘记过前世。上学路上的老旧砖墙、开裂的水泥、无论何时走过都种满盆栽的房子……这些不会给夏尔带来什么,只是隔了几年再看到,只要吸一口空气,就会有一种又回来了的感觉。
这样的世界,每个人都有。
但是,这家伙,黑尔萨斯。
那个世界恰巧充满了死亡和憎恶。原来如此,至高无上的剑技确实很美。然而,这种美总是与恐惧和毁灭相伴。
这个男人以流血代替了与家人的团聚,以凝视朋友的笑容代替了剑的光辉,以死神的陪伴代替了与恋人的拥抱。这是理所当然的,只有这样才会兴奋,否则就不能感受到爱。
无所谓好坏,这就是他的世界。
现在,他也把普通人绝对无法理解的感动,理所当然地强加给夏尔。
怎么回答才好呢?
不能说“理解”之类的话。但是,夏尔也不知道该不该反驳。
但是,就在夏尔犹豫不决的时候,黑尔萨斯“呼”地叹了一口气。
“不知道吗?”
“啊,没有。”
夏尔想了想,问道。
“那么,刚才……伊米利克看到第一个人时说的,‘可怜’是指什么意思?”
“很可怜吧?”
黑尔萨斯面带微笑,若无其事地说道。
“他本来可以死在剑下的,但他却只能以那样的方式死去。如果他再多一点勇气,就能高尚地死去了。”
或许,科萨本人丝毫没有这种觉悟。黑尔萨斯现在说的话,科萨完全无法理解吧。
“那么,伊米利克大人是不是以为,只要死在剑下,大家都会很幸福?”
“不是吗?”
“当然不是!大家都不想死,一般来说杀人都会可怕!”
“呵呵呵。”
黑尔萨斯笑着,一副想说什么蠢话的表情。
“只要是人……不,只要不是神,不管是谁,最后都会死。西托尔,那么你想怎么死呢?”
“什么?”
“衰老吗?自己不能做到任何事情时,只想躺在床上死去?还是生病?头痛和腹痛困扰着,吃了苦药又吐出来,半夜也睡不着,流着恶心的汗……你想呻吟着死去吗?”
“啊这……”
夏尔的目标是长生不老。所以,这两种都想拒绝。
但是,一般人也会说同样的话,虽然知道总有一天会死。
“都不喜欢吗?”
“那还用说!”
“但是,总有一天会死也是理所当然的。”
“话虽如此。”
“逃避这种理所当然的生活。西托尔,疯狂的是我吗?还是你?”
“可是……”
疯狂的正论。
确实如此。就算是夏尔,也不能保证能够长生不老。
如果有一天会死,自己想怎样死?对于已经确定的未来,既没有任何展望,也不采取对策,更不努力。没有比这更重要的事了,也没有比这更被轻视的事了。
“这个嘛……就是那个啊,如果能在夜里安静睡觉的时候,甚至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的时候,就呼的一下死掉,那不是再好不过了吗?”
“西托尔,真是岂有此理的谬论!你并没有为了成为那样的人而努力吧?那只不过是逃避死亡罢了。”
“唔。”
正确。
虽然是对的,但还是很偏激。
那就是彼岸的思考方式,而不是生者的想法。
“剑就好。剑……无论是生是死,都能给我一切……”
活着的时候带来财富和荣耀。在临死的时候,它会带给持有者骄傲和安宁。
好吧。
即使夏尔不能理解。
黑尔萨斯就是这样的人物。他一直都是这样生活的,今后也会这样。
但是……
“算了,西托尔,说不定你以后也能理解。先不说这个了。”
黑尔萨斯转身对夏尔说道。
“我可以保证,你的本事很可靠。我会去和罗斯商量一下,看看能不能让你升职。你的本事,在战场上也要充分发挥作用。”
“是。”
“好了,废话多了。就这样,你可以回去了。”
夏尔行了一礼,转过身,手搭在门上。
……但是,最后还有一件事。
虽然知道这只会增加不必要的风险,但夏尔还是忍不住问了。
为什么要把这种生活方式强加给别人呢?
“伊米利克大人。”
“什么事?”
“你知道林加村吗?”
那一瞬间,房间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话一出口,夏尔的心就像敲响了警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