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来……
「上一任菲尔吗?听说他是个很强势的家伙。」
「就是那个吧,当上普利斯总督,就是从那家伙开始的吧?」
「是抢占了别人的名额哦。」
「嗯,我也听说了。好像是在内定别人的情况下,在王子或其他什么人的支持下,硬把这个职位给抢过来的。那样的话,会遭到怨恨不也很正常吗?」
这是凯斯在王都说的话。
或许,也不是没有想过的地方。
“让开!”
“我怎么可能退缩。”
“听好了,我只杀萨菲斯。不会对儿子威廉和女儿莉莉安娜下手。我报了仇,就会服罪,不会逃跑,也不会躲藏。”
“那真是太好了,不过就算是这样,我也不能放弃。”
“那么……”
气氛变了,已经没有谈判的余地了。
但是,夏尔从一开始就知道结果。
她漫不经心地射了一箭。伊弗洛斯弹落了第一箭,但第二箭已经射进了他的侧腹。
“哧!”
后面有一个箭头,使伊弗洛斯的燕尾服不自然地伸出来。
面对不小的伤害,伊弗洛斯跪了下来。
目标在后面。艾可知道这是无法避免的,所以只要瞄准萨菲斯就可以了。即使能挡住第一支箭,但连续射击几次,不久就无法用剑将其击落了。
“威廉!”
“不要打扰我,拜托了。”
对夏尔来说,萨菲斯的命根本不重要。
但是,还有更重要的东西。
“如果做了这样的事情,你的人生就毁了。”
“我的什么人生?事到如今。”
已经没有退路了。在露着脸的情况下袭击了子爵和执事,无论如何也不能原谅。
话虽如此。
“夏尔,你知道我被驱逐出境后,有什么感想吗?”
她继续说着,轮到下一支箭了。
“带着两个孩子走投无路的母亲,接受了可疑男子的提议。当母亲听说可以成为贵族的妾室时,就做好了准备。尽管如此,她仍然爱着我的父亲。”
应该是瓦拉伯爵的妻子吧。应该是,因为艾可的名字里也有这个称号。
“我的母亲受到了很过分的待遇,所谓的妾室也只是徒有其名,母亲被当作奴隶或妓女一样对待。尽管如此,她还是以为是为了两个孩子才忍耐的。”
艾可的眼睛里又燃烧了起来。
这是回忆起人生中最痛苦的瞬间时的憎恶之火。
“首先,哥哥死了。那是理所当然的。就算生病了,也没人请医生,食物也只有乞丐能吃的那种。”
“威廉……”
“母亲也撑不住了,仿佛要追上去似的,虚弱地死去了。”
那一定是人间地狱。
留在这个世界上的为数不多的最爱之人,一个接一个地死去。而且是痛苦的,悲伤的。
“而且,瓦拉伯爵还想对我下手……所以我才会用刀刺伤他,然后跑了出来。”
伯爵是想对快满十岁的艾可下手。
但是,艾可反抗了。于是,她舍弃了一切,逃走了。
然而,即使这样做了,又能去哪里呢?
“为什么会遇到这种事,是谁的错……”
内心蠢蠢欲动的憎恶,为了寻找出口而彷徨,如火焰般摇曳。
“因为我的父亲死了,被杀了。”
不幸的开始就在那里。
“那天,我到现在还清楚地记得。”
艾可茫然地望着远方。
“以前夏尔不是说过吗?四五岁时的事,我已经记不太清了,可是,唯独那天的事。”
强烈的恐怖记忆。
如果是年幼的孩子,那就更烙印在心里了。
“在普利斯的北广场上,建起了处刑台,很多人都来看了。大家都用看新奇事物的眼神,我害怕了,紧紧抓住爸爸,哭着说不要走。爸爸则是告诉我:变成这样也是没办法的事,不过,我什么坏事都没做,这一切都是错的。”
临死前,艾可的父亲仍然说自己是清白的。
既然如此。临终前对女儿说的话,不可能是谎言。
“我哭着抓住父亲,求他不要这样。但是,刽子手硬把父亲拖走了。一眨眼的工夫,一把大斧子就砍下了他的头,就这样结束了。”
艾可拿弓的手用力。
“是谁把爸爸……哥哥,妈妈害死的!没错,就是这个……”
在艾可瞄准的前方,是至今仍匍匐在地的萨菲斯。
“所以,我要杀了你,无论如何都要杀了你,就像你对我所做的那样,我要夺走一切。”
原来如此。
但是,夏尔觉得有些不对劲。
“我知道了,威廉。”
“那么……”
“但这说不通。”
“什么?”
如果萨菲斯是家族的仇人,杀了他也是情非得已,不过,这是不可能的。
“按照刚才的说法,陷害艾可爸爸的人,应该是上一任菲尔,那么,萨菲斯与这件事无关。”
“怎么可能!他现在明明已经控制了普利斯!”
“的确,他做的事情确实很肮脏,但即便如此,杀死艾可爸爸的人也不是萨菲斯。”
就是那里。
是不是菲尔干的,已经无从得知了。但是,萨菲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