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前一后的走着,徐明皓没有让秦雪茹上他的车,她也不提,就这么漫无目的的朝前走,两人各怀心思。
忽然,秦雪茹定住身子,像触电般的僵住;大脑一片空白,有瞬间要晕的感觉。怎么了,我是怎么了!明显觉得脚有点痛,好象被什么粘住似的,动弹不得。
徐明皓看出异样,立马上前蹲下,用力抬起她的脚一看,好家伙,哪是被什么粘住啊,是被一根长长的铁钉钉住。原来秦雪茹的一只脚不知何时踩在一根木头上,该死的是那木头上无巧不巧有根钉子;而那根钉子又无巧不巧被她踩到。她哪能跟它比!它是铁来她是脚。两相一比较,她输了,于是让它进去参观一下。啊!好痛!该死的!谁把木头放这儿的,不知道路是让人走的;不是用来乱丢东西的啊?
忍着痛,秦雪茹四处张望着。想看看这该死的木头到底谁丢的,谁有预谋的想害她。看了半天,什么都没有。除了这该死的木头和钉子,什么都没有。嗷!好痛。钉子参观后,留下到此一游的记号,她得把它消掉。甩开他的手她赶紧一瘸一拐的向最近的医院走去。
该死的!你参观短短数秒钟,就得她疼上好些天!这也太不成正比了吧!什么喝凉水呛着!她看是倒霉时走路都要小心才对!真是,人若倒霉啊!走路也要小心!虽说身体的抵抗能力还是蛮强的,但到底不是铁的对手,她犯晕起来。
该死的!他在心里咒骂了一句,一言不发的将她横抱起来。淡淡的古龙水香气,混合着烟味——曾经让她魂牵梦萦的味道。蓦然躺进这个熟悉的怀抱,她不安的挣扎起来。徐明皓的动作很生硬,不顾她的挣扎他抱起她就往医院跑去。二十分钟左右,他抱着她来到了一家门诊所,走了进去。
医生是个年纪不大的男士,温文尔雅,一看见病人就习惯性的打着招呼,“嗨!你好,请问有哪不舒服吗?”
“你好,医生!她的脚被铁钉扎了,请赶紧帮她看看。”丝毫不理会她的挣扎,他抱着她坐了下来,用手脱掉她的鞋子,把伤口露在医生的眼前。
“好的!我看看。”医生一边捉着她的脚,一边认真的检查着伤口。幸好没扎到要害处,就是钉子是生锈的,需要消毒处理,再打一针破伤风即可。
一番折腾,伤口总算包扎好了,医生进去配药水了。
秦雪茹这才留意到他的脸色苍白,不了解真相的人还以为他才是踩到钉子的那个人。她就不明白了,他对她忽冷忽热,让她无从猜测他对她究竟是余情未了还是其它。
等医生掺好了药水,就走到自己的办公桌旁拿起自己的专用杯,喝了两口茶,这才走到她的面前,“你以前用过青霉素吗?”医生询问。
“青霉素,我不知道哎!”她有点不好意思的回答。
“你不知道,那你以前用过什么药水知道吗?”医生继续发问着。
“我以前几乎不打针不吃药的,除了生我儿子外,身体一向都是很好的。”她骄傲的说道。
“是嘛!你体质不错哦!没用过药水的人,用一点药很快就见效了,我就给你用青霉素吧!先做一下皮试吧!”医生建议道。
“好的。”她答着。
“给她用最好的药。”他接茬。从她口里说出自己生儿子的事,令他心里再次疑虑重重,她的孩子是谁的?又是通过何种方式获得的?这些令他一直困惑着。
“把手臂露出来,我给你做试验针。”医生听了他的话又去重新调试药水了。
她依言挽起自己的袖子,医生也拿着针筒走了过来。像被蚂蚁轻轻咬了一口,医生的针管已很快的从她的手臂上拔了下来,又在手臂上涂上了紫色的药水,交代着十五分钟后看有没有变色或是不良反应,再告诉他。
没有任何的不适,她倚在他的怀里,一边贪恋他的怀抱,一边等着医生给她打点滴。
医生把药水瓶固定在医用的木架上,就拿起那个木架走到她的身旁抓起她的右手,轻轻的拍了起来,再用医用棉球在手臂上用力的擦了几下,开始扎针。
她忙转过头去,不敢看着医生给自己扎针。又是被轻咬一口,针扎进了血管里,医生也在给她固定着手臂上的针,做好了这一切,医生又忙着给别的病人看病。
她只觉一阵冰凉,他已看向她打点滴的手臂,他急忙叫了起来:“医生,快来!怎么药水没进去,反而她的血被抽了出来?”
一听他的责备,医生忙丢下手中的病人,跑到她的面前看了一下,把她手臂上的针给拔了出来,问道:“你不经常喝水是吧?”
“是啊!我不喜欢喝茶的,也没觉得口渴,所以不经常喝水。”她不解的回答着。
“那就对了,本来你的血管就细,因为你不经常喝水的缘故,所以血液浓度很高,这药水都流不进去。不过没事的,我帮你换条手臂,你以后可要多多喝水,对身体好。”医生叮嘱着。
秦雪茹答应着,看着徐明皓对自己露出微怒的表情,医生已把针管重新扎入到了另外一只手臂上。她迷糊的感觉到针已扎了进去,可她却有种晕晕的感觉,不觉已无力的倒在他的怀里,失去了知觉。
“你还好吧!”耳边传来医生关切的问话。
“嗯!还好。”瞬间反应过来的她茫然的回答着。
“你晕针吗?看你脸色煞白,要不先躺下睡一觉吧!”医生体贴的建议。
“晕针!我也不是很清楚,因为几乎不打针不吃药,所以也就不是很了解这些情况。”她不好意思的告诉医生。
徐明皓看她还有心情解释,不觉放心下来。这六年她是怎么照顾自己的,不爱喝水,还晕针,难怪她抱在怀里这么轻,看着她苍白的面容,他的脸色比她还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