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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0章 冷漠(2 / 4)

“可微臣已经答应了那个孩子改姓裴,没有做好,微臣怕与那孩子生份。”

“阿珩不用担心这个,不同意孩子改姓的事情是朕的主意,他要恨,就恨朕,与你没有半点关系。”

裴珩拱手,低头,毕恭毕敬:“一切都遵皇上安排,为了微臣的事情,劳烦皇上操心,是微臣的过错。”

“你是朕最忠心的臣子,亦是朕最好的兄弟,这么多年,你我相互携手,走到现在,不是兄弟胜似兄弟,不需要说这么见外的话。”

“微臣谢过皇上。”

他还是那么乖顺、懂事、听话,与之前一模一样,璋和帝笑:“如此甚好,你刚回家,还没有见过你娘吧?快回家吧,莫待久了,让你娘担惊受怕。”

“微臣告退。”

裴珩后退两步,这才转头大步朝门外走去。

身后的璋和帝一直盯着他,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大殿外,璋和帝的目光这才看向了棋盘。

三局。

他与裴珩平了两局,最后一局,他险胜一子而已。就只胜了一子。

他故意输给自己,还输的不显山不露水。

裴珩棋艺精湛,二人从小一道学棋,裴珩有天赋,总是赢自己,无论自己如何努力,都赢不过裴珩。

有时候一局他能输掉半壁江山,裴珩得意到不行,为了棋盘上的地位,二人总会吵会闹会打一架。

后来,裴珩开始收敛。

赢还是照赢的,只是不敢跟他打架了,只挑着眉看自己,他知道裴珩心中得意,但是璋和帝也明白,裴珩将他当皇上,也当兄弟,才会又恭敬又亲密。

再后来,裴珩虽然还是赢他,但是赢的子不多,顾及着帝王的颜面。

现在,他不赢了,还输。

不敢输的明目张胆,但也说明,裴珩与他之间有了隔阂。

帝王心,海底针。

他们之间早就已经回不到从前了。

璋和帝冷笑,将棋盘上的棋子全部拂落在地,黑色的白色的玉棋子噼里啪啦地滚落了一地。

吉祥端药进来,那棋子就滚到他的脚边上,吉祥不敢言语,低着头将药碗放在璋和帝面前,“皇上,药熬好了。”

然后跪在地上,无声无息地将棋子捡起来,放在棋篓子里。

“扔了。”璋和帝一声令下,吉祥立马道:“是。”

门外,裴珩已经走到了台阶下,并没有听到棋子落地的声音。

“皇上最近生病了,一直在喝药,但是什么病,奴才并不知道。”尹公公见四下无人,突然说了一句前言不搭后语的话:“宫里突然多了一位叫扁非的大夫,皇上特意安置在养心殿里。”

扁非。

裴珩看了尹公公一眼,笑了,“阿珩多谢公公相送。今年的梨花醉上新了,公公哪日若是得空,可以出宫去梨花楼坐坐,品品梨花醉。”

“奴才早就馋这闻名大越的梨花醉了。”尹公公笑眯了眼睛,白面无须的圆润面庞,笑起来像是弥勒佛:“奴才听闻冷老板过世,还担忧这闻名大越的梨花醉自此要消失了,谁曾想,冷老板竟然还收了徒弟,一手酿酒手艺也倾囊相授,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奴才喝过,比冷老板酿的味道更好,今年定是要多买一些,埋在梨花树下,等奴才告老还乡,可以日日畅饮。”

“那我就等着公公大驾光临了。”裴珩拱手:“告辞。”

“大都督好走。”

尹公公目送裴珩走出了十几步远,这才提着衣摆快步上了台阶,刚走的宫门口,里头就听到“噼里啪啦”“噼里啪啦”棋子落地的声音。

接着是璋和帝的怒声:“扔了。”

吉祥在里头。

正好赶上了。

尹公公也不急,就站在大殿门口,差不多一盏茶的功夫,吉祥出来了,手里捧着两盒棋子。

“干爹,这个怎么办啊?”吉祥问询他的意见。

尹公公回他:“皇上让你怎么办,你不就怎么办嘛!”

“不是啊,干爹,这棋子最贵重不说,还是皇上最喜欢的,只要他下棋,就要这副棋子,真要丢啊?丢了皇上会不会怪罪奴才啊!”吉祥哭丧个脸。

“皇上让你丢,你就丢,再贵重有什么用,再喜欢有什么用,好与不好,喜欢与不喜欢,不过是一念之间罢了。”

尹公公望着偌大的皇宫,巍峨的建筑下,宽广的广场上,有一排排的侍卫或者宫女们列队穿过,人显得多么的渺小。

这些人脚下的砖块,岁月流转,已经百余年,它们从不曾改变。

有血有肉的人,才是最易变的,人是,心亦是。

宫门缓缓地打开。

“宫门开了,是不是爹啊?”安哥儿一听宫门打开的声音,立马跳下马车看,就等在宫门外头,许婉宁知道他迫切地想要见到裴珩,也就没拦着他。

外面的阳光和热闹照了进来,裴珩抬头,双目尽是暖阳,同样,也看到了朝思暮想的人,安哥儿兴奋地冲他招手,“爹,爹,爹。”

还有许庭安在冲他挥手:“姐夫,姐夫。”

这才是七岁大的孩童该有的天真和稚趣。

安哥儿历来都是稳重的,可今日,他太开心了,让他丢掉之前的桎梏,变成了一个真真切切的小孩子。

裴珩多想上前去抱抱他,将他抱起来,转几个圈儿,告诉安哥儿,自己有多高兴,有多为他骄傲,有多爱他。

可现在,不行!

裴珩强压住内心的激动,面无表情地走出了宫门。

他脸上的表情太过严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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