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小心牛皮吹上天。”陈望抱着剑,充满敌意地看着扶柏。
自从上次他跟青杏表白失败之后,青杏看到他就低着头绕道走,一句话不跟他说,连个眼神也不给他。
这让陈望心急如焚,心中的火无地儿撒,将新来的扶柏看成了眼中钉肉中刺。
明明青杏之前不是这样的,都怪扶柏,都是扶柏来了之后,她才躲着自己。
这小子,长得跟根瘦竹竿似的,脸是长得还挺帅气的,难道青杏喜欢这一款?
陈望默默地掐了掐自己手臂上的腱子肉,这是他练功练出来的,扎实,扶柏这种风一吹就能倒的,怎么保护青杏?
还说一个挑二十个?
开什么玩笑!
陈望满眼的鄙夷,扶柏反倒笑了:“要是陈望大哥不相信的话,要不一起来比画比画?”
他们二十多个欺负一根瘦竹竿?
说出去都要笑死人。
二十个护院已经准备好了,扶柏见他们都赤手空拳,也把手里的剑给扔了,插进了两米之外的大树里。
剑身入树三分。
人家好好的一棵树。
许婉宁:“……”
接着就是二十个护院与扶柏的打斗,许婉宁怕陆氏受不了,早就拉人站得远远的,扶柏在人群里游刃有余地穿梭来去,拳拳到肉,掌风凌厉,出拳必中,而二十个人高马大的护院连他的身都近不了。
一盏茶的功夫都没到,扶柏安然无恙地冲出人群,对护院拱手:“各位兄台承让了!”
护院也是有血有肉的血气方刚的汉子,自然是崇尚强者,一个个揉着酸疼的地方回之一礼:“扶公子武艺高强,我等惭愧。”
“你们的掌法力量大,但是巧劲不够,若是下次有机会,我教教你们?”扶柏不藏私,有好东西自然是大家一起分享。
“谢谢扶大哥。”护院们心服口服、欣喜若狂,与扶柏的关系又拉近了不少。
许婉宁笑笑:“娘,怎么样?我带他和陈望去总够了吧?”
陆氏的心都在怦怦跳,上前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地看扶柏:“你真的没受伤?”
扶柏笑着摇摇头:“没有啊,夫人,他们都没有打到我。”
“不错不错,有你在阿宁身边,我放心。”陆氏终于放心了,又嘀咕着:“要是像你这么厉害的,再多来二十个在阿宁身边,我就更放心了。阿宁,他是从哪里来的?你去问问看,还有没有这么厉害的,再多送二十个来。”
许婉宁脸上的笑逐渐僵化。
这还是要成群结队出门吗?
说服了陆氏,许婉宁终于出门了。
虽然没有带二十个护院,不过陈望扶柏带上了,红梅青杏也带上了,五个人,坐在马车里。
许婉宁坐正中间,左手边坐着陈望和扶柏,右手边坐着红梅和青杏。
这马车刚开动,许婉宁就察觉到了一股非同寻常的气流。
陈望傻愣愣地盯着斜对面的青杏,青杏则红着脸,头都快要低到马车底下去了。
扶柏也看到了,不过装作不知道,斜坐着挑条细细的帘缝子看外头。红梅也不敢看,眼睛瞪着自己的鞋子,像是能瞪出一朵花来。
哎。
许婉宁幽幽叹了一口气。
这二人的窗户纸怎么还没有捅破?
这层窗户纸,是纸做的,还是铁片做的,咋这么坚韧不拔呢!
陈望的心意许婉宁是知道的,那青杏的心意呢?
上回跟青杏聊时,开玩笑要给陈望介绍姑娘,青杏那紧张的模样,不似作假啊!
难道还真的要如吉祥所说,给他们创造独处的机会?
“小姐,我们到了。”车夫将马车赶到了芙蓉街的铺面前,扶柏率先跳下马车。
青杏紧跟其后,像是生怕陈望会吃了她似得。
红梅扶着许婉宁,跟在后头,陈望最后出来。
一出来就看到青杏正在跟扶柏说着什么,青杏一改之前在马车里的不苟言笑,在扶柏面前笑颜如花,看得陈望都差点想打人。
习武的人敏锐,扶柏第一时间就感受到了落在自己身上的死亡凝视,果不其然,陈望正瞪着自己,像是要把自己吃了。
扶柏跟泥鳅似得,立马跑开了,跟在许婉宁的身后鞍前马后,甜言蜜语,“小姐,小心台阶。小姐,今天天气真好,正适合出门。”
许婉宁:“……”
回头看了一眼陈望,又看了一眼青杏,无奈得很:“青杏,我想吃福记的玉米酥烙。”
青杏福福身,“我这就去。”
她先走了,路过陈望身边时连头都没抬。
陈望的视线又跟着去了,像是黏在了她身上一样。
许婉宁又说:“人都走了,你还不快跟上?要是她少一根头发,回来我绝不饶你!”
“是是是,属下这就去!”陈望大喜过望,追青杏去了。
看到这两个人的身影越来越近,许婉宁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明年这喜酒,我喝不喝得到。”
红梅在一旁掩嘴笑:“应该是能喝成的。青杏她对陈望,也不是全然没有感觉。”
许婉宁八卦心起:“她跟你说了啥?”青杏不会跟她说,总会跟姐姐红梅说说吧。
红梅摇摇头:“什么都没说,不过说起这件事情的时候,她也不是全然拒绝。她还一口咬定要跟着您做一辈子的老姑娘,一辈子伺候您。”
“这个傻丫头。”许婉宁摇头叹息。
当老姑娘有什么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