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董羹是现吃现涮,吃的时间很长,大家可以边吃边等边聊,再加上如今已经秋天,温度渐渐低了,来上一顿古董羹,不知不觉就吃了一个多时辰。
关键是吃一会歇一会,还不觉得自己吃了多少。
到最后,几个人吃得肚子都撑起来了,桌子上的菜还有不少。
“好饱啊!”许骞揉着肚子说:“阿宁啊,你这古董羹,放到梨花楼,肯定也能大卖。”
许婉宁吃饱了,没吃撑,“嗯,我已经让人去准备了,过几天等这些用具都准备好了,应该就能推出了。”
平锅和矮炉子都是许婉宁后面自己想出来的,要专门拿去定做,也要花费一些时间。
“你这一推出,生意肯定能上一个新台阶。”许骞抚着胡须满意地说道。
陆氏很欣慰:“我家阿宁可真聪明。”
还是许婉宁给自己爹找回场子:“还不是爹娘生的好,爹娘这么聪明,我怎么可能会差!”
“瞧瞧瞧瞧,还是我女儿会说话。”许骞乐不可支。
虽然自己没替自己找回尊严,但是女儿给他找回来了。
陆氏乜了眼许骞,心里甜滋滋的。
在她心里,她的男人,是世界上最聪明最好的,没人可以替代。
“晚上还过来吃吗?”陆氏问道。
许婉宁摇摇头:“不了,我晚上带他们去梨花楼。”
陆氏知道,她那梨花院的人,肯定也要给许婉宁庆祝生辰,就没有再说什么,而是看了一眼凑在一块的两个哥儿。
陆氏特别难得地说道:“你下午能不能带两个哥儿去你院子里玩?”
“好啊。”
“晚上能不能也在你那里住?”
既要带走,还不让回来,那这院子里,可就只有爹和娘两个人哦。
许婉宁猜到了什么,神秘兮兮地看着陆氏,带着一份揶揄:“娘,你是打算跟爹……”
她没说完,陆氏也听得懂。
看到女儿那好奇的目光,陆氏脸有些红,不过还是说:“生你那天,我在产房里痛了一天一夜,你知道你爹在产房外头做了什么吗?”
许婉宁很好奇:“什么?”
“他想进来陪我,可大家都不让他进来,让他安安心心地等着当爹。可他说,他当时特别的害怕,他什么都不能做,于是,他在外头跪了一天一夜,翻来覆去只有一句话。”
“爹说什么?”许婉宁从来没听陆氏说起过。
陆氏看着正在抱着两个哥儿转圈圈的许骞,眸光似水,深情款款:“他一直在求菩萨,用他的命换妻儿的命。后来我生下你,母女平安,别人都在恭喜他,当爹了,只有他还跪在那里,因为腿跪麻了,起不来了。”
“你爹他看着不解风情,眼睛里只有钱,可其实他是个心思很单纯的人,赚那么多钱,花在他身上的没几个,全花在我们娘几个身上了。”陆氏幽幽地说:“所以你猜你爹为什么要收你大哥为义子?”
许婉宁知道:“因为大哥救了你和弟弟的命。”
“对。他说,你大哥救了我和你弟弟的命,你大哥就是他的命。”
许婉宁没再说话,望着许骞心思百转千回。
养儿方知父母恩。
哪怕是求菩萨以命换命的这句话,都是她爹对妻子和孩子无私的爱。
孩子的生辰日,是母亲的苦难日。
许婉宁抱着陆氏:“娘,谢谢你,谢谢爹,把我带到这个世间。”
“傻孩子,爹娘不求别的,只求你平安顺遂、幸福快乐。”
“我会的,娘,我会好好的。”
许婉宁拉着许庭安和许长安走了。
许骞还有些不舍的:“让庭哥儿跟着去就行了,干嘛把安哥儿也带走。”
陆氏挽着他的胳膊,将头靠在他的肩上:“你就不想跟我单独待一会吗?”
“什么?”许骞一喜,低头看陆氏。
她是这个意思!
陆氏的脸泛着女孩子的羞红:“阿骞,我累了,你抱我进去休息吧。”
许骞大喜过望,一把将陆氏打横抱起,往里头冲。
陆氏攀着许骞的脖颈,在他耳侧说了一句话,许骞将人抱到床上,小心翼翼地欺身压了下去:“好阿芙,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回。”
陆氏不肯说,许骞咬着她的耳朵,不停地哀求着。
“好阿芙,再说一遍,再说一遍。”
陆氏搂着许骞的脖颈,轻声说:“阿骞,我爱你。”
许骞眸子通红,放下了床帐。
转瞬,屋内吟哦声起,一片春色藏不住。
许婉宁带着许庭安和许长安回了梨花院。
吉祥在门口等着,看到许婉宁回来,立马往院子里嚷嚷了一句:“小姐回来啦。”
许婉宁已经走到了门口:“怎么了?”
吉祥笑,弯着腰,像是店小二一样,“小姐,您请。”
许婉宁好奇地跨过门槛,院子里的景象让许婉宁眼前一亮。
院子里摆满了各色的菊花,相同的颜色菊花摆放在一处,这里一团,那里一簇,所有的梨树上都挂了红色的绸带,整个梨花院,像是置身于红海之中,又像是置身于花的海洋一般。
秋季正是赏菊的大好时节,许婉宁在里头还看到不少名贵的品种。
有墨荷、玉壶春、绿牡丹、西湖柳月……
相同的品种不只有一盆,最少都有三盆。
许婉宁很震惊:“这些菊花,你们是在哪里弄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