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婉宁却势要给这群人一个下马威。
让她去可以,她去也要去的声势浩大。
“你这小厮好大的胆子,竟然在众人面前编排金麟卫大都督不忠不孝不义,污蔑朝廷命官,依照大越律法,杖责三十,来人,给我打!”
离园常来几个凶神恶煞的人,押着那个小厮按在板凳上,“啪啪啪……”板子毫不留情地打在小厮的身上。
小厮疼得嗷嗷叫,“大公子夫人,饶命啊,饶命啊!”
“饶命?二婶让你来请我们进府,你却在大庭广众之下污蔑我相公,知道的,晓得是你这小厮胆大包天,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二婶故意要毁我相公清誉。”
棍棒落在小厮的身上,啪啪啪,小厮被打的鬼哭狼嚎。
“不是奴才,不是。是夫人让奴才这么说的啊!”
许婉宁冷笑,抬了抬手,装作刚才没听清的样子:“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楚,你说谁让你这么说的?”
“是夫人,是夫人怕你们不肯回去,让奴才这么说的!”小厮高声嚷嚷了一句:“说你们为了名声,肯定就会去了。”
周围的人都听清楚了。
原来是镇国公夫人搞的鬼啊,就说嘛,一个小厮,怎么敢编排裴大都督呢。
许婉宁冷笑一声:“那可真是奇怪了。祖母生病,我们做孙子辈的是一定要回去探望的,可二婶却怕我们不去,怎么的?怕我们不去,是因为祖母没生病吗?”
小厮不敢说。
反正他来的时候,看到老夫人精气神极好,完全不是那种要断气的样子。
他不说,许婉宁心中更有定论。
她带着四个丫鬟两个侍卫,押着那个被打的皮开肉绽的小厮,浩浩荡荡地去了镇国公府。
镇国公府大门紧闭,开了一个小侧门。
“大公子夫人,夫人已经等候您多时了。”守在门口的门房领着许婉宁就要从小门进去。
许婉宁不动,指着大门说:“为什么不走大门?要走小门?”
“哦,平日里大门都不开的。”门房连忙解释。
许婉宁笑得从容:“不开大门?为何?我是大公子的新妇,第一次上镇国公府的门,那也是新客,镇国公府就这待客之道,让新客从小门进去?”
门房:“……”
“我还记得当年我母亲管理镇国公府的时候,全京都上上下下,无论是谁,都要尊我母亲一句,待人接物八面玲珑。”
言外之意。
元氏做啥啥不行,净让人堵心!
门房一言不发。
但也一动不动。
夫人没发话,谁敢开大门。
门后头有衣袖晃动,一个人探头看了出来,很快又收回了脑袋。
许婉宁只当没看到。
见门房不动,许婉宁也不急,施施然地在门口坐下:“你什么时候开大门,我什么时候进去,祖母急着见我,若是耽误了,看你能挨几顿板子。”
话音刚落,刚才那个被打的小厮“扑通”一声被扔到了地上。
扶柏故意的。
小厮被打的皮开肉绽,身下殷红一片,都是刚才流的血,如今半死不活,就像是一堆破烂一样,倒在地上,动也不动。
门房眼睛都瞪大了,身子一哆嗦。
许婉宁幽幽笑道:“他在我离园门口污蔑我夫君不忠不孝不义,污蔑朝廷命官,按照大越律法,我已经赏了他三十大板了。”
接着,门口来一个人,扶柏就大声嚷嚷一句:“镇国公府小厮当众污蔑金麟卫大都督,杖责三十。”
有好奇地,自然要问怎么污蔑的。
当头就有几个男男女女,是从离园跟过来的,别提有多积极了,说故事说得那叫一个精彩。
“这小厮在离园门口,骂大都督不忠不孝不义了,啧啧啧,你说说,一个小厮,怎么敢编排大都督啊,果然,打他一顿,他就说了,原来是主子授意他这么说的!”
来一个人,说一句。
渐渐地,人越来越多。
知道镇国公府去请裴珩夫妻来侍疾,却还要污蔑人家不忠不孝不义。
门房吓得往屋子里跑。
刚才那个探头探脑的丫鬟立马将大门口发生的事情说了。
元氏听得火冒三丈。
“亏她说,知道母亲急着见她,她还在意这些虚礼。”元氏气势汹汹:“她还拿我跟颜氏比?颜氏那厮都不知道被人拐到哪里去了。”
一个头脑不清醒的女人,最好的结局就是依靠一个男乞丐,由他护着,不然的话,她就要沦为所有乞丐泄欲的工具。
“那夫人,现在怎么办啊?”
元氏眼珠子一转:“让她闹,我就不信,她能在门口站一中午。”
话音刚落,外头就传来喧闹声。
“夫人,夫人……”
门房连滚带爬地进来。
“去传话的小厮,被,被打了。”
“什么?”元氏蹦了起来:“怎么回事?”
门房将看到的听到的一说,元氏脸都绿了。
“我倒是小瞧她了。一个商贾之女,嫁了裴珩之后,竟然戾气这般重。”
“夫人,现在怎么办啊?门口,门口已经好多,好多看热闹的人了。她要是再不进来,怕是这条街上都会是人。”门房愁容满面。
都会知道镇国公府污蔑裴珩的事情了。
元氏龇牙咧嘴:“那还不赶快把大门打开,让她进来。怎么的,非得让人把整条街都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