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城里头进了一个嫌烦,杀人放火,无恶不作,他已经到了梅山县内,下官将城门关了,也是为了抓住这个嫌烦,还老百姓太平啊。”
于荣山言辞恳切,莫汉桥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办,看了眼被踩踏的老百姓,“请大夫来,好好安置他们。”
于荣山低着头,立马回复,“是是是,莫统领请放心,下官一定会好好安置他们,一定让他……”
莫汉桥不愿意听他废话,“开城门,我要进城。”
于荣山闭嘴,讪讪地笑了笑,爬了起来,眼光不经意间落在高头大马上的莫汉桥脸上。
也不知道是不是太阳有些大,晃眼睛,他觉得这人自己好像在哪里见过。
莫汉桥骑着马从他身旁路过。
看着他的背影,于荣山摇摇头,莫汉桥是精卫统领,皇城的官儿,还直接听命皇上的,他怎么可能会见过。
此事揭过,莫汉桥进城。
里头的老百姓也都被疏散了,莫汉桥骑着高头大马,身后跟着一队官兵,好不威风。
听说京都里来了大官,一直被困在家里的老百姓也都出来围观。
先是几个,后来越来越多的脑袋,都在往莫汉桥身上看。
看到白色的骏马上一身黑红色,昂首挺胸高大英武的男人,一时看得唏嘘。
“京都人长得真好啊,瞧瞧长得多好啊。”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京都什么地方,那里的人当然比咱们这里的人好看。”
有人讨论起了京都和梅山的天气,有些花痴的,则盯着莫汉桥那张脸看得目不转睛。
“你们觉不觉得,他长得有点眼熟。”
眼熟?
“你去过京都?”
“我怎么去过京都,梅山离京都那么远,我就算去过,我也见不到他啊。”
话音刚落,又有人咦了声,“我咋觉得,我也觉得这人眼熟呢?”
一人说熟,两人说熟,三人说……
陆陆续续有人说眼熟,终于,有人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抖给旁边人看,“你们觉不觉得,他长的像这个人?”
这是从告示栏上撕下来的画像,重金悬赏通缉犯,一个男人,一个长的很帅气的男人。
完了完了。
纸都快要戳破了,胆子大的几个老百姓,看看马上的人,“干不干?”
赏金一千两啊。
就算平分,一个人拿个百八十两,当他们忙一年了。
“上。”
有人带着头,冲了出来。
还有人喊,“大人,他是通缉犯,他是通缉犯。”
有人带头,为了赏金,越来越多的老百姓加了进来,围成了圆,将莫汉桥团团围住。
于荣山就走在前头,看到那么多的老百姓都冲过来将他们围住大发雷霆,“你们干什么?不要命了。”
这可是京都来的大臣,在这个时候挡路,是不要命了吗。
“大人,他是通缉犯,他就是那个通缉犯。”
有人嚷嚷。
于荣山没听懂,“胡说八道什么,谁是通缉犯。”
“就是他,就是他啊,跟画像上一模一样。”
莫汉桥被老百姓给挡住了,牵马的牵马,想要把莫汉桥给拉下来。
精卫守在莫汉桥的身边,可他们不敢拔刀,更不敢对老百姓使用武力,一时被老百姓推搡的东倒西歪。
连莫汉桥都狼狈地下了马。
“于大人,这是做什么?”莫汉桥发怒了,“这难道是梅山待客的礼仪?”
于荣山吓得不行,“大人,大人,对不住,下官就让他们离开。”
他谄媚地对着莫汉桥,转头对着老百姓就凶神恶煞,“你们这群刁民,究竟要做什么,什么通缉犯?胡说八道什么呢。”
有胆子大的,扬着画像说道,“大人,您看,这是通缉的画像,您看,是不是跟这个人一样?”
“大人,是一样的,他会不会是假冒京都大官,其实是来招摇撞骗的啊。”
于荣山看着画像,又看看莫汉桥,吓得脸比手上的纸还要白。
真的,不说一模一样,像了七八成。
他捏着纸张的手都在抖。
怎么会一模一样!
怎么会!
莫汉桥上前一步,扯了过来,看了画像,又看了旁边的字,最后视线落在官府的印鉴上。
鲜红色的印鉴,还是刚张贴不久的。
“于大人,我是疑犯?”莫汉桥笑着问于荣山。
笑得样子尤其得瘆人,瘆得人脊背发凉。
莫汉桥来的时候,带的是皇上的圣旨,见圣旨如皇上亲临,于荣山哪里敢质疑圣旨的真实性。
莫汉桥身上挂着的更是精卫统领的腰牌,统领的腰牌他是没见过,可精卫的腰牌他见过。
眼前这个,是真的,不是冒牌货。
于荣山连忙解释,“大人,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
“误会?”莫汉桥将纸撕的稀烂,“于大人,你好好跟本官说说,这里头有什么误会。”
莫汉桥还真的不是好惹的。
于荣山刚想说这是有人恶作剧,下一秒,精卫就抱着一怀里的纸来了。
其中为首的是他最信任的袁琮,黑着脸,“大人,全县二十六块告示栏,贴了五六十张,还有其他醒目的墙上,都贴了。”
这么明目张胆,误会?
莫汉桥冷冷地看了于荣山一眼,“你最好给我一个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