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起占有了江玉娘的身体。
在那一刻,心是激荡的,若是能笑,他定然要大声地笑出来。
放声大笑。
江玉娘是他的了,这辈子只能嫁给他了,除此之外,江家也是他的了,有了江家做跳板,他想做什么都可以。
卫起俯下身子,亲吻着江玉娘的耳垂,在她耳边喃喃自语,“玉娘,你是我的了,这辈子都是我的了。”
女子回应他:“卫郎,你去我家提亲吧。我想成为你的妻子。”
卫起早就有这个想法了,不过他还记得,自己在热孝期。
“玉娘,我也想娶你,不过,我现在还在热孝期,此时前去提亲,我怕你爹娘会说我是个不孝顺不安分的人。”
“江玉娘”抓着卫起手臂,“不会的,我爹娘是很开明的人,况且,你跟他们说,你对我一见钟情,再见倾心,先定下婚约,等你孝期结束之后,咱们立马成亲。”
她的手在卫起的胸膛上打着圈儿,葱根似的手,虽然黑夜里看不见,却还是滚烫的,热烈的。
这女人,怎么知道这是男人的敏感地带。
卫起沉浸在欢愉之中,虽有片刻她精于房事的想法,也很快就欢愉冲昏了头脑。
“好,玉娘,我明日就去提亲,你等着我。”
女子笑得咯咯地:“好啊,我等你。”
屋内的声音,屋外的人听得清清楚楚。
真正的江玉娘脸已经惨白如纸了,茫然无措地望着白鸽:“我,我现在该怎么办?”
她怕了。
若是今夜,她委身于卫起,等待她的,必将是万劫不复的深渊,而不是幸福。
“我,我该怎,怎么办?”她手足无措,突然后悔极了,这么黑的夜晚,她一个女子,跑到一个外男家里来,若是传扬出去,她没脸见人了。
多年来被江家夫妇保护地犹如掌上明珠不知道人心险恶的江玉娘,此刻真正体会到了人心险恶。
男人真爱一个女子,是会风风光光地八抬大轿娶她过门,然后洞房花烛夜……可现在反了,完全反了,他先破了姑娘的身,让姑娘委身于他,也就非他不可了。
太可怕了。
江玉娘巴掌大的脸蛋上满是惊惧,眼窝里蓄满了泪水,求救似的看着白鸽,可怜极了。
白鸽大手一挥:“我等会送你回去,好好睡一觉,今夜你来这儿的事情,就当没发生过,还有,若是他上门提亲,你就……”
她附在江玉娘耳边说了几句话,袁琮都听不到,挺着急的。
下一秒,白鸽就抱着江玉娘,从两家的围墙飞了过去,下一秒,白鸽又独自一人飞了回来。
袁琮一肚子的问号:“白鸽,你怎么把那人给请过来的。”
白鸽笑笑:“你说她最恨的人是谁?”
“当然是卫坤了,是卫坤赌钱输了,将她卖了的。”袁琮回答。
白鸽摇头:“错。她恨的是卫家的所有人。”她睨了眼袁琮,“她不好过,也不会让其他人好过的,所以给你一个忠告。”
“什么?”
“千万别得罪女人。”白鸽边走边冲他摆摆手:“好了,我要回去休息了,这里就交给你了,快天光的时候让她回去,别让卫起发现。”
袁琮:“……”
后面的话都听得懂,但是千万别得罪女人这句话,有些不懂。
女人娇滴滴的,又不是洪水猛兽,怎么就不能得罪了。
一夜欢好。
等卫起醒过来的时候,屋子里就只有他一个人,江玉娘已经走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太过羞涩,走得太过匆忙了,卫起找到了一个红色的肚兜。
肚兜上面绣了一个玉字。
卫起抚摸着肚兜上头的那个玉字,露出了得逞的笑容。
既然已经委身于他了,那江家这个女婿,他是做定了。
昨夜江玉娘一直在跟他说,让他上门提亲,尽快结成夫妻。
卫起担忧自己还在热孝期,此时上门去提亲,怕江老爷江夫人误以为他是个不安分的人。
江玉娘又说,
玉娘啊玉娘,你不急我更急啊。
这吃了上顿下顿不知道在哪里,自己要洗衣做饭的日子,我早就不想过了。
卫起将肚兜收收拾,起床了,他太过激动,也压根就将女子初夜会落红的事情给忘记了。
天亮之后,卫起穿上了自己最体面的衣裳。
那衣裳还是从卫国公府出来时,他带出来的衣裳,就这么一件撑门面的衣裳,他努力藏着,没被当掉,没想到,用途在这儿等着呢。
他拿着家中仅剩的几两银子,去糕点铺买了包装最好看最精致的几样糕点,准备妥当之后,敲响了江家的大门。
江家的门房上了年纪了,瘦削又苍老,打开门之后上下打量着卫起,“公子找谁啊?”
卫起看不上这只“看大门的狗”,不过他要进江家,不说江家的下人了,就是江家的一条狗都不能得罪。
卫起拱手,毕恭毕敬地行了个大礼,说道:“晚辈卫起,京都人士,前来拜见江老爷和江夫人。”
老门房眯着眼睛看了看卫起,“那行,你先等着,我这就去禀告。”
江家的大门又被缓缓关上了,那老门房说话慢腾腾的,走路也慢腾腾的,听到大门里头的动静,卫起心中一阵烦躁。
门房是一个宅院的脸面,有钱的人家都会挑选一个年纪小、腿脚利索、模样周正的男子作为一个宅院的门房,哪里有让一个老头子来当门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