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试探着说道,“母亲,您也知道我娘家妹妹要出嫁了,家里正给她张罗嫁妆。上次回家,我娘提起要买个庄子。咱家那个庄子绝对是上等地界,不如……我再回去一趟,若是我娘留下,就不怕任何外人知道了。”
“哦,还有这事?”将军夫人高兴,“我怎么没听你提起过?那你回去一趟吧,若是交给你娘家妹妹,我自然也是高兴的。”
赵治也是笑道,“对,肥水不流外人田。”
蒋氏迟疑了一下,又道,“二弟那边……会不会误会?”
将军夫人不在乎的摆摆手,应道,“他误会又能如何,我正想以后好好教导他们夫妻,他们敢闹事,我就敢动家法!”
得了这样的承诺,蒋氏放了心,拾掇一下就回娘家去了。
京都里,什么都缺,最不缺的就是豪门权贵。
而京都外的土地和庄园、山林,更是豪门权贵争抢的地盘。
若是能在近处有个庄子,绝对是财富和权利的最好象征。
蒋家毫不犹豫就买下了将军府的庄子,甚至给了三千五百两的高价。
将军夫人得了银票,可是高兴坏了,如此不着痕迹,不引起任何人注意的卖了庄子,又能解了夫君的燃眉之急,简直是两全其美。
可惜,事情往往就是看似顺利之后,总有一些意外发生。
因为庄子上有马场,赵琼常常同一帮狐朋狗友去跑马,吃吃喝喝,玩起来无拘无束。
偏偏这日一个狐朋狗友生辰,大伙儿买了不少酒水,热热闹闹奔去庄子。
进去时候,庄户们看见他们,神色额就有些不对劲,但赵琼不是如何精明的人,根本没有发现。
结果到了庄子中间的三进宅院时候,众人却被里面的陌生婆子丫鬟惊了一跳。
赵琼疑惑呵斥,“你们是什么人?怎么在我们家宅子里?”
不想那些婆子丫鬟比他还惊讶,因为突然见到这么多纨绔公子,慌乱四散,纷纷去找管事人过来应对。
来人是蒋家的大管家,平日给蒋氏送东西的时候,也常出入将军府,这会儿赶紧行礼,陪笑道,“二爷,您今日怎么过来了?”
“狗东西,这话应该小爷问你,你们怎么跑我家庄子来了?不知道这是小爷的地盘吗,赶紧滚!”赵琼豪横习惯了,对着嫂子娘家人依旧不客气。
蒋家大管家心里不高兴,就收了笑,淡淡应道,“二爷恕罪,小人怕是不能听二爷的了。因为这里已经不是二爷的地盘了,如今这庄子姓蒋!具体为什么,您可以回去问问老夫人。”
“不可能!”赵琼气的瞪眼睛,抬起马鞭就要抽蒋管家。
蒋管家不但不怕,反倒笑得轻蔑,只低了头,等待即将要落下的鞭子。
将军夫人是有名的明理,自家大姑娘又是将军府大少夫人,若是他被二少爷打一顿,以将军夫人和大姑娘的脾气,一定不会饶了这二少爷不说,还会给他一笔不菲的银钱做补偿。
许是他一年的工钱都没有这笔补偿多,在主子跟前,他还会落下一个护着自己产业的好印象,一举两得!
可惜,他算盘打的很响亮,赵琼身边也不只是蠢货,有个公子一把扯了赵琼,劝说道,“赵二,许是你家有什么别的安排,只是你不知道,才惹下这个误会。
“这样,你回家去问问,我们去春风楼开桌酒席等你,咱们今日不醉不归。”
赵琼想想母亲的严厉,还有大哥大嫂,到底收回了鞭子,扭头打马就跑了……
将军夫人正带着蒋氏整理东西,准备第二日就让人送去边关。
蒋氏把娘家拿回来的补品送上一些,笑道,“娘,边关苦寒,父亲年岁也大了。把这些补品带去,给父亲补补身体吧。”
“那怎么成,这是你娘给你的,为的是给你补身体啊。”将军夫人推辞不要,实在是不想占大儿媳的便宜。
但蒋氏却坚持,小声说道,“娘,你看看这些补品,都是年长之人吃的,哪是给我准备的啊!我娘说父亲为国为百姓戍守边关,实在让人敬重。
“我们帮不上什么忙,只能给我父亲一些带些补品,盼着他身体康健,边关安宁。”
将军夫人听得心里感动,再想想在外鬼混的小儿子,还有在院子里装死的小儿媳,忍不住叹气。
“再回去一定替我谢谢你娘,你们一家人都有心了。能娶你做儿媳,是我们赵家的福气!若是老二和陈氏有这份心思,我也就不必气个半死了!”
蒋氏笑笑不说话,她是稳重谨慎的,这话婆婆可以说,她这个大嫂不能说。
这个时候,突然有管家进来禀告,“老夫人,西府派人来送东西,说是二太爷惦记将军呢。”
将军夫人变了脸色,眼底闪过一抹冷厉,低声骂道,“隔了十万八千里,亏他们眼睛尖利,居然就知道边关送信回来了。这哪里是送东西,明明是要打听边关之事呢,生怕有人忘了他这个二爷爷呢!”
蒋氏也是皱眉,心里叹气。
当年老将军是兄弟俩在边关,老将军战死,按理说二老爷应该留在边关撑起戍边军,可二老爷硬是说身体不好,回到京都,留下将军这个侄儿,吃尽辛苦。
而这个二老爷不但把战功接了过去,得了封赏爵位,对外从来都是满口如何关心爱护侄儿,暗地里却是处处为难她们这一门妇孺……
“让人进来吧,我倒是要听听他又打了什么坏主意!”将军夫人发话,管家立刻出去带了一个中年随从进来。
随从行礼,但神色却没有半点儿恭敬,开口就道,“夫人,我们伯爷听说边关送了消息回来,实在是惦记大将军,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