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唬我,不管用。
作为新一代的独立女性,有着清醒的认识,在这个世界上,靠天靠地不如靠自己,更何况还是后宫。单从每个朝代来看,那些因为家族荣耀进宫的女人,有几个是好下场的?
所谓盛极必衰,一个家族太过强势,往往就是作死的开始,家族一旦没落,那作为妃嫔的下场也可想而知。
这些道理,她们竟然都不明白,实在可惜。
盛云舒不卑不亢的说道:“贵妃娘娘的话,嫔妾实在不敢苟同,作为妃嫔既然已经入宫,就是皇上的女人。贵妃娘娘方才也说了,凌贵人的父兄都是当朝的重臣,但后宫却是皇上的家务事,嫔妾竟不知,当朝官员可以干涉皇上的家务事。”
几句话下来,不仅荣贵妃被怼得哑口无言,在座的妃嫔们再没有一个敢站出来指手画脚。
盛云舒要的就是这个效果,第一次见面,绝对不能让她们认为自己是个软柿子,可以随便拿捏,不然以后谁都能上来踩她一脚,光是应付就够累了。
她必须先筛选到一些欺软怕硬的妃嫔,以后少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皇后娘娘这时咳了两声,面色虽显虚弱,可脸上却露出一抹欢颜来。
“刚才本宫也听见了,舒贵人说得在理,凌贵人不过是仗着自己是新宠,冒犯了皇上,未经皇上的允准,怎可擅闯承华殿,禁足半个月算是小惩大戒。”
“再者,后宫妃嫔众多,大家互为姐妹,应当同心同德一起好好侍奉皇上才是,可不能乱使小家子气回娘家告状,成何体统。”
皇后娘娘果然是一点面子也没有给荣贵妃,可见两个人之间的斗争,相当厉害。
既然如此,那她暂且站队皇后娘娘这边,有个靠山总是好的。
皇后娘娘见她还站在那里没有落座,便伸手微笑,道:“舒贵人上前来,让本宫瞧一瞧。”
待走近时,皇后娘娘满眼甚是欣赏,看着盛云舒美目婉然,青春貌美,感叹道:“原来世间真有你这样的美人,皇上到底是有眼光,有皇上的宠爱是好事,若是能给皇家延绵子嗣,那才是最要紧的。”
“谨遵皇后娘娘教诲。”盛云舒回道。
“这两日虽是嫔妾陪着皇上,但皇上无时无刻不惦记着皇后娘娘,说是皇后娘娘母仪天下,对各宫妃嫔很是宽仁温和,治理有方,也让嫔妾多多向皇后娘娘学习。”
皇后很是赞许的笑着点了点头,她转身示意芳荷,“去镜台前金匣子里的把那枝金步摇拿来。”
待芳荷取了拿到皇后面前时,皇后拿起銮金双流苏翡翠珠花步摇,轻轻插在盛云舒云髻上。
“这枝金步摇放在本宫镜台的金匣子里,已经有些年头了,如今能寻得一个更好的主人,也是它最好的归宿。”
一听这话,盛云舒就知道,这是一枝非比寻常的金步摇,连皇后平日里都舍不得戴,竟然赏给她了,那就是在表明皇后对她的认可和拉拢,希望自己站在她的那一边。
收了礼,自然要表个忠心才是,毕竟皇后可是下了血本。
盛云舒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急急的推辞道:“嫔妾只是一个贵人,往后若是能听到皇后娘娘时常教诲已是万幸,可这金步摇嫔妾实在是受不起。”
“舒贵人不必推脱了,本宫不过是为了皇上着想,后宫之中,只要是用心侍奉皇上,本宫自然也会用心待之,你且好好戴着,以后更加尽力侍奉皇上便是。”
“嫔妾谢过皇后娘娘。”
盛云舒刚落座,皇后又咳了几下,细心的芳荷赶紧端来汤药,伺候着皇后喝了下去。
“本宫这身子真是越来越不行了,刚才看着舒贵人,真是想起了本宫曾经年轻时候的样子。”皇后一时有些感慨。
眼见皇后在拉拢盛云舒,荣贵妃心中很是不爽,她不由得冷笑一声,道:“皇后娘娘果然气度不凡,昨日咱们好心给舒贵人精挑细选的两个宫殿,人家愣是一个也没有看得上,而是抢去了皇后娘娘专门为皇上留着的听雨轩。”
这么一说,皇后的神情有了微妙的变化,她望向已经落座的盛云舒,似乎在等着她回应。
盛云舒很快就会意到,起身回道:“回皇后娘娘、贵妃娘娘,嫔妾对角菊殿和嘉月轩都十分满意,也并不知后宫有哪些宫殿,只是皇上觉得听雨轩离承华殿近一些,便做主让嫔妾住进了听雨轩,实在没有抢的意思,还请皇后娘娘明察。”
搬出来皇上,看你们还有什么话好说。
果然,皇后娘娘听后微微颔首,“这件事情内务府当时也在场,已经跟本宫说了,皇上的安排就是本宫的安排,听雨轩物件一应俱全,倒也省去了许多的麻烦事。”
荣贵妃的挑拨落了空,心里很不是滋味,便冷冷的说道:“坐了这么久,本宫有些乏累,就先告退了。”
她仍然不等皇后开口说话,便已经转身离开了凤泽宫。
“虽已入秋,晌午的太阳还是有些毒辣,现在还算凉爽,你们也早些回去歇息吧,”
告退以后,众妃嫔们便散去了。
芳荷扶着皇后,缓缓的走回了寝殿,皇后坐在镜台前,仔细的打量着自己,问道:“芳荷,你说本宫是不是真的老了?”
“娘娘年轻着呢,怎么就老了,娘娘别多想。”芳荷安慰道。
皇后叹了一声,“本宫今日看到舒贵人的时候,不知怎的,心里竟然有一种羡慕的感觉,如果我是她该多好啊。”
芳荷赶紧劝道:“娘娘是后宫之主,母仪天下,娘娘不是说她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宫女,说不定过个两日皇上对她就冷落了吗,娘娘可不能羡慕她呢。”
“本宫可能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