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云舒着实感觉有点不消了,再美味的佳肴,也经不住天天吃不是。
她需要缓缓才行,何况青桃傍晚就要到了,她还想跟青桃好好唠一唠呢。
所以,不如忽悠皇上今晚去皇后娘娘那里去,正好向皇后娘娘表示一下自己的诚意。
“臣妾巴不得皇上日日都能宠爱着臣妾呢,不过今日臣妾向皇后娘娘请安的时候,瞧她面色不是太好,又一直说起皇上,不如皇上今晚去看看皇后娘娘吧?”
她这么一说,皇上也才想起来,是有些时日没有去凤泽宫了,不过说实话,他确实有些舍不得离开听雨轩了。在这里不管坐着和盛云舒一起凉亭赏景,还是夜晚缠绵,都是一种极致的享受,倒让他十分留恋。
盛云舒见他有些犹豫,又说道:“皇上是一国之君,应当雨露均施才行,皇后娘娘乃后宫之首,也是稳固前朝的所在不是吗?”
这话说得有些道理,皇上轻轻捏了捏盛云舒如水的脸蛋,柔声道:“好吧,什么道理都让你说去了,朕今晚去凤泽宫,你要早些歇息。”
盛云舒乖乖的点了点头。
“啪!”
凌贵人气愤得将宫女彩云呈上来的汤药,直接打翻在地上,吓得几位宫女赶紧跪下。
“我没有病,干嘛要喝这些药!”
“皇上不来看我也就罢了,舒贵人那个贱人,竟然还让太医开了那么多的药,是想喝死我吗!”
宫女彩云有些惊慌,还是小心翼翼的劝道:“小主息怒,有皇上的旨意在,这些药必须得喝了,不然就是抗旨不遵,小主恐怕到时候就不只是禁足那么简单了。”
听了以后,凌贵人心灰意冷的坐了下去,眼神有些落寞。
“难道皇上的心里真的没有我了吗,为什么他连看我一眼都不愿意?”
“那个贱人到底有什么好,竟然让皇上如此神魂颠倒,我不甘心呐!”
她望着封闭的殿门,心里就像冬日一般,凉得彻骨。
彩云只得上前再次说道:“小主不要灰心,您还有荣贵妃撑腰呢,只要再坚持几日,等到解禁以后,咱们去找荣贵妃出出主意。”
“你说得对,我要等待,不能随了那个贱人的心,等我出去,必定给她一点颜色看看!”
昭阳宫。
荣贵妃拿起那枝銮金双流苏翡翠珠花步摇,狠狠的摔在了地上,红香吓得赶紧捡了起来。
“娘娘息怒,这可是皇后娘娘赏的,若是弄坏了怕是不好。”红香提醒着。
但是眼前的荣贵妃已经气疯了,她厉声道:“即便坏了,她又能拿我怎么样,本宫是贵妃,她却将同样的金步摇送给一个位份比我低很多的舒贵人,这不是当着所有人的面打我的脸吗。”
“当初本宫看上这对金步摇的时候,皇后可是心不甘情不愿,才勉强赏了我一枝,如今转过头来,就拿它来故意恶心我,太过分了。”
入宫以来,她处处都比皇后彰显得尊贵,看着皇后总是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她总以为皇后的日子不多了。可这么多年过去,皇后依然还在强撑着,她就更加着急了。
今日的屈辱,让她压根没有反应过来,实在欺人太甚。
“娘娘消消气,皇后娘娘不过就是看着凌贵人禁足,娘娘身边没了得宠的人,才故意为之的。”
“等过几日凌贵人解禁了,娘娘不是又有筹码了吗?”
红香的话让荣贵妃并没有消气,“她若是有资格当本宫的筹码,就不会连一个宫女都对付不了,害得本宫现在棋差一步。”
“去问了吗,皇上有没有去看望凌贵人?”荣贵妃问道。
虽然生气归生气,但是在没有新的棋子之前,凌贵人这颗棋子总还要能用着的。故而她给凌贵人出了主意,让她假装生病,差人去请皇上,只要能见上面,说不定皇上一时心软会提前解禁嘉月轩。
可是红香却吞吞吐吐的说道:“回娘娘,凌贵人是装病了,也差人去请皇上了,但是皇上只说她尚在禁足不便过去,让内监直接去请了太医过去看病。”
“什么?”荣贵妃有些惊愕。
看来这一招不太好使,得换一换了。
直到傍晚时分,盛云舒睡了个回笼觉刚醒,就听到外面有人喊着“小姐,小姐,我来了”。
她起身一看,一个稚气未脱,清纯可爱的女子,急步跪到了她的面前,哭着说道:“太好了。青桃终于又见到小姐了。”
盛云舒赶紧扶她起来,坐到床边,替她擦拭眼泪,道:“哭什么,咱们团聚本是好事。”
“小姐不知道,盛府上下一听说你落选了,个个幸灾乐祸,青桃实在气不过,差点跟他们打起来呢。”
“幸亏小姐有老天爷眷顾,不但被选上了,还封了贵人,看以后谁还敢小瞧小姐。”
青桃笑语间,全是对她的骄傲,盛云舒不免笑了。
青桃打量着整个殿内,时不时发出一阵感叹。
忽而又落泪道:“想想当初小姐的处境,如今总算是苦尽甘来了,以后青桃一定会尽心尽力伺候小姐。”
她的感伤,虽然盛云舒不能感同身受,毕竟自己从小没有受过原身的那些苦,但是如此忠心的一个丫鬟,倒让她很是欣慰。
既然占了原身的身体,那她就照顾好曾经对原身好的人吧。
盛云舒怜爱的看了看青桃,轻声道:“以前的事情,莫要再提了,人啊,一定要往前看,千万不要回头。还有,这是在宫里,不可再称我为小姐,要和她们一样称小主,记住吗?”
青桃扬起纯真的笑空,笑道:“是,小主,奴婢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