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片刻,皇上开口道:“朕相信舒贵人不是心狠歹毒之人,她不会做出此等恶事,你们再仔细清点一番,任何蛛丝马迹都不可遗漏!”
荣贵妃冷言道:“皇上可别被舒贵人的外表给迷惑,古人常说最毒不过妇人心。有时候越是貌美的女子,她的心才越狠辣。为了得到皇上的恩宠,什么手段都敢使出来。”
说完她一声喝下道:“来人,快将舒贵人这个贱人拉下去,听候皇上发落!”
皇后见状,驳斥道:“荣贵妃真是越发放肆了,本宫和皇上在这里,还轮不到你在这里发号施令。即便此事与舒贵人有关,也应当查清楚再说,荣贵妃未免太心急了些。”
荣贵妃漠然道:“现在证据确凿,难不成皇后娘娘还要包庇舒贵人不成?”
确实,如果只是彩云一个宫女指证盛云舒,可信度并不是很大,但是再加上一个宁婉仪,人证算是是稳定了。
盛云舒望着眼前迫不及待想要把她置之死地的荣贵妃和宁婉仪,两双眼神似乎能把她吃了一样,当真是将她当做眼中钉,肉中刺了。
此时皇后肯站出来维护她,不过是因为不想眼睁睁的看着她被荣贵妃和宁婉仪就这么陷害了。不然刚刚到手的棋子,还没有派上用场,就直接噶了,也太可惜。
皇上现在心里的想法,盛云舒也拿不准,毕竟自己刚刚得宠不久,不能奢望他对自己有多深厚的感情。不过她从小就明白一个道理,就是千万不能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
此时皇上还是一直望着她,似乎在观察,观察她的言行是否有慌乱心虚的时候。
一旁的秋然和青桃早就急了,同盛云舒一起跪在地上,并且不停的解释她是清白的。
过了许久,皇上看着盛云舒,缓缓开口问道:“舒贵人,你有什么话要说?”
盛云舒并没有任何的惊慌,她与皇上对视,眼神里一直保持着淡然。
“回皇上,臣妾只想说,臣妾没有做过的事情,永远都不会承认。”盛云舒一字一句说得很是清楚。
宁婉仪厉声道:“贱人,都要死到临头了,还敢在皇上面前抵赖,看样子非要给你一点颜色看看不可!”
她的手扬起刚要落下,盛云舒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宁婉仪想要挣脱,却被盛云舒死死的抓牢。
皇上大声喝道:“宁婉仪是在做什么,还要在朕的面前给舒贵人用刑吗?”
宁婉仪一听,只好作罢,等到盛云舒放开她的手以后,挥了一下衣袖站到了旁边。
就在这时,凌贵人像是忽然醒了过来,她从床榻之上爬下来,哭喊着来到了皇上的身边。
凌贵人凌乱的发髻又带着病弱的样子,向皇上哭喊道:“皇上,你可要为臣妾做主啊,臣妾差一点就再也见不到皇上了。舒贵人她太狠毒了,皇上一定要赐死她,不然臣妾死都不瞑目啊!”
皇上只好劝道:“快扶凌贵人回去休息,朕不会冤枉任何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坏人。”
荣贵妃眼见皇上还是有偏袒盛云舒之意,又说道:“皇上,眼下凌贵人最需要就是一个交代,皇上为何还不赶紧下旨赐死舒贵人,她就不配留在后宫,以免祸害更多妃嫔。”
局势越来越紧张,简直一触即发。
盛云舒抬起头,望着荣贵妃问道:“贵妃这般想要嫔妾死,那么嫔妾临死之前倒是想问一问贵妃娘娘,既然你们认定是我送的补品有问题,那么我毒害凌贵人的理由是什么?”
荣贵妃冷笑道:“这还用问吗,后宫之中谁不知道,自从那日凌贵人闯进承华殿对你言语侮辱以后,你就一直怀恨在心。如今凌贵人解禁了,你害怕她身体恢复会与你争宠,于是你先下手为强。只是没有想到因为心急,事情直接败露了,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
听完以后,盛云舒神情自若,轻然一笑道:“那么我再问一下宁婉仪,你确定所有妃嫔当中,只有妹妹我是送了九珍银耳?”
宁婉仪肯定的说道:“当然确定,那日你说你的殿里只有九珍银耳的补品,而我在清点所有补品时,就只有一份,这样还不够确定吗?”
盛云舒没有再说话,而是转向皇上和皇后娘娘才说道:“皇上,皇后娘娘,臣妾请求将宁婉仪所说臣妾送的补品拿过来,臣妾想亲眼看一下。”
皇上微微颔首,李福海意会后,从偏殿连同锦盒一并拿了过来,呈到了盛云舒的面前。
盛云舒看了看锦盒,又打开看了一下里面的银耳,马上摇头说道:“回皇上,皇后娘娘,这并非是臣妾送的补品。”
!!!
盛云舒的否认,顿时让整内殿的人更是诧异,事情一下子变得扑朔迷离了起来。
最先着急的便是荣贵妃,她大声说道:“你果然是巧颜令色,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你还在抵赖,根本是不把皇上放在眼里!”
盛云舒说道:“不是臣妾送的补品,臣妾万万是不能冒领的,如若不信,也可以问一问今日陪我一同来送补品的宫女青桃。”
事情来得突然,大家都在殿里,也不会有时间互对口证,皇上点点头,示意李福海将锦盒拿到青桃的面前。
青桃只是看了几眼,便说道:“回皇上,皇后娘娘,这确实不是我家小主送的补品,别说是锦盒不一样,就连里面的补品也是错的.刚才奴婢还疑惑呢。”
皇上急问道:“舒贵人原是送的什么补品。”
盛云舒答道:“长岐人参。”
皇后一听,眉头舒展开来,问道:“既然舒贵人送的是长岐人参,为何宁婉仪和彩云却说是九珍银耳,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盛云舒不紧不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