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云舒如水般的眼眸,含情脉脉的望着皇上。
他心中柔情意动,轻轻亲了一下盛云舒的额头,才道:“太后在行宫这么久,朕一直忙于政务也不得空前去看望,慧妃向来善解人意,能宽朕心。原够舍得后宫荣宠陪着太后在行宫待了数月,帮朕在太后面前尽孝,朕心中很是感动。如今慧妃刚回来,朕必定要表达一番心意才是。”
盛云舒轻声道:“皇上为何要与臣妾说这些?”
“朕这几日要陪着慧妃,来听雨轩的次数必定会少些,提前让你心里有个数。”皇上朗然道。
一抹红晕悄然落在盛云舒的脸颊,她婉声道:“皇上后宫佳丽三千,单单与我说这些,难不成皇上觉得若是去陪了慧妃,臣妾还能不依吗?”
盛云舒将一只玉手在皇上温厚的手掌里不断的摩搓着,皇上笑道:“朕不是觉得你不依,是担心你吃醋,若不提前跟你说一声,自以为慧妃一回宫,朕的心里就没有了你。”
不得不说,皇上是一个名副其实的海王,倒是想要个个兼顾到。
不过话说回来,皇上能在陪慧妃之前,特意来一趟听雨轩同她先打个招呼,已然说明皇上很有心了。
盛云舒故作不舍之态,娇嗔道:“臣妾到底吃不吃醋,得看皇上是什么身份了。”
“哦,说来听听。”皇上似是来了兴致。
盛云舒轻靠在他的胸前,低声道:“皇上若是想让臣妾把皇上当成君王,那臣妾别说吃醋,连生气恐怕也是不敢的,若是皇上想让臣妾把皇上当成夫君,那臣妾当然就能理所应当的吃醋了。”
皇上笑意深深,一只手抬起盛云舒的下巴,柔声道:“那敢问舒儿,朕若想当夫君,难道只有吃醋这么一点吗?”
一声“舒儿”听得盛云舒有些意外,皇上竟然念起了她的小名,可见皇上对于夫君的称谓很是乐意。
盛云舒半起身双手搂住皇上的颈,盈盈道:“这是秘密,恕臣妾现在无可奉告,等到哪天皇上真的以夫君的身份来听雨轩的时候,臣妾再为皇上揭晓吧。”
有时候越是得不到,越是想要。
皇上嘴角微扬,“这么说来,朕倒是有些迫不及待了,还好上次你输给朕一次,那朕过些日子就来体会一下夫君和皇上有何不同,你可要好好想想才是。”
这么有意思的事情,皇上是很想尝试的。
盛云舒陪笑道:“臣妾必定精心准备,到时候皇上可别巴不得日日想做夫君。”
一番撩拨,皇上深情的望着盛云舒,伸手揽过她的腰肢,嘴唇缓缓靠近,盛云舒也轻轻回应着。
一阵探寻过后,盛云舒才将皇上向后推了一下,提醒道:“皇上,太后的接风宴快到了,臣妾还要换宫服呢。”
皇上有些意犹未尽,却也知道时间紧迫,只好松开她的腰身,恋恋不舍的离开了听雨轩。
皇上走后,盛云舒已经没了睡意,她伸了伸懒腰,青桃和秋然走进寝殿,青桃笑道:“奴婢发现一件特别有意思的事情。”
盛云舒懒洋洋的问道:“什么有意思的事情?”
“我发现皇上每次从咱们听雨轩的寝殿里走出来以后,脸上都是带着止不住的笑容,心情好像特别好的样子。”
每回来到听雨轩,盛云舒都能把皇上伺候得意乱情迷,皇上能不心情好吗。
秋然接话道:“眼看着要到太后接风宴的时辰了,皇上还特意抽空来一趟听雨轩,足已见得皇上对小主格外用心了。”
秋然心细,对事情观察的很是入微,这一点她说得很对,皇上的确是有心了。
盛云舒轻笑道:“皇上对我用心,我待皇上也是一往情深不是吗?”
想要在后宫走得长远,皇上的盛宠是必须要牢牢紧握,如今她渐渐抓住皇上的心,日后还得抓住皇上的胃,双管齐下。
一旁的青桃扶着盛云舒起身来到梳妆台,说道:“小主还是赶紧梳妆吧,若是去得晚了,万一被太后责怪不好了。”
盛云舒不以为然道:“如今太后和慧妃回来了,宫里可就比以前更热闹了。她们还真不一定能想得起我这个婕妤来。”
今日慈寿宫一聚,各种端倪盛云舒已经看得明白,皇后、慧妃和荣贵妃之间暗自较劲,场面极其胶着。
原本她新得了皇上的恩宠,后宫之中不乏对她嫉妒连连,可是现在慧妃回宫以后,大家的焦点全部转移到了她那里。
看来这段时间,自己应该能清闲许多了。
只是一想起太后对皇后那般冷淡和嫌弃,盛云舒有些不解。
她转身问向秋然,“秋然,你今日在慈寿宫有没有瞧见,太后好像很不待见皇后,这是为何?”
秋然在宫里侍奉已经有几年了,有些事情自然会比她清楚。
秋然言道:“小主有所不知,慧妃是太后的外甥女,未入宫之前就常常来宫里看望太后。皇后与慧妃明争暗斗已经很久,后来皇后小产之后一直病弱,两个人才缓和了一些。不过太后始终都是偏向慧妃,对皇后也就不大待见了。”
盛云舒更是疑惑,“既然慧妃是太后的外甥女,那为何登上皇后之位的不是她呢?”
秋然回道:“当初慧妃与皇后入宫前,关于皇后之位,太后是更属意于慧妃的。但皇上却与太后有了分歧,双方僵持之下,最终皇上力排众议,选了皇后。也正是因为如此,皇上与太后之间一直有些嫌隙。不过幸得慧妃通情达理,一直在皇上和太后之间周旋,才得以缓解他们母子之情。”
这么一说,盛云舒全然明白了,也怪不得皇上对慧妃处处偏爱,原来也是有利用价值存在的。
慧妃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