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什么不好的?”
李承乾显然没听出来紫桃的话外意思,胡乱的挥了挥手道:“一会我让人给你们安排房间,接下来就跟着我走吧。”
话落,李承乾就走了。
船舱内的主仆二人相视无言。
卢婉洁的脸红扑扑的,有些为难。
紫桃抿了抿嘴道:“小姐,没事儿的,他可是大皇子,又是中山王,旁人不敢说闲话的……”
“况且,他才只有八岁,他能怎么样嘛,您就放宽心,在这歇下来,等到了苏州,咱们在去找老太太就好了。”
在李承乾这里吃得饱穿得暖,还有人保护着,不用担心水贼匪寇什么的。
能跟着李承乾走,简直是再好不过的了。
她反正是不想走了。
卢婉洁娇嗔,挖了紫桃一眼:“你这家伙,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等我回去,定要好好罚你。”
“嘿嘿。”
紫桃自小便跟在卢婉洁身边,两人一起长大,又怎会不知她的心性。
无外乎就是害羞罢了。
紫桃拉着卢婉洁道:“小姐,你就别矜持了,反正咱们也到这里了,既来之则安之呗。”
“不安之又能怎样呢?”
卢婉洁叹了口气:“总不能真让你陪我一起守着渡口吧?”
“如今看来也只能如此了。”
于是,卢婉洁也留了下来。
知道她对自己不喜,李承乾也再没过来叨扰她,每日三餐也都有专人给她们送来。
李承乾对于权势方面没什么想法,但嘴却极刁,不论到哪里都会带着赵实替自己烹饪美食。
就算赵实不在,他也会亲自动手做些饭菜吃。
为了不让人说自己小气,李承乾每日吃的是什么,卢婉洁她们主仆吃的就是什么。
这一日,清荷提着食盒与清瓷一同从主仆的船舱内出来。
想到那女子冰冷的脸,清荷就满心不爽:“真是不明白殿下是怎么想的,这样的人就应该把她丢回江里去。”
见状,清瓷摇头而笑:“你就少说两句吧,要是被人听见,岂不是要说殿下心胸狭隘了?”
“我就是看不惯她那惺惺作态的样子。”
“本来就是殿下救了她的命。”
清荷性情憨直,心里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现在搞得像是殿下欠她的一样,架子摆的比郡主娘娘还大。”
“刚才进来时,你不也故意拖着等饭菜凉了才给人家送进去?”
“说人家比娘娘还能摆谱,你不也一样,咱们都是当奴婢的,主子什么脸色不得受着?”
“你就少说两句吧。”
对于清荷的性子,清瓷满心无奈。
清荷嘟嘟着嘴,看着清瓷。
见状,清瓷乐了:“这么看着我干嘛,又不是我让你受委屈了。”
“好吧好吧,不说了。”
清荷胡乱的摆了摆手,与清瓷一同向外走去。
也就在这时,李听雪迎面走来。
两人立刻停下脚步,弯腰施礼:“郡主娘娘……”
“嗯。”
李听雪低头看了眼两人手中的食盒:“饭都送过去了?”
“是的郡主娘娘。”
闻言,李听雪只是点了点头,什么话都没多说,直径朝着船舱走去。
李听雪走上前直径将房门推开,走进舱房内。
此时,房间内的紫桃正在摆盘,而卢婉洁则是坐在窗边捏着诗集研读。
见到李听雪进来,两人纷纷走上来施礼。
“郡主娘娘……”
李听雪微微昂首,走到桌前,看了眼桌上的吃食,嘴角挑起。
“这小子倒不亏待漂亮姑娘,吃的东西比我这做姐姐的都好。”
卢婉洁与紫桃对视,没敢说话。
也不知道怎的,对李承乾这个大皇子的时候,她敢摆脸色,使性子。
但在气场强大的李听雪面前,她连一丁点不轨的举动都不敢有。
或许在她心里就认为,不论自己怎样,李承乾也不会伤害自己吧。
李听雪瞥了卢婉洁一眼,看见了她手中的诗集,轻笑了下。
“这诗集倒是不错,只可惜里面的诗词,有一些还不如我乾弟写得好。”
她的言语冷淡,但其中却透出一股浓烈的傲气。
毕竟李承乾写的诗,她是看过的,尤其那句‘不见五陵豪杰墓,无话无酒锄作田’最让她满意。
卢婉洁微微抬头,看向李听雪。
在辩论会上一首诗打了满场世子的脸,她是亲眼所见。
她也承认李承乾有才华,但未免还是有些不服气的成分。
都说百年的朝廷,千年的世家。
他尚且还未进入权利中心,便一次得罪了这么多世家子弟,着实是不智之举。
而如今看来,李承乾的浮躁轻狂,多半是家族遗传。
因为李听雪似乎也是这样啊。
卢婉洁忍不住开口道:“大皇子确有才华不假,但却不见得每首诗都要比古人作的好。”
“是么?”
李听雪挑起嘴角道:“那你不妨说说,这些人是多大年纪做的诗呢?”
闻听此言,卢婉洁愣了一下。
李听雪走到窗前,背着手道:“我能看得出来,在你心里,对我乾弟有很大意见。”
“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过什么,但我却知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