泾阳县,府衙内。
看见突然出现的柴景,夏智行还是有些慌的。
不过,很快他就镇定下来。
他直指着柴景的鼻子呵斥道:“殿下面前,你也敢这般胡说八道?本官何时派人追杀过你?”
“真没想到,你竟是这样一个没骨气的家伙,敢做不敢认。”
柴景讥笑一声道:“要不要,我帮你这狗官回忆回忆?”
“大胆!”
“本官乃是朝廷命官,你一口一个狗官的叫着,你该当何罪!”
夏智行对着门外挥手喝道:“来人,把这家伙给我拿下,重责三十仗!”
随着他这话音,门外顿时涌进来四五名拎着大棒的衙役。
这些个家伙进来后,不管三七二十一,朝着柴景就奔了过去。
可还没等他们碰触到柴景,盖哲就挡在了他们的身前。
“夏大人,你好大的官威呀。”
李承乾缓缓站起身,轻笑道:“看你这样子,似是压根没将本王放在眼里呀……”
听闻这话,夏智行顿时一愣。
随后,他赶忙退后一步,躬身道:“下官不敢。”
“不敢?”
“事儿你都做了,你还敢与本王说不敢?”
李承乾挑眉望着夏智行,出自于帝王家的威势,在陡然间倾泻而出。
这瞬间,夏智行甚至感觉站在自己面前的不是李承乾,而是李世民本人。
{收到来自夏智行的紧张值+99……}
随着系统提示音响起,廊下的夏智行也在控制不住发软的双腿,噗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
他直浑身颤抖的扶着地面,朝李承乾叩首道:“下官知错,下官知错……”
“罢了。”
李承乾胡乱的挥了挥手道:“别说那些没用的废话了,接下来咱说点正事儿。”
说着话,他抬手指了指柴景继续道:“这人你也认识,今儿不妨把话说开了,咱就聊一聊这柴家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话落,他又坐回主位上,看了眼柴景道:“现在,把你想说的都说出来,正好夏大人在这,咱们也评断评断,这事儿到底谁有理。”
柴景直接面朝李承乾双膝跪地,拱手道:“草民柴景,本是这泾阳县本地人,家境虽不算优越,却也不愁吃穿。”
“前些年,家中给安排了一门婚事,乃是隔壁杨家小女儿,本定在四年末成婚。”
柴景忽而扭头看向夏智行,眼神中充满仇恨。
“谁知,在四年中旬时,这狗官忽然来了我们县,不仅在县内大肆敛财,收刮民脂民膏,甚至还瞧上了我那未婚妻,非要我未婚妻与他做妾。”
“我未婚妻不肯,这家伙便拿了杨家的一种老小,给他们扣了个忤逆刁民的帽子,在牢里动刑。”
“杨家姑娘受不住,便被这狗官给……”
柴景咬着嘴唇道:“可在事后才知道,这家伙早就把杨家的父兄给打死在牢里了,杨家姑娘丢了清白又没能救的了父兄,悲愤之下,一头就撞死在了衙门口。”
“我家父亲气不过,就找人写了状纸,将这份状纸递到了河南道巡查史的手里。”
柴景冷笑声,看着夏智行道:“谁知,这夏智行本就是那巡查史的家奴,两人是穿一条裤子的。”
“那狗官不仅没收状纸,反而还派人将我那递状纸的弟弟,打断了一条腿。”
“之后,这姓夏的狗官更招人乔装成山匪,冲入我家,杀害我全家三十几口人。”
“若不是那日我外出办事,怕是也要惨遭毒手。”
“可就算如此,这狗官也没有放过我的意思,在其后便派出许多鹰犬追杀我。”
“当时我也是被追的走投无路,只得跳下黄河。”
“他那些个鹰犬见我跳了黄河,都以为我活不成了,就都纷纷回去复命了。”
柴景看着夏智行,冷笑着问:“那时候,夏大人是很开心的吧?”
夏智行没有回话。
只静静的跪在那里,但他的脸色已然起了变化了。
看他那模样,柴景也不多说什么,继续道:“但老天爷眷顾我还有家族的血海深仇未报,所以给了我一条生路,这才能见到殿下,说出实情……”
他的话说完,李承乾挑眉看向夏智行,道:“夏大人,你要不要说两句?”
“殿下,他这纯属是诬陷,纯属是含血喷人。”
“下官乃是皇命亲封的县令,怎会做出如此等恶事来?”
夏智行一脸庄重的朝着李承乾叩首道:“还望殿下还下官一个公道。”
闻言,柴景直接就被气乐了:“你说我寒血喷人?”
“你做出来的那些个恶事,若全抖落出来,你怕是都要遭天打雷劈的吧?”
这算什么?
明明是个恶人,却还要在这装无辜?
柴景直朝李承乾拱手道:“殿下,这事儿当初闹的可不小,如若您不信,现在便可去街上找人来问。”
他扭头望着夏智行,咬牙道:“怕是还有乡亲记得当初那些个事儿呢。”
“哦?”
李承乾昂了昂首,看向身旁的盖哲道:“去,找些个百姓泾阳本地百姓,回来问话。”
听闻这话,夏智行顿时有些慌了,下意识的喊了句:“殿下……”
“怎么?不行?”
李承乾满脸狐疑的望着夏智行道:“难道,夏大人真的是做贼心虚?”
“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