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就说过,老王的人缘好。
这家伙几乎三天两头就给军中的那些伍长什长带烧酒烧鸡等物回来。
也是通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大家伙几乎都已经跟他混的数落了。
此刻,听闻这家伙说有事相求。
那姓金的什长也没二话,直开口道:“要帮什么忙你就直说,咱们俩用得着求这字吗?”
“还真就用得着。”
老王故作苦涩的一笑。
随后,他贴近老金,低声道:“范将军跟我可是多年的好友了,而且还是同乡。”
“可明日,他就要被问斩了,兄弟就想趁着今夜无事,好好送送他,顺便问问他还有没有什么要交代的,我去帮忙给做了。”
“这也算是咱朋友一场,咱能给做的最后的事儿了。”
说着,老王还从胸口里掏出两张钱票来,塞进老金手里:“真的兄弟,这次算我求你了。”
看了眼钱票上的数字,那姓金的什长嘴角也不由勾起一个弧度。
“哎呀,老王,咱们都是兄弟,你那么客气干嘛?”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老金还是将那钱票悄无声息的收进了腕带里。
随后,他故作悲伤的说道:“其实范将军跟我也是相熟,但指责所在,我也不能对他多说什么。”
“既然你老王想去送送范将军,那也求你帮我给范将军带个话,就说咱兄弟是真心钦佩他。”
说到这,老金直叮嘱道:“不过,你得快去快回,三更之前,必须得出来才行。”
“没问题,没问题。”
“多谢兄弟,日后我老王必有重谢。”
说着,老王宛如刚想起来什么一样,再次压低声音道:“不过兄弟,这次的事儿你也知道,范将军可是惹恼了谢将军才被罚的。”
“到时候搞不好,范将军的话里会带出一些什么零碎来。”
他看了看周遭那些士卒,道:“你看这样行不行,现在到三更的岗我和我的兄弟帮你们站了。”
“你们就趁这时间出去溜达溜达,歇息一会如何?”
话说至此,老王再次从胸口里摸出几张钱票塞进老金的手里。
这一下,那老金的嘴角都快乐抽了。
所谓有钱能使鬼推磨。
有谁是不爱钱的呢?
更何况,赚了钱自己还能休息一会,日后还能赚的他老王一个好人缘。
这何乐而不为呢?
想到此处,老金当下就答应下来,带着手下的十余名士卒就撤了。
老王望了望守卫在各处的哨卡,随即对着众人使了个眼色道:“你们不要轻举妄动,安心在这里站岗就好。”
在场的这些士卒也都是明白事儿的。
所以当下,大家也都没有迟疑,纷纷去往各处代替那些站岗士卒,顺便帮老王放哨。
而此刻,老王则是迈步走进了营房之内。
这营房现如今已经被改造成了牢房一般,外围全都是用于加固的木桩,让里面的人无法轻易逃出来。
老王拿出钥匙,顺手打开了锁住房门的锁,紧接着拉开房门进入营房之内。
本来,营房之内的范北与齐聪正研究着如何逃出去呢。
这家伙突然进来,着实是将两人给吓了一跳。
范北借着烛火的光芒将老王上下打量一番,随即面露不善道:“你来这干嘛?”
老王他见过,但并不熟。
“今夜我执勤,就想着顺便过来看看二位将军。”
老王迈步走进房内,一边打量着各处的环境,一边咂嘴道:“这地方可真不是人待的呀……”
听见这话,两人是更加来气了。
这货是来干嘛的?
是来看自己笑话的嘛?
齐聪那火爆脾气,当下就忍不了了。
他猛地一拍桌案,怒道:“闲杂人等赶紧给老子滚出去!”
“哎哎哎,齐将军,别动怒嘛。”
面对他的怒火,老王依旧是一副笑呵呵的模样。
他迈步走到齐聪近前,看了看齐聪又看了看范北,道:“而且现在将军是赶我走,没准一会就得求我留下了呢。”
“开玩笑。”
齐聪冷笑一声道:“我们为什么要求你留下来?”
齐聪显然是被气昏了头,没反应过来。
但范北此刻可是冷静下来了的。
他望着老王,眯了眯眼道:“谁派你来的,你主子是谁?”
“还是范将军聪明……”
老王呵呵一笑,随即道:“我家主子姓高……”
姓高?
听闻这话,范北与齐聪陡然倒吸了一口冷气。
姓高的人能是谁?
无外乎就是那高至行了呀……
他们也着实没想到,高至行竟然已经把手伸到己方的内部来了。
而且更可怕的是,己方竟然连一点察觉都没有。
并且他们也听说了,眼前这家伙的人缘极好,几乎与所有将帅都打成一片了。
齐聪瞪圆了双眸,道:“你可知我们是谁?在我们面前说这些,难道就不怕我们把你捅出去,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将军不会的。”
老王十分自信的摇了摇头。
听见这话,一旁的范北则是嗤笑一声道:“我们为何不会?”
“以我二人现在这样的罪名,若是能挖出你这个奸细出来,怎么着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