竖日。
箫锐一大清早便跑来拜会李承乾。
见这家伙来的这么早,并且脸上还洋溢着一丝丝喜色。
李承乾便知道,铁定是这家伙将自己交代的事儿办好了,正在这暗自窃喜呢。
而他也不拐弯抹角,直开口问道:“箫大人今日来,可是那两个所谓的王子有消息了?”
“是的殿下。”
“自那日殿下吩咐之后,下官便亲笔行书两封,随后托关系送至两位薛延陀王子的手上。”
“据回来的使者传,这两位王子都为能够得到殿下的接见而感到荣幸……”
箫锐直朝着李承乾拱手道:“如今,两位薛延陀王子皆向殿下请命,询问殿下何时相见。”
“这个嘛……”
李承乾揉了揉下巴道:“一个定在五日后,一个定在十五日后。”
闻言,箫锐当下愣了愣。
随后,他试探着开口问道:“殿下,那具体是那个在五日后,那个在十五日后?”
“东边的离得近,就给他定在十五日之后。”
“西边的离得远,就给他定在五日之后。”
李承乾高挑着嘴角道:“如此安排,应该没什么毛病吧?”
听闻这话,箫锐脸上的肌肉都不由抖动了几下。
自家殿下这是什么意思?
在西边的拔灼,距离此地可真是千里之遥。
但李承乾却让对方在五日之内过来。
而西边的曳莽距离此地不过数百里,但李承乾却让对方在十五日之后过来。
这着实让人很难理解,他这样做是为了什么。
当然,箫锐也不是爱琢磨主人心思的人。
他就是那种,主子怎么吩咐,就怎么做的。
此刻听闻李承乾的安排,他也只是愣了一下后便拱手道:“是,殿下,下官这就去传信。”
说完,箫锐转身便要走。
可就在这时,李承乾却忽而抬手打断道:“等等。”
箫锐不解的问道:“殿下可还有事情要交代?”
“嗯。”
李承乾点头道:“不论是薛延陀东边还是西边,距离此地都不近。”
“所以,我想着就调遣一些咱们北漠道的骑兵去沿途护送。”
“而两者毕竟都是薛延陀的王储候选人,所以不能厚此薄彼。”
“故而,去往两方驻地的骑兵数量一定要相等,却不可少一人。”
李承乾直看着箫锐道:“明白了么?”
这一下,箫锐是更加迷茫了。
他总觉得李承乾话里有话,但却还搞不清楚李承乾这般安排的意思。
当下,他再也忍不住直开口道:“若是下官没猜错的话,殿下这番安排,肯定是有什么特殊意义的吧?”
“当然是有。”
“只不过,现在我还不方便说。”
“但我保证,等到时候你肯定能明白我为什么这么做。”
李承乾道:“所以,你抓紧时间下去做事吧。”
“是,下官明白了。”
虽然有一脑袋问号,但李承乾不想跟自己多解释,箫锐也就真的不敢多问了。
这也是在官场上摸爬滚打的久了,甚至伴君如伴虎的道理。
同时呢,他也有自知之明。
他不是长孙冲那般,从小便陪着李承乾一同长大的亲属嫡系。
更不是高至行那般情同手足的心腹。
他充其量就是得到了李承乾的些许赞赏而已。
所以,他还没那个资格去过问李承乾的谋划。
不过,他问不出来,自然有人能。
箫锐刚走没多大一会。
苏清灵与卢婉洁便从帘帐之后走了出来。
她直走到李承乾的身侧,道:“你刚才那绕来绕去的说的都是些什么话,我怎么越听越糊涂了?”
“你糊涂不也正常?”
李承乾轻轻地推了推苏清灵的脑袋。
“嘿,你这话说的,我就不爱听了。”
“什么叫我糊涂也正常?”
苏清灵不满的撇着嘴说道:“今天,要么你说清楚,要么我就打到你说清楚。”
“呦呵,你这小丫头还敢跟我动手了?”
李承乾高挑着眼帘,直望着苏清灵。
这丫头是疯了?
今天竟然敢用动手来威胁自己。
这是谁教的?
“反正姐姐说了。”
“如果你敢欺负我,她就帮我修理你。”
“而姐姐在,我打你时候,你就不能还手。”
苏清灵道:“这样,我是不是就能打你了?”
“是是是。”
李承乾也是无奈。
这家伙还真就是个逻辑怪啊。
不过,他也不吝啬跟自己老婆分享谋划。
当下,李承乾便开口道:“你们是好奇,我为何给距离近的较长的准备时间,却给距离远的很短的时间,对吧?”
“是啊。”
苏清灵说:“为什么要这么做?”
“嗨,这还不简单?”
“我之所以让拔灼这个距离远的先来。”
“就是想看看这家伙到底有没有传闻中说的那么爆的脾气。”
李承乾十分笃定道:“此处距离薛延陀东部,拔灼的驻地最起码有一千五百里的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