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醉墨听见景舟舟质问的语气,表情愈发冷冽。
“什么叫做包庇?”
“景舟舟,你如果不相信,你可以去看看,和那家工厂签合约的是不是他们两个,去验货签同意书的是不是他们两个!哪里来的冤枉?”
景舟舟气得站起身。
“这么重要的事交给两个实习生去处理,难道你不觉得蹊跷吗?如果没有上司授权,他们两个能处理这么大的项目吗?”
“更何况李婉难道就没有责任,总监难道就一点问题都没有?”
“宁醉墨,你是瞎了还是傻了?”
“这件事明显就是有人提前留了一手,以便东窗事发的时候,有可以推出来的替罪羊。”
“如果宁氏连这样的事都可以容忍,不深究下去,那么宁氏的路走不长。”
景舟舟看着宁醉墨的眼里满是失望。
“宁醉墨,我本以为你作为公司的领导人,目光不可能这么短浅,是我看错你了!”
“你有没有想过,对那两个实习生来说,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他们两个的职业生涯就毁了。”
“为什么不能调查清楚再作结论?”
景舟舟耿直的话让宁醉墨不仅不生气,还好心提醒她道:“他们两个在没搞清布匹质量的情况下,就签自己的名字的时候,就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作为成年人,应该为自己的错误买单。”
景舟舟听到宁醉墨的话,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
“你知道这件事是有人把他们当替罪羊?”
宁醉墨站起身,走到景舟舟的身边。
“不好意思,我没有傻也没有瞎。”
他看着景舟舟道:“我知道这件事就是林总监授意李婉干的,她们故意做了局,到时候推到那两个倒霉的新人身上。”
景舟舟闻言更气了。
“你明明知道她们两个才是贪污的人,为什么还让行政发这样的公告?为什么开除那两个新人?”
宁醉墨见景舟舟和他吵得面红耳赤,起身给她倒了一杯水。
景舟舟把杯子重重的放到桌上,表达她的不满。
“我不喝!”
宁醉墨没有生气,反而耐心的开口。
“你知道林总监是谁吗?”
景舟舟没好气的道:“林金凤啊!她嫌弃自己的名字土,都让人叫她的英文名崔西,我不明白了,崔西不是更土了吗。”
宁醉墨伸出手弹了弹景舟舟的额头,提醒她:“话题不要跑歪。”
景舟舟吃痛揉自己的脑门,不满的看着宁醉墨。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开玩笑?”
“你的公司都要完了!”
宁醉墨见她正义凛然的便提醒道:“林总监,是于董事的情人。”
“于董事手上有公司32%的原始股,是除了我之外公司最大的古董,当初我父亲在位时,公司几乎都是听于董事的,现在好不容易让他退居二线,如今,我还没把他的股份稀释,现在得罪他的人,不是明智之举。”
景舟舟没想到其中有这样的弯弯绕。
“宁醉墨,这么说,你明明知道事情的真相,却任由它发展下去?”
“那两个年轻人何其无辜!被压榨的织布坊又何其无辜!”
宁醉墨见这么解释景舟舟还是没有明白,依旧在指责他,语气变冷。
“景舟舟,你现在是以什么身份在质问我?”
“如果是公司职员,那你根本没有这个质问的机会。”
“如果是作为妻子,你更要和我统一战线。那两个年轻人要为自己年轻资历浅被人坑害自己买单,至于织布坊我另有安排。”
宁醉墨以为他已经解释得很明白了。
可景舟舟怒气依旧未消。
“宁醉墨,你不愧是一个合格的商人。利益在你的面前高于一切!别人的死活在你的心里不值一提。”
“你真的把我当成你的妻子吗?如果做你的妻子就要和你同流合污的话,那么不做也罢!”
景舟舟仰头看着宁醉墨的眼睛,他眼里的怒火清晰可见。
“景舟舟!”
宁醉墨咬牙。
“宁夫人你不想做有的是人想做,到时候别为了景家的生意跪着来求我!”
景舟舟刚要嘴硬反驳,宁醉墨的手机铃声就响起来。
屏幕上的“柔儿”两个字,狠狠地刺痛了景舟舟的眼睛。
景舟舟冷笑一声。
“最想做宁夫人,也最配做宁夫人的人来了。”
“宁总,我这个小职员告退。”
说罢便转过去,眼泪瞬间不争气的滑落,景舟舟咬着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她绝对不能让宁醉墨不仅瞧不起景家还瞧不起她。
宁醉墨看着她的背影,眉头皱得更深。
手里的电话铃声锲而不舍的响着,宁醉墨接通之后,便传来了白柔带着哭腔的声音。
“醉墨……我怕你晚上忙,刚才本来打算给你做甜品,没想到烤箱突然炸了,吓死我了……”
“我一个人在家好害怕,你可不可以早点过来陪我?”
宁醉墨刚要拒绝,白柔就继续道:“我给你烤的巧克力曲奇饼全部糊了,以前,你最爱吃这个了。”
“之前我总是做不好,在国外的时候,我常常想你想到无法入眠,闲暇时候,为了做好你喜欢的那几款甜品,我专门上了烘焙课,本来想露一手,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