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醉墨一进门,就闻到了酒气。
寻着味道找过去,就见景舟舟在阳台喝酒,阳台的玻璃桌上威士忌已经空了大半瓶。
宁醉墨皱起眉头。
“景舟舟,你喝烈酒不加冰是找醉受?”
景舟舟却充耳不闻,又倒了满杯直接一饮而尽。
宁醉墨上前两步直接夺走景舟舟手里的酒瓶子。
“别喝了!”
“小酌怡情,你已经醉了!”
“一声酒气,难闻死了!快去洗洗。”
景舟舟却红着脸,抬头直勾勾地看着宁醉墨。
“知道回来了?”
“说我难闻?那你又好到哪里去!”
宁醉墨放下酒瓶子,质问道:“你什么意思?我怎么了!”
景舟舟倏地站起身,闻宁醉墨周身属于白柔的香气。
“你闻闻你自己身上都是白柔的香水味臭不臭!”
宁醉墨拧着眉毛道:“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柔儿在我车里看到一只小虫子,没有杀虫剂在车里喷了点香水而已。”
景舟舟听了这话,笑出声来。
“宁醉墨呀,宁醉墨!”
“我没想到你竟然也会因为出轨说出这么蹩脚的谎言。”
“我打电话给你的时候可是清清楚楚地听到了白柔说你在洗澡。”
景舟舟笑着坐回藤椅上。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沐浴更衣……”
宁醉墨听着景舟舟说着一些不着边际的话,只当她是喝醉了胡言乱语。
他伸出手去摸景舟舟的额头。
“景舟舟,你是不是发烧了?”
景舟舟一把把宁醉墨的手打掉。
“别拿你的脏手碰我!”
宁醉墨见她嫌弃自己的表情,额角的青筋暴起。
“景!舟!舟!”
“你说谁脏呢!”
“自己平时天天下了班大半夜回来也不知道去了哪里,手机也关机!我才只不过比你晚回来一次,你就发什么疯!”
宁醉墨怒不可遏地抬手捏住景舟舟的下巴,逼迫她抬头看着自己。
“你看清楚了!我才是你的老公!别整天在外面跟什么不三不四的人出去!”
景舟舟奋力挣脱宁醉墨的手却挣脱不来,一口咬在宁醉墨的虎口上,直到尝到了血液的甜腥味才松口。
宁醉墨疼地倒吸一口冷气。
“你是不是属狗的!”
景舟舟一把推开吃痛的宁醉墨。
宁醉墨一时不察被她推的一个趔趄。
“宁醉墨!我讨厌你!”
看着景舟舟跑上楼,只觉得景舟舟是哪根筋搭错了,在家里又喝酒又乱发脾气。
宁醉墨大步流星地追上去。
“景舟舟,你给我说清楚!”
没想到景舟舟进了房间直接反锁了门,任凭宁醉墨怎么敲门景舟舟就是不开。
宁醉墨无奈,只能自己消毒了伤口包扎好睡在书房里。
第二天景舟舟很早就醒过来,只觉得头痛欲裂,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完全想不起来。
洗漱时才想起昨天找宁醉墨有事要说却没有找到。
“秋婶,先生没回来吗?”
“在书房呢。”
秋婶早晨过来打扫卫生的时候看到的。
景舟舟便直接去了书房找宁醉墨。
书房里厚重的窗帘被拉的严严实实,景舟舟打开窗帘,就见宁醉墨高大的身子蜷缩在沙发上睡得正香。
景舟舟一眼就看到宁醉墨包扎的右手,昨晚的记忆瞬间就涌入脑海里。
她捏紧拳头,犹豫了片刻还是决定先不管私人恩怨,把她电脑被人恶意格式化的事情告诉宁醉墨,先看他怎么处理。
“宁醉墨!宁醉墨!醒醒!天亮了!”
景舟舟推搡着睡梦中的宁醉墨,就对上宁醉墨睡眼惺忪的脸。
景舟舟愣了一下,没等她反应过来,宁醉墨的表情倏地变得冰冷。
“疯女人醒了?”
景舟舟冷哼一声。
“你敢做还不敢让我说了?”
宁醉墨皱眉。
“我做什么了?”
景舟舟气地捏的手指关节咔咔做响。
“宁醉墨!你有意思吗?都是成年人了敢作敢当!”
“算了算了!我懒得跟你说这个。你爱和白柔睡就和白柔睡,与我无关!”
“我有事要跟你说,你洗漱一下抓紧时间下楼。”
景舟舟刚要走,手腕就被宁醉墨牢牢的抓在手心。
“说清楚,什么叫做我和白柔睡了?”
景舟舟咬牙道:“你干的脏事,我不好意思说!你就别装蒜了!”
“景舟舟,你不要听风就是雨,就因为我身上有柔儿的香水味你就觉得我和她睡了?”
“我已经跟你说过了,是因为车里面有虫子她才喷的香水!”
宁醉墨坐起身。
“你好歹是一个受过高等教育的女性,怎么会这么无知?和市井泼妇一样胡说八道!还会咬人。”
景舟舟听见他还在狡辩,咬牙切齿地开口。
“我不是聋子不是傻子!”
“昨天我打电话给你的时候是你亲爱的柔儿接的!那时候你在忙着做什么呢?在洗澡!”
宁醉墨皱着眉头松开她的手,拿出手机打开通话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