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她也只敢顺从。
可没想到顺从却换来他更加的放肆。
裴凌君轻轻吻了一下少女冰凉的额头,温柔又克制。
裴婠推开他,害怕道:“哥哥!你既然厌恶我,就请快些离开,以后裴婠绝不会再来叨扰你。”
她手脚冰凉,未曾想到男人会亲吻她。
裴凌君的温柔立刻消散,他也没想到自己不过是控制不住心底柔情,对裴婠日思夜想,亲吻一下,就让她这样疏离。
他上前两步,拽着裴婠通红的手腕,“我明明很喜欢你……”
他说得情真意切,却毫不在意兄妹之间的禁忌,丝毫没有人伦道德之意!
裴婠被震愣,鼓起勇气道:“我对兄长只有敬佩之意,绝无男女之情。”
裴凌君微眯着眼睛,就像一条冷蛇盯着猎物,随时会发起进攻,“你说什么?”
裴婠抿着苍白的唇,虽然心中害怕,却不服气地看着他。
“我知道你是看上了宁炽那层世子的身份,人往高处爬,这是天性。”裴凌君无奈笑笑,“可是绾绾,目标为何不能再放高一点?”
裴婠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轻声道:“我只是看上宁炽这个人,不是看上他身上的金银珠宝权势富贵……”
裴凌君却愣住,表情轻微的失控,笑意僵硬,惊讶地看着脸色苍白的裴婠,恶狠狠道:“你与他绝无可能!你迟早要嫁人。”
裴婠用力甩开他冰凉的手,泪流满面。
裴凌君真切地看出她眼眸中的悲伤,才确确实实感受到裴婠对宁炽的感情,心中一阵后怕和愤怒。
他失了理智,也不屑伪装,冷声说道:“绾绾,你进府前就考虑好自己的后路,如今出现变故,你更应该考虑好。”
“考虑什么?”裴婠擦擦眼泪,眼眶通红,悲伤又恼怒地望着面前的翩翩君子,“我本以为你是世间最好的兄长,也许你会帮我……”
裴凌君摔碎了桌上的瓷杯,这一声碎裂让裴婠震惊地望着他。
裴凌君微微转头,冷眼看着裴婠,“我帮你?”他顿了顿,轻蔑一笑,“一开始就不可能帮你,甚至想要杀你。”
猛然,裴婠瘫坐在地上,脑袋不小心磕到了木桌,想到当初再雪地中,看着他手捏尸块的画面,才知道他本性如此,只是善于伪装。
裴凌君微微皱眉,走过去,巨大的阴影笼罩在裴婠身上,“现在怕了?”
他冰凉的手指轻轻抚摸着裴婠已经红肿的额头。
“兄长疼爱你,自然不会像当初那样杀掉你。”裴凌君的眸色温柔,注视着裴婠苍白的面孔。
裴婠毫不留情地推开他冰凉的手,不愿意让此人再碰一次。
他暗示性十足的眼神和话语让裴婠已经震碎了三观,面前的君子身形如松柏,一举一动都温柔有礼,却毫不避讳与妹妹亲密。
“只要你愿意,这世间有谁还敢欺辱你呢?”裴凌君并不介意她严重的恐惧,靠近她,在她耳廓轻声细语,宛如相爱的恋人。
那温热侵占的气息袭来,裴婠吓得瑟瑟发抖,“我马上要嫁人了……”
她已经不敢像最开始那样质问恶魔,只敢轻声细语地拒绝他。
“嫁人也不妨碍。”裴凌君轻笑道。
裴婠瞪大眼睛,却敏锐地感觉到男人鼻尖蹭了蹭她的耳朵。
“王执懦弱无能,整日奔走,根本看不住什么。”裴凌君轻蔑一笑,抚摸着裴婠柔顺的发丝。
裴婠甚至觉得自己是在做噩梦,这一切崩塌得太彻底。
“可我没想到王执会喜欢你。”裴凌君语气变得阴冷,心中愤愤不平,他也看得出宁炽喜欢裴婠……
裴婠再也绷不住,哭着说道:“不可以,如果不是你一开始戏耍我,我早就与宁炽相认,绝不会错嫁他人!”
她的眼睛已经干涩,眼眶湿润通红,让人心疼不已,她瑟瑟发抖,想要推开男人,却哭得已经没了力气。
裴凌君掐住裴婠柔嫩的脖子,“事到如今,还想着宁炽?”
“我只要他一人,还望兄长成全。”裴婠可怜哭求道,事到如今她也不敢想面前恶魔就是朝夕敬佩的兄长。
裴凌君愣愣,冷声道:“始乱终弃的贱人……”
裴婠抬眸,指着裴凌君,哭道:“我身份低微,你既然看不起我,就不该搭理我,还让我每天来找你,贱人明明就是你。”
“我求兄长放过我,宁炽不喜我,我便常伴青灯,以后再也不出现了。”裴婠也知道自己说的话收不回来,哭着恳求,希望能换他的一点良知,
幽暗的屋内,裴凌君深深地注视着哭红眼的裴婠,她的每一句都离不开宁炽,满心满眼都是宁炽……
一股恶寒涌上心头,那无法控制的愤怒和嫉恨让他想要一刀了解了所有人,结束这段孽缘。
他阴沉地看着裴婠哭泣。
裴婠也察觉到他怒火到达顶峰,阴沉沉的样子实在可怕,愣在原地,也不敢哭了,怯怯地看着他。
“妹妹,我逗你呢,怎么哭得这么惨?”裴凌君温柔一笑,如同黑水一样的眸子看不见任何情绪。
裴婠迷茫了,愣在地上,一动不动。
裴凌君轻轻一笑,恢复往日疏离的如玉君子的风范,淡然地看着裴婠眼中的疑惑和恐惧,“不过是与你开玩笑,怎么哭得这么惨?”
“玩笑……”裴婠咽下一口唾沫,不敢说话。
“我让人送你回去,今日不该打断你和宁炽。”裴凌君笑着说道,刚才的戾气全然消失,只剩下疏远和客气。
裴婠脑子一片空白,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