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非绝面上倒是没有多余的神情,嗯了一声后,拽着元今歌径直往出走。
两人一路拉扯着到了府门口,龙非绝先上了马车,元今歌不愿意和他同车,正喊着让花梨把自己的马车叫来。
这时,几个身着明黄色甲胄的侍卫,急匆匆从府内走了出来,其中一人怀中还抱着一个被裹成了粽子一样东西。
“那是什么?”元今歌疑惑的瞥了眼正掀开车帘的人。
龙非绝瞥了一眼,面上虽神色未变,眸光却忽的暗了暗,“没什么。”
话落,他手臂猛一用力,拥住元今歌的腰将她抱入马车内,还未等她挣扎,马车已经朝着皇宫疾奔而去。
因挂了安王府的牌子,马车直入宫内,一直到太和门外才停下了。
元今歌当先跳下马车,想着既然是皇帝召见,那自己应该是要同龙非绝一同觐见了。
她面色沉了沉,正想着一会见了皇帝,要不要将楚妍儿杀了太子的事直接奏明。
身后,龙非绝也下了马车,不顾元今歌挣扎,握住了她的手,双唇微动,似是要嘱咐什么。
这时,一个熟悉的身影忽的疾步走了过来。
到元今歌跟前行了礼后,笑道:“王妃可算来了,明韵郡主一听说您今日要入宫,便急着要见您呢。”
来人正是太后身边的贴身嬷嬷,荣芳。
“可是,我入宫是陛下召见,我还没有去见过陛下呢。”元今歌蹙眉。
“无妨,陛下那边太后自然会去斡旋,王妃先同奴婢去见郡主吧。”
荣芳说着,不等元今歌再开口,便亲昵的挽住了她的胳膊,连拖带拽的一路往荣光阁去了。
元今歌心中莫名,回头朝龙非绝望了一眼。
却见龙非绝只站在原地看她,却也没有上前来阻拦,那种莫名的不安感,忽的再度涌了上来。
一路进了明韵的寝宫。
元今歌原本以为,郡主是这么长时间没见着她,心中想念所以才急着喊她过来。
可进了寝宫才发觉,太后竟然也在。
“给太后请安。”
“呵呵,快起来哀家瞧瞧,这去了边境一趟,安王妃看上去竟是瘦了。”
太后和颜悦色的拉了元今歌起身,又嘱咐荣芳去小厨房准备些点心茶水。
元今歌笑着谢恩,余光朝站在太后身后的明韵郡主望了过去。
郡主脸色似乎有些不对,见元今歌看过来,她忽的轻咬下唇,悄悄冲她摇了摇头。
元今歌心中警铃大作,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这是遇上鸿门宴了!
只是,太后把自己喊来的目的是什么?
难不成,又想给龙非绝塞女人?
还未等她想清楚,原本慈眉善目的太后忽的哀叹一声,随即捏着帕子在自己的眼角按了按。
“太后,可是遇上了什么伤心事?”
见太后神情凄楚,元今歌试探着问道。
话落,太后忽的倾身上前,双手紧紧握住了元今歌的手,满是皱纹的眼眶蓄满了泪。
“歌儿啊,哀家求你了,太子究竟是如何没的,你告诉哀家,行吗?”
闻言,元今歌脑袋嗡的一声!
没想到,太后背着皇帝把她喊来,竟然是想探查太子的死因!
元今歌张了张唇,无数个想法从脑海中一闪而过,片刻后抽回手,在太后脚边跪了下来。
“太后娘娘,太子被杀一事,儿臣……”
“哎呦!”
话还未说完,原本站在一旁一直未吭声的明韵忽的痛呼一声。
元今歌赶忙抬头,这才看到明韵正面色惨白的按着太阳穴,额头冷汗涔涔,纤细的身形摇摇欲坠。
“明韵你怎么了?安王妃,劳烦你快来替明韵看看!”
见郡主不舒服,太后早把刚才的话忘到脑后,忙拽了元今歌起来。
元今歌不敢耽误,扶着明韵到内间的床上躺下,正要替明韵把脉,原本还闭着眼神情痛苦的郡主,忽的睁开眼,拼命冲着她使眼色。
元今歌立刻了然的冲坐在一旁的太后说道:“太后,郡主气闷,屋内不适人多。”
“好,好,哀家先出去等着!”
太后担忧的说完,一步三回头的带了寝殿内的人离去。
等屋内只剩下两人,郡主忽的坐了起来,握住元今歌的手,急急说道:“元姐姐,眼下太上皇正在隔壁审问安王呢,太后也同时从你的嘴里套话,若是你们夫妻说的不一致,只怕便要大祸临头了!”
听到明韵的话,元今歌这才明白过来。
原来从踏入宫门的那一刻起,她和龙非绝便已经落入了太上皇的圈套之中。
不愧是一对父子!一样功于心计。
只是现在想想,龙非绝应该是一早便猜到了,否则也不会在荣芳带着她离开时,一言不发……
既然知道太后的目的是什么,元今歌反倒不慌了,她淡笑着点了点头,起身将太后喊了进来。
“如何?明韵身体可有大碍?”
太后一进来,便担忧的问道。元今歌只说明韵郡主近日感染了风寒,服几贴药就好了。
闻言,太后才松了口气。
眸光见元今歌坦然的立在明韵床头,落落大方没有丝毫心虚的样子,太后心中微叹一声。
她自然不信太子之死,是龙非绝与元今歌在背后谋划。
可太上皇与皇帝非要明确的证据,她便被推了出来套话。何况事关东宫,不得不防。
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