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今歌嘶声怒吼着,攥紧了那封信朝院门外跑去,可还不等她跑出去,便被人紧紧地箍住。
“歌儿,你冷静些!我一定会找到山寂,救回我们的女儿,但你不能再出任何事,否则叫我怎么活下去!”
“死秃驴!我要杀了他!我要杀了他!”
元今歌赤红着眼,疯狂的怒吼着,下一瞬只觉脖颈处一阵剧痛,随即眼前便陷入黑暗之中。
“花梨,细心照料太子妃!”
“是!”
龙非绝面色冷鸷,将元今歌交到花梨手中后,大步离开。
再次醒来时,已是傍晚。
元今歌坐在床上愣了一会儿神,“花梨?”
“奴婢在!”
话音落地,一直守在外面的花梨赶忙推门进来,手中还端着一碗热粥,“您可算醒了,先吃些东西吧。”
“龙非绝呢?还没回来吗?”
“是,太子还在忙着找小姐,方才派了廉珩来传话,说晚膳不回来吃了,让您别等着。”
闻言,元今歌低低应了一声,看着尚冒着热气的粥好一会儿,才一仰头一饮而尽。
喝完,她便掀开被子,“我想出去走走。”
龙非绝还在忙着找小葡萄,她也不能这样任由自己沉浸在悲伤之中,她必须马上好起来,小葡萄还在等着她呢!
见元今歌总算愿意走动了,花梨喜上眉梢,忙扶着她往院子外走去。
两人一前一后,刚走到院子门口,迎面正好与管家碰上。
“属下正要去寻太子妃!宫里传出消息,陛下命您即刻入宫!”
闻言,元今歌面色稍沉,立马转身回了主屋中去换衣裳,随后便上了马车,直奔皇宫。
进入勤政殿中,元今歌当先行礼道:“儿媳,给父皇请安!”
“起来吧。”
皇帝坐在太师椅上,掌心握着茶盏,见元今歌身形单薄,眉心瞬间拧成一团,“自己的身子重要,若是伤心过度,即便是把孩子找回来了,也无济于事。”
“儿媳明白。”
说着,元今歌起身,在皇帝下首的椅子上落座,同时余光飞速朝皇帝脸上扫了一眼。
没有生气,看来这次找她,不是坏事了。
这时,皇帝轻咳一声,“这次找你来,是因为白昭之事。”
皇帝一开口,便直奔中心,“明日良覃国君便要启程回去,他想带着白昭一道走,可白昭却不愿意。”
“父皇的意思是,想让儿媳劝白昭?”
元今歌顿时明了,话落,便见皇帝薄唇勾出一抹弧度,很是赞赏她的反应机敏。
可元今歌却蹙了蹙眉,琢磨想个理由,搪塞过去。
白昭不愿回去自然有他的理由,她没道理非得强迫他服从,何况眼下白昭与明韵的感情还不上不下,若是白昭这一走。
那明韵怎么办?
“父皇,儿媳……”
“国君到!”
文和公公的通传声,忽的打断元今歌的话。
元今歌蹙眉,抬眸朝门口扫了过去,只见国君正缓步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白昭。
国君眉眼带笑,与皇帝寒暄几句后,便将视线移到了元今歌身上,“这次寡人能找回昭儿,多亏了元姑娘。”
元今歌淡笑,“哪里,是国君父爱之情感动天地,才让你们能团聚。”
“呵呵,只可惜寡人感动的了天地,却感动不了昭儿,这孩子,说什么都不愿随寡人回良覃国。”
闻言,元今歌眼皮跳了跳,余光下意识朝皇帝瞥了过去。
见皇帝虽然面不改色,可眸光却骤然锐利,元今歌咽了口唾沫,“国君,白昭虽是良覃国皇子,可他到底在大耀长大,许是怕回去之后不适应吧。”
“他骨子里流着的,是良覃国的血,有何不适应的?”
元今歌:“……”
行吧,既然如此,那她只能为了白昭,冒一把险!
下一瞬,元今歌攥着拳,开口道:“国君想带白昭回去,是有意让他承继太子之位吧?”
“元今歌,大胆!”皇帝厉声喝道。
元今歌梗着脖子,继续道:“可您想让他当太子,白昭却并非愿意,若他不愿,您也不好强人所难吧?”
“元今歌!你越说越放肆了!”
皇帝面色黑沉,话落,朝着一旁的文和使了个眼色,文和立刻上来要将元今歌拽下去。
这时,国君忽然笑了笑,冲着文和摆手,道:“元姑娘敢当着大耀皇帝的面,如此直言不讳,是真心为昭儿好,寡人不怪她。”
话落,国君抬眸,看向站在一侧的人,“昭儿,你的意思呢?”
白昭怔了怔,下意识朝元今歌看去,见元今歌口型说出太子二字,他立刻开口,“不想当。”
闻言,元今歌上前,正要开口让国君打消带白昭回去的念头。
可国君忽的长叹一声,扶额幽幽叹道:“寡人念着昭儿十几年,所想不过是有生之年,能带他回去,给他母妃上一炷香。”
“皇后死的凄惨,不想就连死后,都不能和儿子相见,是寡人的错!是寡人的错!”
国君声音凄楚,说道最后甚至捂住了双眼,肩头微微颤动着。
元今歌双眸瞪大,一时间竟分不清国君是真的伤心哭了,还是在演戏,就连一旁的皇帝,都神色复杂。
勤政殿内,顿时陷入安静之中,只有国君偶尔的抽泣声,异常明显。
半晌后,白昭缓缓上前一步,伸手按着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