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尼玛!
正怆惶逃窜的钱伯云,正一边扭头往身后的擂台上看,一边健步如飞的逃窜,他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了江宁一个人的身上,哪里留心过霍北狂?
这个不咸不淡的声音刚一传出,便在若大且死寂一般的会场里,形成了一道回声!
吓得钱伯云脚下一软,当场就摔了个狗抢屎,连脸上的皮肉,都被黄岗岩的地面划出了十几道血淋淋的大口子。
“哎呦,钱家主,您这是干什么,不年不节的,行此大礼,我可受不起啊。”
霍北狂冷笑了一声,上前一步,伸手拎住摔倒在地的钱伯云衣领,像拎小鸡一样,把他拎回了擂台之上,重重的摔在江宁面前。
哎呦!
这一下,摔得钱伯云呲牙咧嘴、
但还没等他惨叫出声,便感觉到脊背一阵发凉,猛的抬头看去,只见江宁正一边用赵无双的尸体擦着刀身上的血迹,一边死死的盯着他。
当他与江宁那双冰冷的眸子四目相对,一股前所未有的死亡气息瞬间传来!
“江……江先……不不不,江王,我……我可是被协迫的啊,我们钱家,只是生意人……”
说着话,钱伯云重重的咽了一口唾沫,眼珠滴溜溜的乱转,很快,便想好了一套说词道:“赵无双他……他亲自上门威逼,我若不从,他就要杀光我钱家啊!”
“江王明查,我实在是出于无奈,良心丧于了困地啊!”
“再者,天策战神与我有兄弟之宜,我……我怎么会背叛龙国,背叛江王啊?”
江宁闻言,仰面大笑,已经到了这一步,钱伯云还在狡辩。
这一笑,钱伯云彻底懵了,强挤出一丝笑容,满面讨好的道:“江王,您……您笑什么啊,我说的可句句都是实情啊。”
“实情?”
江宁微微点头,背负着单手,冷冷的说道:“你钱家把先锋领航账户上的几百亿,转入封城黑风私兵的户头,这也是实情吧?”
“钱盛通面见天子,为唐宏伟求情,助他掌握京军不成,又进谗言,助南荒统令禁军,这也是实情吧?”
轰!
钱伯云听到这番话,简直如遭雷击一般,身子一软,便瘫坐在了地上。
这些事,都是极其隐秘的,就连钱家的子弟都少有知情,江宁是怎么知道的?
尤其是钱盛通两次进入天子阁,那更是秘密中的秘密啊!
嘶!
钱伯云不由得打了一个冷战!
难道说,江宁在龙京也有眼线?
完了!
钱伯云心底一沉,再也提不起一丝勇气在江宁面前狡辩了。
“你放心,至少今天你还死不了,有什么话,留着跟天子去说吧,你钱家命运如何,全凭天子一人。”
说完,江宁冲万圣天一摆手,十几个龙组成员一拥而上,像拖死狗一样,把钱伯云拖下了擂台。
人群之中,一直眼睁睁看着这一幕的苏清雪,此刻,远比钱伯云等人更加震惊!
她简直不敢相信,傲立于擂台正中央的人,竟然是江宁!
难道自己是在做梦不成?
一时之间,苏轻雪简直无法用语言来形容自己的心情了。
显然,江宁并非只是一个武者那么简单,刚才擂台上的每一句话,她都听得清清楚楚。
赵无双也好,林长风也罢,几乎他们的嘴里,从未离开过龙国和天子!
也就是说,刚才在擂台上被江宁斩杀的几人,尽数都是处于权利最中心的大人物!
那江宁又是什么身份?
苏轻雪即不敢猜,也猜不到!
她恍如梦境一般,颤微微的站起身子,脚下好似踩着棉花一样,头重脚轻,步履蹒跚的走出了会场。
直到正午的阳光,直射在她脸上,苏轻雪才恢复了几分清明。
如果说江宁真的只是一个身手好些的牢头,苏轻雪还可以欣然接受。
但此刻,江宁剑斩武帝,脚踏氏族家主,这样的人,岂是她小小苏家之女可以相配的?
两者之间的差距,甚至能用一个在天,一个在地来形容了。
“怎么会这样?”
苏轻雪浑浑噩噩的坐进车里,整个人都快到了崩溃的边缘。
她不是没想过江宁可能对她隐瞒了身份,却从来没敢想过,江宁会是这等滔天的大人物。
要不是她今天过来观看比武,恐怕永远都不可能知道江宁的真实身份。
“市府!”
苏轻雪猛的坐直了身子,踩下油门,直奔市府的方向而去。
此刻,宋振义正在办公室里埋头看着一份文件,突然办公室的房门被人直接推开,宋振义有些不悦的抬头道:“怎么连敲门都不……”
他的话才说了一半,便愣在了当场。
只见神情复杂的苏轻雪,几步就冲到了他的办公桌前,秀眉紧蹙的开口道:“宋市首,我有几句话想问你,希望你能据实相告!”
“呃……”
宋振义被苏轻雪给问懵住了,仔细想来,西城的项目现在一切顺利啊。
苏轻雪突然气势汹汹的冲进他的办公室,难道是别的地方又出了什么纰漏?
疑惑了半晌,宋振义才微笑着起身道:“苏总,你先别着急,有什么事坐下来慢慢说,来人呐,倒茶。”
说话间,宋振义把苏轻雪让到了旁边的沙发上。
二人对面而坐,这时,秘书端着茶水放到了苏轻雪的旁边,随后便退出了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