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宝山的哀声叹气让邓如美皱起眉头,问怎么回事。潘宝山把孔娜的事情托底都讲了出来,说没想到非但没通过办掉朱桂波来打击到她,反而还助长了她的嚣张气焰。
“那个倒不是难事。”邓如美听后笑道,“男勾女,千斤举。女勾男,随便玩。可以找个女人把朱桂波玩弄于裙底之下,然后找机会透露给孔娜,那样一来,她就会从精神上垮掉。因为结过婚的女人,大多数还是以男人为支柱寄托的,一旦男人心不守一,女人也就瘪了气。”
潘宝山一听,从椅背上挺了起来,“谁能办成那事?”
“丁薇。”邓如美道,“她可以做到。”
“她好像不太合适。”潘宝山轻轻摇了摇头,“从事一个行业要守一个行规,丁薇不是被那个无良的鲁少良给包养了嘛,相当于是签了卖身契约,支配权在鲁少良,要不怎么会利用到她去攻陷了赵铭呢。现在,你要丁薇私下里干活,万一露馅对她会有影响的。”
“哟,你想得还挺周全,哪有那么多事呢。”邓如美道,“再说了,也不是要有实质性的行为。以丁薇对男人的掌控能力,完全可以不费半城半池,就可以做得很到位。”
“那样当然是好。”潘宝山听后来了精神,“邓姐,你来操作这一切?”
“换了别人怕是也操作不了。”邓如美笑道,“对你也一样,换了别人我也不会多管这闲事。”
潘宝山闻言,握着拳头站了起来,激动地道:“邓姐,感谢的话我也不说,而且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反正心里领情就是。”
“不说就对了。”邓如美笑笑,“那就先这样,丁薇的事情我会尽快周旋起来。”
说完这些邓如美就走了,离开之前还告诉潘宝山,菇业公司的事她也不会耽误,回去就把品种选配和招工的事安排好,争取早日开工投产。
潘宝山很高兴,接下来的几天准备好好放松一下,不过根本放不开,毕竟是住在刘海燕家里,做什么都不是太得劲,总感觉不踏实。
说到住在刘海燕家里,潘宝山还有一点放不下,就是担心赵铭知道后会不会有想法。
赵铭当然是有想法的,但说不出什么来。就潘宝山入住的事,刘海燕也跟他打过一声不带商量的招呼,这让他心里很不乐意。不过,他惟一能做的事就是充大度。
刘海燕出国那些天,赵铭曾回来一次拿换洗衣服,可当天就回去了,没有过夜。
这让潘宝山感觉有点过意不去,自认为有他一定的原因。不过同时也很庆幸,赵铭不过夜也好,省得到处遗毒传染。即便如此,潘宝山也还是通过熟人到医院弄了些消毒喷雾剂,把角角落落都喷了两遍。
刘海燕回来后,潘宝山觉得该把赵铭回来拿了衣物就走的事讲一下,让她有所知晓。
没想到,刘海燕听后根本就没有任何反应,似乎赵铭回家不过夜是常态。
“大姐,你和姐夫这样不感到别扭?”潘宝山实在忍不住问了一句。
“习惯了就行。”刘海燕说起此事面无表情,“人前人后,我和他的关系完全是两个样。”
“哦,怪不得第一次来你家,一点都觉不出异常。”潘宝山道,“我还真一点都没感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每个人都有很多副面具。”刘海燕道,“总是拿下这个又戴上那个,只有一个人独处的时候,才会敞开真实的自我。”
“你说的那种状态,我能理解。”潘宝山道,“不过我感觉那很累。”
“因人而异吧,其实还是我刚才说的,习惯就行。”刘海燕感慨一笑,“习惯负累,也是一种习惯,那时你就不会觉着累了。”
潘宝山听了抓抓后脑勺,“看来我还得多接受点磨砺,要不还真难以达到那境界。”
刘海燕笑着摇摇头,“那只是无奈之举,如果有法子避开最好。就像我和赵铭,过不了多久也许就会有个了断。”
“大姐,你们要离?”潘宝山惊问。
“是。”刘海燕道,“习惯了,能忍受是一回事,但能不能接受又是另外一回事。”
“你讲的道理都很好,不过有一点我感觉对你不太有利。”潘宝山道,“好像从政的人,家庭方面的关系处理不好,似乎会对仕途有影响。”
“没错。”刘海燕点点头,“不过还有一种情况,叫断臂求生,该舍掉的时候就要果断放弃。”
潘宝山对这话不是太理解,但又不好意思追问,听后只是点头笑笑。
“好了小潘,早点收拾下休息吧,起居上要有一个好的规律。”刘海燕从沙发上站起来,“你先洗漱,待会我还要慢慢泡个澡。”
刘海燕说得轻描淡写,潘宝山却听得心潮起伏,他赶忙到卫生间去洗脸刷牙冲脚。
一切搞完之后,潘宝山看着脸池镜里的自己,咧嘴一笑,抬手轻轻给了自己一个小嘴巴,暗道:“还是早点睡吧,想什么歪心思呢!”
回到房间,潘宝山脱衣进被窝,过了会忍不住侧着耳朵听了好一阵,但什么动静也没听到,这才偃旗息鼓,昏昏睡去。
第二天早上,潘宝山醒来已经八点多钟,起床后看到卧室门上留了张纸条,说早点在餐桌的保温箱里。
潘宝山到餐厅打开保温箱,里面有一杯牛奶、一个面包还有两个荷包蛋。
“嘿,这以后早点还有人伺候着,还真不错。”潘宝山自语着,笑吟吟地走出厨房去洗漱。
九点钟,潘宝山来到局里,整个人看上去满是精神,一脸掩饰不住的高兴。
“潘局长,遇到什么大喜事了?”走廊里碰到孔娜,她的语调虽不高,但却带着满满的居高临下的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