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如美一看这架势有点不对劲,“怎么,歪胆子大了?”
“没有,谈工作呢。”潘宝山收起了坏笑,想到这会儿安全性极高,真是大胆地对邓如美做起了小动作,他走过上前,伸手盘住她的屁股,捏拍了几下。
“你,你要干什么呀!”邓如美没想到会这样。
“张小丫是不是就这样被钟新义摸的?”潘宝山的表情一本正经,然后抬手又按到她的前胸,像转太极球一样旋动手掌,“这里,是不是也这样?”
邓如美架起两手,攥住潘宝山的手腕拽了下来,“噗噗”地笑弯了腰。
“笑什么?”潘宝山还是一本正经的模样,不过暗中已是心花怒放。他如此举动就是想探探邓如美的反应,照目前情况来看还不错,往后继续深入她应该不会强烈反对。
“我笑……”邓如美捂住肚子,“我笑今天算是看到了你的另一面,是不是真实的你?”
潘宝山被这么一问愣了神,不知该如何回答才好,“我,以前不真实?”
“不是,我没那意思。”邓如美松开手,返身回到椅子上坐下来,“以前的你也真实,不过在我看上去有点拘谨,好像缺乏安全感,总防备这防备那,让人看起来不轻松。”
“咿?”潘宝山吸了冷气,“照你这么说情况还很严重?”
“你少年老成。”邓如美笑道,“看起来有些沉闷,缺少同龄人的率性洒脱。当然了,我也很理解,你的工作和身份决定了不能随性,否则会让人觉得没有官派。”
“欸哟。”潘宝山走到椅子前也坐了下来,“经你这一说,我发现问题还真不小,说实话,我倒不是想表现什么官派,只是不想落下什么把柄在别人手里而已。”
“所以我说你拘谨,有些缺乏安全感嘛。”邓如美道,“不过话说回来,那样也挺好,自我保护意识足,出不了事。只是我觉得,保护自己更多的是在暗处,表面上该轻松自如,否则也会有弊端,事情都有两面性嘛,任何人太过小心地说话行事,都会给人一种无法取得信任的感觉,说白了就是让人觉得有点阴险。”
“阴险?”潘宝山眉头一抻,“你说我阴险?”
“只是说个道理,没说你阴险。”邓如美道,“你做得很好,待人接物都开合有度,拿捏得也到位,要不也不会有你现在这成就。”
“搞不懂你了。”潘宝山摸摸额头。
“这有什么不懂?”邓如美道,“我只是突然看到了你的另一面,说了一点点感受。”
“嚎,我还以为你在作指示呢。”潘宝山笑笑,点了支烟美滋滋地抽起来。
“我怎么能指示你?”邓如美道,“你对任何事情的把握有高度有深度,驾驭力也强,总的来说是个高人,真正来讲,应该没有什么人能指示你。”
“不能那么说,我一直把你看成是导师,你讲的有些观点对我很有启发,常令我眼前一亮。”潘宝山笑道,“邓姐,我也就是和你在一起时才会卸下防备,甚至是无所顾忌。”
“该放开的时候就要放开,很有可能会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邓如美道,“人活着就该洒脱一点,包括工作,也没必要一直板着面孔,生活更是如此。”
潘宝山皱着眉头猛吸一口烟,缓缓地吐着,“你真是导师,说得绝对有道理。现在想想我以前的日子,还真是有点过于严肃,自从当上夹林副乡长以来,就是琢磨着如何表现以让上级领导认可,然后获得提拔的机会,再就是所谓的帮派勾斗。”
“嗐,你也不要把我的话太当回事,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轨迹。”邓如美道,“就你刚才说的,不也是能自得其乐?”
“嗯,是的,也可以那么说,或者更准确地说,也是个心理疗法啊。”
“心理疗法?”邓如美稍稍一寻思,就大概明白了是怎么回事,“有些事过去就过去了,不要留下什么压力。过去只是一种经历,不是一种负担。”
“完全走出来,需要个过程。”潘宝山点点头,“这个过程,治疗方法也不可忽视。”说完,叼着烟起身走到邓如美身后,两手从她的肩膀前滑过去。
邓如美哈哈地笑了,并没有拿开潘宝山的手,“你这是什么疗法?”
“逍遥乐疗法。”潘宝山道,“逍遥是一种状态,发于心而收于心,形散而神不散,是一种自信的洒脱,里面更多的是智慧。”
“喔唷,瞧你说的还真像是一回事。”邓如美笑道,“还是算了,逍遥乐早就逍遥人,而逍遥的人不合适官场。”
“我是个例外。”潘宝山道,“我的逍遥不是纨绔,真抓实干搞工作还是必须的。”
“行了,说笑也要有度。”邓如美移开潘宝山的双手,“不能真这么无所顾忌,要不会失控的。”
“呵,我知道,这是在夹林,在你的办公室,环境条件还不适合。”潘宝山笑了,走到一边掐死烟头,“邓姐,什么时候去县城的时候通知我一声。”
“你以为县城就是合适的环境条件?”邓如美一笑。
“那咱们就去市里嘛。”潘宝山此刻很有兴致。
“好了,刚才都说差不多了,谈点正事。”邓如美理了理衣服,拿出个文件夹,“前天食用菌论坛刚结束,今天就收到了一份传真,有个投资商想跟我们合作。”
潘宝山感叹邓如美的心境变化之迅速,他还澎湃着呢,她就开始谈起了工作。
“邓姐,你这角色转换也太快了,我都跟不上节奏。”潘宝山有种想过去把邓如美按倒在办公桌上的冲动,不过他知道不能太放肆,与邓如美精神上的交合层面不能突破。
“说真的呢。”邓如美道,“环球生物事业有限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