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吻向南靡身边又挪动了几分,习武之人身上总是暖烘烘的像个火炉一般,这种时候靠着可真是暖和,“那个冬天的第一场雪,我因为睡懒觉错过了,只瞧见了醒来时满院子的积雪。你见我失落,便跳上院子里一棵落满积雪的树,从这一棵跳到那一棵,把树上的雪全部抖落下来,我站在树下看着,就像是又下了一场雪一样。”
南靡自然是记得,那时候才十岁的小公主穿着兔子毛镶边的藕粉色斗篷,斗篷的帽子一带上,她红扑扑的脸蛋就被笼罩在一圈洁白的兔子毛里,斗篷边边一直拖到脚边,在雪地里跑起来,就像一个滚动的毛绒团子。
于是他点了点头回应道:“你那个时候太矮了,我没把握好力度,当时落下来的雪直接把你埋了半截。”
原本沉浸在温馨回忆中的云吻听了这话一下子脱离出来,对南靡的不解风情深感无力。
五更天的钟敲响了,戏茶和云翩在宁寿宫里找了一圈云吻,要喊她一起贴门神和对联。
“翩儿今儿个竟也熬了一宿,瞧着兴头倒是高。”这一大一小总算为除夕的宫中带来些活力,云吻探头向下面看去,高声回应,“在这儿呢。”
她朝南靡伸手,明艳的笑容映照在南靡眼中,“走吧,师父。”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