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风宿恒眨眼功夫再出新曲惊诧不已。
“怎么做到的?”栖真问:“早就想好的吧?”
“不用想,看着公主脑中就有了。”
如果这真是一场面试,这波操作必须给满分,“所以……”栖真问:“阿畅看着我会寤寐思服、辗转反侧?”
风宿恒低眉肃敬道:“不敢。”
他越是这样子栖真越想戳他,带点挑衅道:“若没有,何来不敢?”
风宿恒不说话了。
栖真道:“阿畅,我问你话,你是不是得老实答?”
风宿恒道:“知无不言。”
栖真道:“我让你做的事,你是不是都去做?”
风宿恒道:“无所不为。”
栖真盯着他,再次问:“阿畅是不是为我寤寐思服、辗转反侧?”
风宿恒被她紧逼,终于凝视来,用一种不冒犯但直抒胸臆的语气给出肯定回答:“是。”
栖真莞尔,双手托腮煞有介事:“可父王要我嫁到草原去,要我去和亲,怎么办?”
风宿恒没表现出任何意外,接得很快:“公主想嫁,阿畅陪你去和亲;公主不想嫁,我带你远走高飞。”
球又踢回来!
栖真颇有些惆怅:“不嫁不行,难道看着两国连年征战?”
风宿恒顺应道:“那便嫁。”
栖真瞪他:“你就看着寤寐思服之人和别人夜夜春宵?”
风宿恒道:“公主爽到就好。”
栖真差点一口血喷出来。
缓了半天气,栖真一掌拍在桌上:“我那草原夫君数不过三,哪里来得爽?”
“公主说这些……”风宿恒道:“难道希望阿畅去教驸马怎么让公主爽?”
什么对话?两神经病吧!
“教不会呢?”栖真还上瘾了:“你亲自上阵?”
风宿恒道:“阿畅原本就是公主的人!”
“所以……”栖真眼尾上挑,眼含秋波:“你在教我红杏出墙?礼义廉耻呢?”
“公主不要礼义廉耻,阿畅自会满足你;公主要礼义廉耻,我帮你假死脱身,再满足你。”
栖真呆了片刻才找回声音:“阿畅若娶妻,会忍受自己娘子红杏出墙?”
“做我娘子,就没可能出墙,她必爱我至深。”
栖真……
轻轻切了一声:“那么自信,怎会有双龙峡落石一问?”
风宿恒头铁:“阿畅听不懂。”
行,装!
栖真眨巴眼睛:“本公主和你娘子,只能选一个。”
“不成立。”风宿恒还是敛目低眉,就事论事的语气:“公主要么是阿畅的娘子,要么阿畅这辈子就没有娘子。”
栖真终于脱口:“如果我这辈子都生不了孩子,阿畅还娶我当娘子吗?”
快问快答至今,风宿恒没有一丝犹豫,好像无论怎么荒诞的问题都接得住,直到此问一出他停住了,看向栖真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但立马恢复如常,反问道:“若阿畅数不过三,公主还嫁我当娘子吗?”
栖真没被话术绕开,目光灼灼盯着他:“刚才一问,你还没答。”
“公主的回答就是阿畅的回答。”
栖真再把刀往下切一层:“阿畅你刚才说了,只要我问的话你都会老实回复,对不对?”
风宿恒咬牙,腮帮微鼓:“是。”
栖真凝视他的眼,一字一句问:“我是不是腹部重创,再不能生孩子,而你一直瞒着我?”
风宿恒道:“公主何来此问?”
栖真不给他拖延时间的机会,施压道:“你只要回答,是,还是不是!”
风宿恒眼神不退:“没有,不是。”
栖真面露诧异:“不是?”
风宿恒眉眼坚定,信誓旦旦:“会有的。”
栖真蹙眉,更加疑惑了。
明明看见董未给她诊脉时风宿恒阻他多言的眼神,那时她便起疑,特意在素青临走前套了套话,说自己身体恢复没有想象中好,生不了孩子真地好遗憾云云。素青说慢慢来,好好调理,以后的事谁知道呢。
素青没否认她不孕,所以,真相确实如此?
难怪这两日风宿恒直接在里面,以前明明都体外的,是因为知道她无法有孕,所以再用不着避孕?
栖真的疑惑随风宿恒的行为升到顶点,才借这番对谈逼他一句实话。
谁知他直接否认!
风宿恒道:“公主明显心有疑虑,不妨将疑虑源头道出,也好让阿畅为公主答疑解惑。”
栖真犹豫,但还是道:“素青说的。”
风宿恒眯了眯眼:“她怎么跟你说的?”
“我问她为何骨头长好了,腹痛却不止,她说因为我腹部受伤过重,我问会不会对未来的生活有影响?她说不会再有孩子了。”
风宿恒听罢,直截了当:“素青不可能这么说。”
栖真想回,我为何骗你,一转念却道:“所以,你知道我问这个问题,素青会怎么回?”
若风宿恒这么肯定她说的不是事实,是不是代表他和素青早对“事实”通过气,早备好了说辞?
风宿恒却道:“素青不可能说出这般无稽之谈,她每日向我禀报,从未说过什么不会再有孩子的话。”
栖真虎着脸:“那为何我现在还要每日吃药?”
听她这么问,风宿恒眼底释然,反而放下心,因为栖真能接这么一句,代表她之前就在瞎诌,是套他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