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两天后就再遭命运捉弄,让她泪流成海。
“真真,你觉得这是一出悲剧,因为你认为我白白蹉跎五年;我却觉得这是出喜剧,因为不过一天光景,你就收获自由、力量和一个更加无所不能的老公。”风宿恒柔声安慰趴在床上的栖真:“好了,哭两天眼睛都肿了,怎么当新娘子?”
栖真在灯火下露出红肿的眼,风宿恒不说还好,一说更惹她捶床:“没想要我老公有一天能跟我说什么悲剧喜剧!我都接受了古人的阿畅,现在你这么跟我说话……”又哇一声哭出来:“我不习惯啊!”
“一早说过,一辈子还长,慢慢认识。别人一生嫁一个,你这辈子嫁三个,多有乐趣?”风宿恒抚弄栖真耳垂:“我们七年之痒都跳过,都老夫少妻了,真真不是大大赚到?”
这话触动栖真神经,眼泪遏制不住,她快被风宿恒看似有理、实际戮心的话搞得歇斯底里。
风宿恒扯下她襦裙的肩缕,在肩头亲了一口:“休息几日,养好身体就大礼。我盼八年了,我的皇后。”
在真爱祭酒时间是停滞的,别管外界纷扰,他们有足够工夫说话。两日里风宿恒抱着她、搂着她、让她趴在身上,诉了很多。
说这五年他和凡心、容绽轮流守在回真洞等她回来,而柳絮回他们已知她来自未来;说五届大容年货节办得盛况空前,如今大容商贸早已冠绝中土,玻璃、钢铁、火车、武器……科技发展不可同日而语;说凡心自掌大容来行事稳妥,是个有创意但不冒进的君主,拓盛世合适不过,战天下还缺口气;说可能宫提前完成让大容无一失学稚子的梦想,而万仞山财富已是麒麟穴两倍有余……
两人靠在床头,栖真枕着风宿恒的肩,抠他亵衣上的带子静静听。纵有无尽欣喜,便有多少失落,被风宿恒问及感想时犹豫道:“我觉得我就推辆三轮车出来,结果一眨眼变动车,嗖一下开走,把我扔在荒野里。”
风宿恒握着她的手臂笑了半天:“你回来,我就不用身兼数职。成亲后想必你在辛丰皇宫待不住,传道的事归还于你。这些年我就誊写了八十一本,还有九百二十本,够你忙的。”
栖真支起身:“你知道安置舱?你进过那个样板房?”
“这几年足够我把回真洞的功能摸上一遍。”风宿恒道:“回真山外壳是自然山体,里面却是电子神经元连接的完整机械体,许多功能我尚未摸清,但有件事我觉得挺费思量。”
“什么?”
“重离百年前坐穿梭仪来中土,你觉得这座电子山是他来前就有,还是来后造的?”
栖真没想过这个问题,愣了一会儿道:“穿梭仪本身就能完成穿越,所以山洞不像他从诺亚带来,可说博士能独自营造这样一个高科技洞穴,也不太像吧。”
“同感。”风宿恒把她脑袋压回自己胸膛,有一下没一下轻抚:“万仞山本身就是谜团,无论回真洞,还是子石。”
“子石!”这便提醒栖真,前几日在子石洞发现的那种影像石,是否已经得到开发?
“产量没有文字石大,无法全国通用。”风宿恒道:“现下也就万仞山和大容皇宫摆了几组。将来倒可以在辛丰皇宫和万仞山也摆上一组。”·
栖真关切道:“真能实现远程通话?”
“不止!”风宿恒向她宣布好消息:“以前你常说,文字石能实现双向传输就好了。文字石做不到,但我们发现,影像石可以。”
栖真果然又从他胸膛抬头:“影像石能双向?”
“切一块下来,至少5乘5米,一分二,就能实现一对一双向传输。绝不串频,影像声音都清晰。”风宿恒道:“你想的全国直播做不了,但远程电话已实现!也亏得影像石,这几年我才能蹲守回真洞,通过石头与朝堂对话,省心不少。也就凡心,总喜欢动不动飞来找我当面聊。”
激动被心悸替代,栖真从风宿恒身上翻下去,装作枕到自己臂上,让衣料吸干眼角的湿。
“也许万仞山的石头有向量场,所以能实现传输,中土还有没有类似的山体不得而知。”风宿恒取过床头放置的帕子,这几日太需要帕子了,在栖真脸上按了按:“而且将来回真洞还得着人守着,不能允人进出。太过先进的文明降临蛮荒之地容易引起恐慌,由此生出鬼神之说或宗教崇拜都是额外的精神消耗,并无太大意义。”
栖真索性取过帕子遮眼,语气夸张:“看你说话的调调,我以为在面前的是重离。”
“所谓智慧,不过是以多些维度解读事情。”风宿恒将她泪湿的发拨到耳后:“你不习惯,我却庆幸。不能你打通任督二脉,我还是古人,同步才能沟通无碍。你曾说我们的婚姻要跨越时代的差距,是最难维系的。现在这种差距没有了,你随意表达,我都接得住,不好吗?”
栖真拿下帕子,捧住风宿恒的脸,从眼到鼻到嘴全部扫过,凑上去亲个难分难解。
唇分时,她眼尾通红地把风宿恒按在床上,手指抹去他唇边的湿,挑了下眉:“你再说一遍,你到底是谁?”
风宿恒将她的指含入嘴:“真真的亲亲夫君,你碗里的色中饿鬼。”
栖真:“多饿?”
风宿恒在她耳边一字一顿:“喝你的血,拆你的骨,一口吞下你的饿。”
栖真:“是谁说的,人性高于性,所以这五年……清心寡欲?”
风宿恒眼神危险,神情严肃:“你不信?”
栖真一声惊喘……
“我每天催眠自己,忍得一年也好,十年也罢,只要你回来,我必全数讨回。”纵使高峰处风宿恒都面无狎昵,认真回答问题。
那股变态狠厉的劲头,很风宿恒,又高于风宿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