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木上的人探出身子去抓,所有人的目光跟着珠子,生怕掉到水里。
地宫积水,那不是游泳池底干干净净,水质浑浊不说,还带着臭味,最要命的是水底快到膝盖的沉泥。珠子掉到水里,想捞上来必须要下点工夫。可当时一拥而上的众人沒有一个冲向水中,因为他们再快,到近前时珠子己经掉进水里。奇怪的是冥暗的珠光在浑浊水中沒有失去踪影,反而比拿在手中更加通亮,一片积水现出五色光晕。人们瞪大的眼睛,不是被光晕吸引,而是泛着光晕的水中,一条蜿蜒蠕动的影子。
在水中缓慢蠕动,像巨蛇般扭曲也像章鱼触手那样疤疤赖赖时粗时细,虽缓慢硕大,但水却没有丝毫波动。在光晕越发微弱之间,那长长的影子朝西北角的深水区去了。要命的是西北角一小圈沙包上,有三个兄弟在上面架着机枪,枪口正朝这边方向,水里若是有东西腾出来,血流成河是肯定的。
棺木上的人们看得真切,那决不是蛇。
这是皇陵地宫,如果非要用活物来下定论,只有龙附合那样子。
那也不是龙。
看见的人都麻爪了,该不该喊?
到这再来分析一些案发后陵区周围村民的讹传。案发后满人回来重新装敛,在抽干水后淤泥上遍布很多奇怪的爬痕。有人说那是拖拽死尸留下的,反正不相关的人没有进去的,怎么说都合理。我一直在思考这其中的矛盾,即然不想这些谜团流传出去,又是什么人把如此细致的消息放出来?如果能绝对保证确实没人进去,那进去处理事情的人中,除了满人,调查组里就存在两股势力。
至于是什么调查组!这个还要我细说的话,我还是带你们穿越回去好了。
有人乱说话,这一点我也仔细考虑过。满人是和调查组一同来的,在那里有乱说话的,不应该。1928年,那是啥年代,谁敢乱说话,除非想死。
知道了吧!一起军阀盗掘皇陵案件,为什么后世总是炒作不停。
这里面大有文章。
张春来总算来点兴致,坐过来一些。先给你撂个底,最重要的东西我还是不能说,那是咱的命。但能告诉你的,也是很关健的,在黄花山北面有一个三十几户的小村庄,村东有一片打谷场。撤走的那天夜里,从那个打谷场开始,一直到昌瑞山西面的树林,发生一场极度惨烈的战斗。
人们木然朝向西北角,架机枪的三人发觉大家朝这张望,也觉出不对劲,立刻朝人群喊问,没人回答。等待许久,水中还是静悄悄地。军长不明所以,不停催促,大家回过神也止不住心慌,乾隆老佛爷的棺椁还在门前挡着,那可是几吨重的大家伙,虽被开了,但这些怪事还在眼前不是,老佛爷两眼放光,先前谁都看到了。
还剩一口女棺结束,开棺的方法就无所顾忌,手法更加暴力,只想快点干完离开。
东西越来越少,手越来越快。最后一口棺被打开,也算是收尾了,一拥而上,对宝物全然没有了好奇。顺带提一句,保存完好的女尸都不是很老,养尊处优不显老正常,但看起来都像中年刚过就死掉。清宫女人,能活久的都老厉害了,比如大玉儿和亲爸爸。
还剩不多宝物,外面带来消息,有人在西门牌楼下见到那神秘人了。前面说过,这人到来之后军长心中就狐疑,不为钱财,只求能下地宫。带领部队直奔琉璃影壁,问他怎么知道的也不说。我个人认为军长认定他是个土贼,更多的是这人动机又是十分可疑,决定杀他是因为皇帝不在位,可皇室势力还在呢!早年的张勋不就利用皇帝吗!军长可不想被人当棋子。可能是土贼,那他目的不为财宝,联想起皇室势力,问题严重了还。
这人来路先不管,不动声色做完该做的事情。
土贼,就要用土贼来对付。
机枪交给其他兄弟来收,剩下的活由别人干,太爷带着一票兄弟拖上几只木箱上去。边走边整理子弹,后面的人心领神会,明白上去就要开杀戒了。都是草莽出身,早就对猫捉老鼠的游戏狂热挚爱,今天能放开手脚,大家伙开心着呢!杀人负罪感完全没概念。
军营确实很闷。
东陵东西120里,占地甚广,从裕陵到西门前的牌楼下至少40多里。出发前天空并没有下雨,只是雨来之前的闷热。陵区里还有很多兵,一行人不与他人搭话,都是满脸萧杀之气,渐行渐快,快到几乎狂奔起来。
就从西门开始,三十多人一路疯狂追赶。西门只有两条路,朝向黄花山行进一段就是叉路,向南是去京城的路,那人一定不会走这条,肯定是向北,出了隘口就可以通向长城脚下。他肯定出关,在地宫里逃掉,说明他知道自己死路一条,出关是最好的选择。
昼夜徒步行军,我军创下世界之最,那要无比坚定的战斗意志支撑。三十四人的小队,当时怎么说也没那么坚定的意志,飞快,当然也有慢下来的时候,但百多里地,这些人一味急行。太爷说盗陵开始之前的几天,几十人中就分出帮伙,背地里嘀嘀咕咕。这么大的事,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看法,太爷没往心里去,因为他自己都有打算,对别人少了那份注意。后来回想起当时的所有细节,太爷懊悔不己,前面十几人的速度和神态,已经预示出问题了,哪怕当时留点心,那天也不是那种结果。
回到东北,太爷总体回忆了当年的经过,涌现出很多个为什么。杀一个人,为什么要去整支小队,34人同去?那怪物明明可以离开,却又为什么偏偏等在那里?分明不废吹灰之力就能干掉所有人,又为什么留下6个活着?
回不去的1928年,给他老人家,也是给我刘家留下太多负担。老爸说过,爷爷活着的时候家里来过人,他们自称是省里某局的干部,看户籍登记来家里了解情况,好像是重点询问太爷年轻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