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张春来道:“还有一个问题”。
即然怎么赌明哥想等到关键时刻再用,那么现在是追上去还是等天黑夜袭,当然这个夜袭只是夺枪,未必开杀戒。如此大费心血去琢磨,就是不想杀太多人,满老居士不许余冬梅过问马家人的背景,就是此目的。他们是亲人,不然满居士不会出手,咱得考虑一下人家回去不能有麻烦。
“天黑过去,现在远远的跟着。夺枪入营要有压倒的气势,越盛气凌人,越有效果”李立明道。
怎么做看大家的了。
要专业一点。
这话怎么听怎么就是暴力威慑。
还好我们都手段高超,不要还真是个麻烦事。
继续在林中穿行,地势变化很大,雨林植被消失得很快,不消半小时,林间景色变成峡谷,我担心录音里响枪的地方可能到了。有数道斜坡非常陡峭,是整块的岩石,经年风雨冲涮坑坑洼洼,却有些锋刃,这要是滑倒直接破相。斜坡中也存有不多几处土坨,上面几株瘦弱小草,生命力十分倔强。对面就是绝壁,笔直的绝壁,两边夹成峡谷,海浪的清翠声不绝于耳,太高分不清下面是海还是回音,无法探头去看。
好在并不远就到谷底,回头望去,峡谷不能说大,只是很高很窄,阵阵浪花声音在谷中回响,盖过了身旁的沙滩。
这不是开枪的地方。
若大的岛,地形还真复杂。
丁晓东悠哉悠哉的,似乎昨夜他不曾杀人。他的那些药,还真神奇,止不住好奇问他钩信火灰是什么,毒发状确实恐怖。
“以你的智商,我很难讲清楚是什么,钩吻这种东西你这辈子都见不到”丁晓东道。
不中听。
浪花、沙滩,海水一浪浪拍打,在面前不远绵延出去,与草地树林就这么自然相接。这景色只有电视里见过,我还第一次见到,有幸得见,居然因为我是土贼,想想还有点辛酸。
走出不一会儿,沙滩居然有条裂与对面峭壁隔开,形成半环的静水湾,深蓝耀眼,有鱼。
“走向应该是峡谷”,李立明在判断如此地形,余冬梅她们没走这边。
沙滩上没来过人。
快步回到峡谷口,果然是走了岔路,困为从岩石上下来是草地,现在钻进峡谷才看到有人经过的迹象。心里纳闷,这么复杂的地形,张博真能进来?余冬梅也信他活着?请的探险队全军覆没这么大的事情,她请来的人却不重视!
“录音”李立明道。
那段录音的出现,实际上就是最大的问题。
峡谷里光线暗,但常年风吹过的样子就是如此,那叫一个干净,半点尘土皆无,地上的碎石像道渣,海浪声听着舒服极了。不消百步开阔不少,这是个葫芦形的相接部分,前方还有一个略收之处过去就又是沙滩,一眼望去,浪花岩石,水花一朵朵绽放,气势让人不敢靠近。
“现在告诉你们吧”李立明叫住大家。
发生的事情很多,李立明不想再一一分析,只能揣摩出这些事情背后,很多人都在借此完成自己的目的。这话听起来无味,但细想起来也许真是这样,有很多东西说不通。
明哥提醒,再往前就追上了,大家动手一定要快。杀几个人没事,最好不杀,那样我才能下注赌一把。
“这关乎我们的生死”。
李立明不是开玩笑,太了解了,前面他绞尽脑汁,就是在拆解这行动中的所有怪事。我们的一路杀到头战略不行,也许那着了人家的道。
“看情况,大家配合点,毕竟咱们是自己人”。
尽头的浪花左边就是岩石,回望来路,两山夹处,那挤压的态势尽显,山与山斗成这样,水下也难怪礁石乱布无法行船,害得我们走这么累。
这里的礁石岸可大不一样,上面的贝类一层层,个头肥大诱人,地上不少扒开的壳,挺厚一层,前面的人们是吃好了。北面坡不高,余冬梅的人身影可辨了,没心思搞蚝子了,明哥一个眼色,大家明白。
北面是坡,他们只管前行。阿约收着速度,我紧跟其后,所有人有点兴奋,终于要动手了。小声提醒大家一下,他们有喷子,还有好几把大手枪,把雷明登摘了也别放松。
“一个一个扒干净再说话”我道。
坡并不高,几个健步就拉近了距离。这些是船员,又负重前行,跟本注意不到身后,距离坡顶很近也没发现身后有人。
阿约就像个袋鼠,高高腾起双脚一齐踩趴下一个,那人闷啍都没出,阿约就强拉硬拽把喷子扯下来,向后甩出去,继续在他身上摸。
雷明登在空中折着个朝我面门砸来,伸手接住。
“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