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在哪个行业,应酬都是很有必要的。苏小姐,相信这样的酒局你也参加过不少。”
很快,乔心言便镇定了下来。
行,既然如此,那大家都别想好过。
她不信苏池真的那般清白,靠自己的力量完成了从无到有。
柳书烟低下头,若有所思地拿起桌上的咖啡喝了起来。
她并不敢保证苏池真的那般干净,毕竟娱乐圈是一个大染缸,做到真正的“出淤泥而不染”是很难的。可苏池也不像乔心言那般千方百计要嫁入他们宋家,因此不论苏池是一个怎样的人,都与他们无关。
她三两拨千斤,就将事情的严重性降了好几个等级,手段不可谓不高深。
无论如何,她都不会容许这样的一个女人进入宋家,搅得家宅不宁。
宋纪月眼看着乔心言占据上风,心里不可谓不高兴。
要知道比之苏池,她在乔心言这里感受到的真情远多过来自对方的。怎么可能只是因为家里人的三言两语,就彻底倒戈,转而支持一个才认识不到两个小时的人。
宋纪年倒是一如既往地沉默,面上没有什么神色,叫人看不出具体情绪。
苏池一早就想到她会有这样的说辞,见怪不怪的笑了笑:“是,我也会有正常的应酬。但是像乔小姐像您这样,去到酒店陪一整夜的,可是没有过的呀。”
如果不是她有这个常人根本不会有的行为,苏池还真就让她绕过去了。
乔心言顿时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她还是可以像之前那样进行辩解,只可惜但凡脑子正常一点的人,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她辩解,也要有人肯像傻子一样信她才有用。否则,只能是白白浪费口水。
苏池没有理会她的几近失控的情绪,继续幽幽说道:“乔小姐,我向来是一个喜欢体面的人。只要你不把事情做得太难看,我是全然不会不给你一个台阶下的。你,明白我意思吗?”
她挺希望她能明白的,毕竟,她不是一个有耐心的人。若对方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她的底线,她疯起来,可是谁都管不住的。
乔心言的心脏顿时抽动了一下,疼痛让她的面孔扭曲了几分。
宋纪月看她的神色有点不对劲儿,心道莫不是苏池说的都是真的吧。可是在她看来,乔心言是那样一个温柔善良,且守礼节的人,怎么可能会去做那种事?
她不安的抓住她的手,晃了晃:“心言姐,你反驳她啊!”
“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对方却不理她,转而向苏池问了一个在他们听来很是莫名其妙的问题。
苏池挑了挑眉:“你指的是哪些?”
如果是原主,肯定是不知道的。可是她是苏池,未来的事可能她预知有限,只能知道那么百分之零点几;但过去的事,百分之九十九,她是可以做到全知的。
就怕乔心言说的是她无法知晓的百分之一,到头来又说她将了她一军,那她可就无辜了。
乔心言本来就苍白的脸再度一白。
她知道从今天之后,即使没有柳书烟,她也再难进入宋家的大门。
她努力了那么久,到头来还是一场空。
苏池!
她在心里默默念了一遍这个名字。
今日所受的屈辱,来日,她定会加倍奉还!
乔心言恨恨想着。
“不好意思月月,还有阿姨、纪年大哥。我身体有点不舒服,先走了。”
她匆匆撂下这句话,也不等宋家人的回应,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宋纪月张嘴喊了她几声,到头来也只是被寒风灌了几口,并未得到她的回头。
记忆当中,她是第一次如此失礼。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宋纪月心里很难受,开始不受控制的哭了起来。
偌大的别墅都回荡着她的哭声,听上去显得不甚悲戚。
柳书烟没有理会她,而是往别墅的方向喊了一声张姨,让其快些把支票拿出来。
填好数额之后,又让张姨给乔心言送出去。
“小苏,听说你今天是来看房子的。等喝完下午茶,阿姨就带你好好参观一下。来来,快点吃。新鲜出炉的。”
一切又恢复了本来的模样,好像乔心言这个人从来没有出现过。
“啊!”
宋纪月突然起身,大吼一声,把桌上的茶点都扫了下去。
“哗啦”,碎了一地。
都是名贵的瓷器,保守估计都要五六万元。这败家孩子!
苏池一阵惋惜。
“她是一个孤儿!从小到大吃了很多很多苦,靠着自己的努力一步一步走才到今天的位置!即使她做了一些错事,但是那也不是她愿意的啊!她对我的好能是假的吗?为什么你总是带着有色眼镜去看她?坏人放下屠刀就可以立地成佛,好人做错一件事就要一辈子活在泥潭,这是什么道理啊!”
宋纪月像疯了似的朝柳书烟喊。
此时,虽然她还是端端正正的坐在位置上,但她的脸色已经变得有些难看了。
“把东西收好。”
她面无表情淡淡说道,与宋纪月的歇斯底里形成鲜明的对比。
宋纪月无力的闭上眼睛,两行清泪从她的脸颊滑落。
“之前我去拍戏,差点因为中了一个场务的阴谋而失身,是她救了我!”
这,也是宋纪月无论如何,都要维护乔心言的原因。
她无法理解母亲的冷漠,但还是想尽自己的努力,让家里的人知道乔心言没有他们想象的那般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