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袋在大堂内不停地扭动着,时不时地发出女子的呻吟声,分了众人的心神。瞿霄不耐烦,挥手吩咐道:“快把麻袋解开。”
随着他的喝令,一名小喽啰上前一步解开麻绳,一张国色天香的脸蛋赫然出现在众人面前。
她如同一朵盛开的牡丹花,娇艳华贵又温柔可人,令人赏心悦目。她那玲珑有致的身材妖娆而柔软,勾得堂内众男子心神荡漾。
骆桑雪刚从麻袋里伸出头来,便发现自己被一群粗壮的汉子围着,顿时吓得连连后退,却被身后的喽啰抓住动弹不得。
“哇,太美了!”一男子不禁惊叹出声,口水都流出来了。此人就是山寨的五当家聂淮,他本是急色之人,众人也不以为意。
可美人是献给大王的,他再好色也知自己不能挂心。眼见自己失态,他转而殷勤道:“大王,此等美人也只配您享用。”
话音刚落,后堂一阵响动,随即帘幕掀开,一名劲装少女怒气冲冲地跑了出来,径直奔至瞿霄身侧。她一把揪住瞿霄的耳朵,提至自己嘴边,用低沉而狠厉的声音威吓道:“我娘已经做好上吊的准备了!”
瞿霄顿时如泄了气的皮球,颓丧而无奈:“先把她带下去吧。”
劲装少女这才解了气,狠狠白了聂淮一眼后,快速退回后堂。
殿内众人神色如常,仿佛这个小插曲不曾发生过一样,唯独傅鸿煊在心内盘算着如何不动声色地搭救骆桑雪。
“怎么,傅兄不敢应战吗?”萧勇再次进逼,欲趁傅鸿煊大病未愈之时在拳脚上赢过他。
傅鸿煊抱拳一揖,回道:“萧兄误会了,傅某只是不想在大王面前动刀兵。”言意之下,打不打由大王说了算。
瞿霄正想瞧瞧傅鸿煊的本事,以便心里有个底,于是开口道:“互相切磋一下也无妨,只是别伤了兄弟和气。”
裴云不乐意了,欲出言制止,却被傅鸿煊拦下。
“就你这病恹恹的模样,还逞能!”裴云劝阻道,脸上尽是忧色。
“没事。”傅鸿煊拍了拍裴云的肩膀,转身朝大堂中央走去。而被他拍过的肩膀,裴云不自觉地伸手抚了抚。
“既然要比试,自当该全力以赴,如此方显示对大王的尊重。”傅鸿煊正对着瞿霄深深一揖,“不知大王可否给个彩头,也好使我二人倾力而战?”
瞿霄点头认同,一时间想不出拿什么当彩头,却听聂淮进言道:“大王,刚才那美人就是彩头。”
瞿霄略一皱眉,心中有些不舍,可想到女儿刚才那句警告,便忍痛割爱道:“好,她就是你们的彩头。”
大堂狭窄,不利于打斗,众人便动身去了演武台。
萧勇好胜心极重,不待傅鸿煊站定即出招向他攻来。他右手一拳直击傅鸿煊的面门,傅鸿煊右手上翻,搭住萧勇的脉门,然后用力一拖,萧勇一时站立不住,身子向下疾冲而去,重重地摔在地上。
见此情景,众人一片叫好,却见萧勇一个翻身,再一个鲤鱼打挺,硬生生地从地上掀起来再战。
他身形变换,拳头如狂风骤雨般忽上忽下地朝对手打过去,似拼尽了全力。
傅鸿煊见他一拳中路挺进,当即伸左手挡开,欲卸去他的拳力,不料对方膂力甚强而他又体力不支,这一拳竟没有化开。砰的一拳,正中他胸口。
他身子一晃,随即站定,双手费力地挡开对方的拳路。
这一幕,看得一旁的裴云胆战心惊,生怕傅鸿煊有个闪失。
忽地,傅鸿煊似招架不住,转身向后遁逃。萧勇紧追不舍,出拳去袭他的后背,不料傅鸿煊身子向下一缩,他竟落了个空。正摇晃间,脚下一个踉跄,双足竟被傅鸿煊的右脚扫了一下,立时掀翻在地。
傅鸿煊抓住这个时机,立即用足尖抵住他的咽喉,令他动弹不得。
此时,胜负已见分晓,众人一片欢呼喝彩,随即一同返回大堂落座。
“傅兄弟,虽然你名声在外又智勇双全,可凡事皆讲究个先来后到。”瞿霄坐在宝座上一副左右为难的样子,“若让你坐第六把交椅,确实屈才了。可其他兄弟都来得比你早,我总不能把他们往后赶,寒了众兄弟的心。”
傅鸿煊淡淡一笑,抱拳行礼道:“大王说的极是,我能坐这第六把交椅已是感激不尽。”
裴云急了,上前一步道:“大王,我们是强盗,不遵礼法的,讲什么先来后到,当然是谁有本事谁就排在前头。依我之见,我把二当家的位置让给他,我来坐第六把交椅。”
“裴云,不用这样的。”傅鸿煊瞧出瞿霄不悦的神色,向裴云递去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一切由大王说了算。”
裴云无可奈何,低头抚弄着自己的胡须,脑中不知打着什么鬼主意。忽然,他一个狠戾的眼神射向瞿霄,来得猝不及防、毫无征兆,众人竟未曾发觉。
晨会散场后,裴云带着傅鸿煊前往他的住处。刚入了正门,傅鸿煊就关上房门对裴云小声道:“美髯兄,我知道你想助我报仇,可咱们也该慢慢来才是啊。我可不想一个不小心得罪了寨主,重蹈之前的覆辙。”
裴云全不在意,反而讥讽道:“我倒是觉得,你们傅家动手太慢了。若是抓紧时机,说不定现在坐在龙椅上的人,不是你爹就是你,何至于满门抄斩。”
闻言,傅鸿煊像是被人抓住了心脉,整个人一阵阵抽痛。“你胡说什么!”他一把揪住裴云的衣领,对着他怒目而视,“我傅家三代都是忠义之士,怎能做背叛皇帝之事?”
裴云冷笑数声,毫不掩饰眼中的戏谑之意:“都改朝换代好几次了,你们到底忠于哪个皇帝?”
傅鸿煊眼神闪烁不定,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