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有此理!老子的女人,凭什么交出去!”傅鸿煊大手一甩,立时将桌上的茶壶掀翻在地,碎得噼啪响。
“我早就说过,这小霸王外表强悍实则软蛋。一听说知府要引大军前来围剿,他整个人六神无主。这等草莽,只敢畏缩在一方山寨之中,根本不敢与正规军迎面而战。”裴云抚摸着满颔长须,神色肃然,“他对外强硬不起来,对内则处处打压有能之士,整日耍着山大王的威风,我早就看他不顺眼了。”
“哼,这等山大王,要来何用!”傅鸿煊啪地一掌,立时将桌子震碎,“整日只知道伸手向官府要剩饭吃!”
“现在既然已经撕破脸了,咱们也不必再等时机,不然就要被人鱼肉了。”裴云眸色幽深,低头沉思着对策,“我估摸着,他们也打算这两天动手。聂淮和俞侃那边,我会尽量拉拢的,而喽啰们对你佩服的五体投地,上层的争斗他们必不会参与。只要我们赢得过瞿霄和萧勇二人,这山寨今后就是我们说了算。”
傅鸿煊长舒一口气,心想,凭他和裴云的本事,还对付不了这二人?
“就怕他们使阴的。”他暗自思忖着自己有什么软肋。
“我孤家寡人一个,没什么好怕的。”裴云甩了甩衣袖,淡定而从容,“倒是你,把那娘们看得极重,小心被人掣肘。”
说着,他转眸斜睨向傅鸿煊,嘴角带着一丝讥讽,“对了,那姓徐的怎么会知道她在这儿?这女人一定背着你做了不少手脚。枉你对她这般上心,她却整日想着背弃你。”
傅鸿煊默不作声,神情颇为沮丧,伤感了半晌才道:“不提她,说正事。”
二人的住处相邻,傅鸿煊从裴云那儿出来后,转个弯就看见骆桑雪倚在阳台上怔怔出神,惆怅而哀怨的神情在月光的衬托下,使她原本那张精致的面庞增添了几分别样的情致。
微风轻轻吹拂着她的秀发,她抬头仰望着星辰,眼波流转间风情万种。玲珑有致的身材在一袭飘逸的罗裙衬托下,犹如水中摆尾的金鱼,撩动人的心弦。
他刚为了她与寨主闹翻,此时便想走过去与她说话,以获得心灵慰藉。不料,她回眸望了自己一眼,眼中颇多埋怨,然后竟不理自己,噘着嘴往屋内而去。见她如此怠慢自己,傅鸿煊心中的怒火突然被点燃了。
骆桑雪正倍感无趣,转眸见傅鸿煊回来了,想着自己还在生他的气,便不想搭理他径自朝自己的房内而走。刚要关门,房门却被傅鸿煊一把拉住。他随之一同进入她的卧房,然后将房门掩上。
“你要干嘛?”眼见傅鸿煊一步步朝自己逼近,脸上还带着怒意,她不禁害怕起来,一步步踉跄地向后退。
傅鸿煊瞥眼望见那件整齐叠在衣柜上的团凤帔,顿时来了火气,指着它质问道:“你真的想要这衣服?”
骆桑雪看着他满面怒容地一步步朝自己逼近,着实被吓得不轻,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只是一味地往后退。
退着退着,大腿不知被什么东西挡住了,她转头一看,发现自己竟被逼到了床前。她大感不妙,整个人害怕不已,发足朝房间角落奔去。
傅鸿煊紧跟其后,一把将她按在墙上,令她动弹不得。她拼命地想要反抗,却收效甚微,脸上尽是惶恐之色。
“放开我!”眼见对方与自己的身子紧贴着,鼻尖快要碰到了,她不自主地扭转过头,不敢与之对视。
“你就这么想离开我!”傅鸿煊怒意上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骆桑雪,强壮的身躯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你答应放了我的!”骆桑雪本能地反抗着,紧张和害怕的情绪充满了全身,令她不住地颤抖着。
“我就是不放!”傅鸿煊用一只手钳住她的双手,另一只手将她的脸颊掰过来,迫使她正对着自己。
骆桑雪失声哽咽起来,眼泪簌簌而下,脸上满是委屈和怨愤,胸口不住地起伏着,整个人激动异常。
傅鸿煊的情感瞬间被激活,浑身热血上涌,他忍不住俯身去吻她的脸颊。吻着吻着,见骆桑雪不肯配合,他索性一只手将她按在自己胸口上,一只手扣住她的下巴,然后将舌头伸进去,全身心地搅动那一池春水。
骆桑雪不住地扭动着身体,并用双手使劲捶打他的后背,企图挣脱他的束缚却无济于事。情急之下,她直接用锋利的牙齿狠狠去咬傅鸿煊的舌头,疼得他大叫一声“啊”,然后被迫迅速抽回舌头,嘴角还溢出了一滴血。
“你!”他倏地抡起拳头,却看见她一副梨花带雨的模样,甚是惹人怜爱,眼中满是惊恐与慌乱。一时心生不忍,他松开骆桑雪的身体不再侵犯她,却见她整个人自然地滑落在地,龟缩成一团,躲在角落抽泣不止。
“别哭了,我不碰你就是了。”他伸手想去扶她起来,刚触碰到她的胳膊就遭到她强烈的抵触,双手拼命挥舞着推开他。他只好退开几步,坐在小方桌前喝茶。
哭了良久,抽泣之声渐减。他有些心烦,又不知如何安慰人,便打算起身离开。
“这几天,山寨会很乱,你待在房里不要出来,我会派人在门外守着的。”他临走前对骆桑雪郑重警告,只见她眉头微皱面上似有忧虑,便安慰道:“我死了,他们会放你下山的,你不会有事的。”
骆桑雪不答,低头深思着他说的话,仍不明其意。
她被拘禁在山寨中,行动不得自由,不知道寨子中发生了什么,更不知道自己已经成功地把消息传递出去,官府今日派人来寻她。她只是本能地觉得,除了傅鸿煊还在意她之外,寨子里其他人随时会把她撕碎。
“保重。”她轻声嘱咐,语气中带了三分关切。
傅鸿煊心口一股暖流涌动,伫立在门口凝望了她良久才依依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