陡峭的峰顶之上,一块巨型的岩石置于其上,正是大山的最高处。骆桑雪在傅鸿煊的搀扶之下,终于站了上去。她高举双臂,张开手掌,想要去摘天上的月亮,却是够不着。
“还是摘不到。”她转眸望着傅鸿煊,语气平淡,全无责怪之意,“不过,我已经很开心了。”
傅鸿煊见她回应平平,料想她还未尽兴,便想再哄哄她:“是吗?那你再摘一次试试。”说话间,他已弯下身子,伸手抱起她的双腿,将她整个人托举起来,“够高了吧!现在抓得到吗?”
“啊!”骆桑雪吓得大惊失色,高声尖叫道:“快放我下来!我会掉下去的!”
“够不够高?摘到了月亮没有?”傅鸿煊托举着她的小腿,小心地抖了抖,“若还摘不到,我再把你举高些。”
骆桑雪顿时吓得花容失色,破天大喊道:“啊!不要!不要!太高了!”
远处,大老虎听见二人的叫喊声,也不甘寂寞地嗷嗷乱喊,却半点也没有震慑住二人。
“到底摘到了没有?要不然,我举着你跳两下试试?”傅鸿煊一脸坏笑地望着骆桑雪,把她拿捏得死死的。
“啊!别跳啊!摘到了,摘到了!”骆桑雪吓得惊出一身冷汗,双手紧紧环抱住傅鸿煊的脑袋,整个人不住地抖动着:“你快放我下来啊!求你了!”
听她说“摘到了”,傅鸿煊这才心满意足地将骆桑雪置于地上,笑眯眯地望着她:“我说带你摘月亮,果然摘到了吧。”
骆桑雪已吓得瘫软在地上,连连喘着粗气。听傅鸿煊这般调侃,她顿时火冒三丈,使劲捶打着他的肩膀骂道:“都怪你!都怪你!你吓到我了!我再也不理你了!”
傅鸿煊任由她捶打着,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心中的情愫瞬间激活了。冷不防地,他一把抓住骆桑雪的手腕,迅速将她扑倒在地上,整个人俯身倾压在她柔软的身体上,狂热而难以自抑地亲吻着她绯红的面颊。
炽热的吻密密麻麻地落下来,冰冷而坚硬的山石触得她极不舒服。傅鸿煊突如其来的情欲猛烈而失控,骆桑雪本能地想要反抗。
“不要啊!放开我!”她胡乱地推搡着傅鸿煊的身躯,想从他身下挣脱出来却是不能,急得她高声尖叫起来。
忽然,嗷地一声冲天怒吼,大老虎的啸声震彻山谷,一声接着一声。二人受了惊扰,顿时兴致全无,骆桑雪也趁机从傅鸿煊身下溜了出来。
傅鸿煊见好事被扰乱了,心中极度不爽,拾起身旁的一块石头猛力地砸了过去:“死老虎!天亮了,我非扒了你的皮不可!”
大老虎不为所动,继续狂吼了一阵才安静下来。
此时已过夜半,万籁寂静无声,唯有凉风在耳旁飕飕刮过。二人生了火堆,互相紧挨着身子取暖。傅鸿煊本想做点什么,又怕寒风冻坏了骆桑雪,最终只是抱着她和衣而眠。
第二天天大亮,二人便动身走下山峰。怕惊动了大老虎,二人特地自陡峭的北坡缓步而下,一路小心翼翼。傅鸿煊倒不是怕了老虎,而是身边带着个女人,行事谨慎些为好。
北面阳光稀少,植被未免稀疏了些。可这都不是问题,麻烦的是北面少有人问津,因而二人根本找不到回山寨的路,只能依着大致的方向前行,不免多走些冤枉路。
行至一处山林时,骆桑雪无意间瞥见旁边一人高的树枝上长着一颗颗圆形的草球。她眼睛陡然一亮,心道:那莫不是钩藤吧?
眼珠子一转,她心中顿生一计,立时下定了决心。
“你看,对面那朵山花开得多烂漫!”骆桑雪伸手指着不远处草丛里的一朵山花,脸上带着欣喜之色。
“我去给你摘来。”傅鸿煊快步向前走去。
骆桑雪趁着这个间隙,迅速扯下树枝上的几颗草球,偷偷藏进自己的衣袖里,然后一脸淡定地站在原地等着傅鸿煊回来。
傅鸿煊摘了那朵山花后,拂去上面的杂草,然后回至骆桑雪身前,将花儿递到她手上:“给你。”
骆桑雪笑着道:“你替我戴上吧。”她袖口中藏了草球,不便把手晃来荡去。
傅鸿煊替她理了理额角的碎发,然后掸了掸发上的尘土,这才找了个合适的位置插上。
“好不好看?”骆桑雪嫣然一笑,紧张地提着袖子。
“好看。”傅鸿煊抚摸着她白皙嫩滑的脸颊,仔细端详着她的容貌道:“不过,我觉得山花不适合你,反而干扰了你的美,还是钗环玉翠与你相配。”
骆桑雪勾唇清浅一笑,戏谑道:“我都成压寨夫人了,不戴山花戴什么?”
傅鸿煊顿生歉意,深深拥她入怀道:“相信我,你不会一直是压寨夫人的,我一定用金子给你盖一座大房子,把所有好东西都送给你。”
骆桑雪有一瞬间的感动,随即笑着婉拒道:“不要,我要自由。”
“只要你心甘情愿和我在一起,你就是自由的。”傅鸿煊在她耳畔温言软语,动情时在她脸颊轻啜了一口。
骆桑雪一阵娇羞,低垂着头不言语。袖口滑落,一颗草球自内滚出,落至脚边。她猛地回过神来,担忧地拉着傅鸿煊的胳膊往前赶:“咱们快回山寨吧。”
约摸正午时分,二人才紧赶慢赶地返回山寨中歇息。骆桑雪在房中一直睡到黄昏时分才悠悠然地醒转过来。
此时,傅鸿煊并不在居所,骆桑雪估摸着他一时半会儿回不来,便偷偷潜入他房中翻箱倒柜一番,仍然没找到那块手令。这已经是她趁傅鸿煊不在,第三次翻找那块手令了。可惜,仍一无所获。
看来,那块出寨门的手令一定藏在傅鸿煊身上。
骆桑雪取出那几颗从山上采摘来的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