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的途中,二人一路无言。及至住处,傅鸿煊看着那满满一桌菜以及尚有余温的清酒,心中五味杂陈。
“说,你在酒里放了什么?”他关上房门,对骆桑雪冷面相向。
骆桑雪早已心惊胆战,缩在角落里颤颤巍巍地道:“钩……钩藤,一种助眠的草药而已。”
“助眠?”傅鸿煊一声冷笑,行至其身前道,“这么说,你担心我晚上睡不好觉,所以特意在我酒里下药?”
知他是在调侃自己,骆桑雪不敢接话,低垂着头紧张不已。
傅鸿煊伸手抬起她的下巴,迫使她注视着自己,用低沉而深情的声音问道:“你就这么想离开我?”
骆桑雪不禁潸然泪下,哽咽着怯生生道:“我实在不想困在这儿当压寨夫人了!我想要下山啊!”
傅鸿煊顿时歉意陡升,心中对她的怒火瞬间消散开来,转而生出几分自责。
“我说过很多次了,我不会一直是个强盗。你再给我点时间,我很快就要发兵攻占周边城池。”他紧握着骆桑雪的双肩,言辞恳切而真诚,“到那时,我不再是个强盗,而是称霸一方的诸侯,可以名正言顺地向你父亲提亲。现在,你明白我的心意了?”
“可这不是我想要的!”骆桑雪呜咽哭喊着,泪水迷失了双眼。
“那你到底想要什么?”傅鸿煊面色凝重,紧蹙着双眉一脸地困惑。
骆桑雪不知该如何说出口,只能低垂着眉目一脸惆怅地抽泣着。
傅鸿煊深思了片刻,忽而醋意横生,高声呵斥道:“那狗皇帝有什么好的,你就那么想陪侍君王侧?是的,你长得像骆桑雪,他一定会宠幸你的,但你也只是他众多嫔妃中的一个。”
闻言,骆桑雪霎时止住了哭泣,抬眸诧异地望着傅鸿煊,微启的双唇终是合上了。
她不是长得像骆桑雪,而是骆桑雪本人啊。
“告诉你,骆桑雪就是他害死的,你觉得他会真心对待你这个赝品吗?”傅鸿煊斜挑眉毛,脸上尽是讥讽之意。
骆桑雪不禁咽了口唾沫,紧张地瞪大双眼,紧抿着嘴唇不敢开口。
当年,若不是吕思辉从旁协助,她不可能活着逃出来。之后,若不是她假死骗过他的耳目,他说不定会一直找寻她的下落。所以,他必定对自己旧情难忘。
可她实在没法开口告诉眼前这个深爱她的男人,另一个男人也爱着自己。
“安容,别再想着入宫当嫔妃了,那不是什么好事。你还是安心留在我身边吧,我一定会好好待你的。”傅鸿煊紧紧地将她拥入怀中,感情真挚而热烈。
骆桑雪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他这份感情。若说不爱他,也并非如此,只是自己实在没法把心交出去。
“别这样,你答应过我,要让我心甘情愿的。”骆桑雪抬手去掰他的肩膀,却被他箍得紧紧地。
“你明明喜欢我了!”傅鸿煊轻咬着她的耳垂,动情地呢喃:“你敢说你对我没有半分情意?”
骆桑雪不知该如何拒绝,挣扎着想要脱离他的怀抱,却被他直直抱起往床榻而去。
“快放我下来!”骆桑雪狠狠捶打着他的脊背,双腿不停地扭动着。
傅鸿煊把她放到床上后,按住她不停摆动的双手双腿,伏在她身上逼问道:“你敢说,你一点也不喜欢我,我就放了你。”
骆桑雪惊惧得要命,扭转过头紧闭着双眼道:“我不喜欢你。”
傅鸿煊把自己的脸怼到她面前,紧挨着她的脸颊道:“你看着我说才算!”
骆桑雪此时欲哭无泪,想说又说不出口,甚至不敢与他正面相视,只是紧闭着双眼一脸的哀怨。
“不说就是喜欢我了。”傅鸿煊霸道地亲吻着她的面颊,狂野而肆无忌惮。
骆桑雪一开始还不停地反抗,拼命地想从他身下挣脱,双手使劲地捶打着他的后背,嘴里不停地尖叫着。可不知怎的,没过多久,她身体渐渐变得酥软,手劲也软弱无力,捶在他身上如同挠痒痒,声音里还带着几分娇喘。
当傅鸿煊扯开她衣襟的那一刻,她竟忘了出手阻挡,只是紧张地闭着双眼,整个人仿似动弹不得。
随着傅鸿煊的唇舌自脖颈一路而下,那种异样的感觉不停地席卷全身,使她浑身酸软麻痒,又不受控制地抖动着。
“别怕,我又不会吃了你。”傅鸿煊在她耳畔柔声细语。见她稍稍安定下来,他直起身子,动手去解自己的裤腰带。
刚解了下来,正要进行关键的一步,忽听门外一阵急促地敲门声响起。
“傅鸿煊,快开门,老子寂寞得很,想找你喝几壶。”
傅鸿煊一听就知道是裴云,没好气地吼道:“滚,老子忙着呢。”
门外的裴云敲得更猛烈了,粗着嗓子喊:“再不开门,我就闯进来了。”
屋内的二人皆吓得不轻,傅鸿煊更是咒骂了声“这个碍事的家伙”。替骆桑雪盖好被子后,他在她薄唇上轻抿了一口,柔声道:“在床上等我,我去把他打发了。”说罢,提起裤子,披了件外套,他出了里屋去给裴云开门。
“呦,在吃饭呢,正巧我也饿了。”裴云看着桌上未动几筷的满满一桌饭食,毫不客气地动手吃起来。
“吃吧。”傅鸿煊坐于其侧,主动替他倒了杯酒,“我这儿的酒味道独特,你铁定没尝过。”
“那我可要好好尝尝。”裴云顿时来了兴致,不一会儿就三杯下肚。
“你小子够意思,肯抛下美人陪我喝酒,我果然没看错你。”他拍着傅鸿煊的肩膀面露欣赏之色,“我听见她的那个……声音,就难受得紧。”
傅鸿煊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