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两人围着篝火和衣而眠。
清晨的露珠自树叶间滑落,滴至骆桑雪的鼻尖。她挠了挠鼻子,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微微睁了睁眼,看到晨光自林间射了过来,她便索性用手掌遮挡住眼睛,翻了个身继续贪睡。
一股诱人的香味飘了过来,勾得她垂涎欲滴。她再也睡不下去,起身去寻吃的。只见炭火上赫然烤着一只拔了毛的山鸡,半边泛着焦黑。她起身四顾,并没有看到傅鸿煊的身影。
“傅鸿煊!”她放声高喝,却没有得到他的回应。他的外衣还披裹在她身上,可他的人消失不见了,她竟莫名地惶恐起来。
一直以来,她总是假装坚强,用尽一切伪装自己,可她其实很脆弱。尤其是经历那场叛乱,眼见亲人一个个死去,青梅竹马的恋人竟是参与者,她所有对人性的好感全都泯灭了。
她真的好想鼓起勇气再去相信一个人、再去爱一个人,可他就这样悄无声息地走了。
这不能怪他,谁让她先选择弃他而去,他不过是不肯原谅自己。
想到这儿,她的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感觉自己已失去爱人的能力,也不配为人所爱。
嘤嘤地哭了良久,忽听身后有人关怀地问:“你这是怎么了?”
她猛地回头,就看见傅鸿煊急急地从她身后赶上来,手里还端着个竹筒,表情一脸的关切。她一阵激动,倏地站起身,直扑入他怀中,泣声道:“你去哪儿了?我还以为……还以为……”
“我去给你取水。”傅鸿煊将手中的竹筒提至她面前,里面装满了水,“我原以为附近会有河流,哪知行了不少路才遇到条小溪。”
骆桑雪仍紧紧抱着他不放,脸埋在他胸口喃喃道:“别离开我。”
一股暖意瞬间涌上心头,傅鸿煊也紧紧拥着她,两人静默地伫立了良久。
正沉浸在浓情蜜意中,一股浓重的焦味忽然蔓延开来,傅鸿煊轻叹一声“不好”,松开骆桑雪就去看那只烤鸡。只见它已焦黑的似煤炭一般,根本没法入口。两人只好采了些野果充饥,然后坐上马背准备返回泰安城。
一路上,山清水秀、绿树成荫,鸟儿在林间叽喳的叫,却没遇到几个赶路的人。骆桑雪倚坐在傅鸿煊身前,忽而轻声问道:“看样子要打仗了,你们的胜算有多大?”
傅鸿煊淡然一笑,随意调侃道:“怎么,你是来我这儿刺探军情的?”
骆桑雪噗嗤一笑,仿似听到个天大的笑话:“我恨不得吕思辉今儿就从龙椅上下来,又怎会来替他探查?再说,你说的我也未必会信啊,全当你是在哄我。”
傅鸿煊听了她后半句话,倒有些过意不去,觉得自己该跟她说些实话。“胜败之事,很难提前下结论。不过,我们已做好充足的准备,估计问题不大。”
听他如此说,骆桑雪心中踏实了许多。顿了顿,她试着探究道:“对了,除了泰安城,你们一定也占领了其他一些城池,现在约摸有多大?”
傅鸿煊略一思忖,肯定地道:“天下十三占其一。”
“已经很多了。”骆桑雪的表情立时严肃起来,心中惴惴不安,“周朝那边一定会反扑的,绝不会任由你们做大,你们切不可松懈啊。”
听了这话,傅鸿煊轻轻一笑,刮了她一下鼻子道:“所以,你要乖乖的,别再给我制造麻烦,我方可全力备战。”
骆桑雪又笑又恼,转过头冲他吐了吐舌头,便不再过问此事。
回至清雅居,傅鸿煊将她抱到床上,然后执意不肯离开。骆桑雪轻轻推开他后,笑着婉拒道:“大战在即,你一定很忙吧,别在我这儿耽误时间。”
傅鸿煊捉住她的两只手,把她推倒在床上,脸对着脸道:“没事儿,再忙也要睡觉。”
“哎呀,不要啊!”骆桑雪侧过头躲开他的吻,忽而板着面孔气呼呼地道:“我们之前说好的,一人换一人,现在表妹还没有找到,你还不可以碰我。”
傅鸿煊轻笑出声,压在她身上道:“你表妹关我什么事?我要的是你,又不是你表妹。”
为免夜长梦多,他下定决心今天就把骆桑雪办了,让她真正成为自己的女人,省得她心思游移不定。不管她今天说什么、做什么,他都不会罢手。
见她那两只手碍事,他解下自己的裤腰带,把它们一一绑在床柱上,然后剩下的事就好办了。他先动手一件件解开骆桑雪的衣衫,露出里面的红肚兜。那红肚兜绣着鸳鸯戏蝶的图案,模样甚是好看,可系扣着实繁琐得很,他解了半天也解不开,索性一把将它扯断了。
解完了衣衫,他欺身压在骆桑雪身上,从嘴开始,一步步向下轻吻着她。亲到脖颈以下,骆桑雪就开始不停地喊疼。起初他还会轻一点,后来发现,不论他亲哪儿,骆桑雪都会喊疼。
他说了句“你越喊疼,我越想亲”,然后就开始肆无忌惮地攻城掠地。骆桑雪只好强忍住痛意,憋着不出声,但还是忍不住叫上几声。
折腾了大半天,方云消雨歇。骆桑雪见他似要在自己身上睡去,忙抖动了一下身体,催促道:“快帮我解开,你要绑我到什么时候?”
傅鸿煊此时心满意足,便毫无顾忌地替她解开了双手。刚要躺下呼呼大睡,骆桑雪忽而悬在他身上,使劲捶打他的胸口,还妄图去掐他的脖子:“让你欺负我!让你欺负我!我跟你没完!”
那气鼓鼓的模样,春光无限、娇羞浓艳,看得傅鸿煊又是一阵冲动。他一把捉住她的肩膀,将她翻至身下,笑道:“你是不是不够,还想再来一次?”
“够了,够了。”骆桑雪真有些怕了,立即讨饶道,“真的疼,你快下来。”
“那你还挑逗我!”傅鸿煊再次封住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