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的柔情缠绵、迤逦缱绻,两人相拥而眠、情意绵绵。
第二天一早,傅鸿煊醒来时,骆桑雪正枕着他胳膊安然而睡,一只手掌还覆在他的胸口上。
担心惊扰她熟睡,傅鸿煊轻轻拨开她的手掌,然后把自己的胳膊从她脑后缓缓抽出。刚要起身,骆桑雪忽而一个翻身,又把脑袋枕在他的胳膊上,继续倚靠在他怀中呼呼大睡。
傅鸿煊只好屏住呼吸,耐着性子一步步把自己抽离出来,然后坐于床檐上一件件的穿戴好自己的衣物。一切准备妥当,他不舍地望了眼床上正睡得香甜的佳人,动手替她掖了掖被角。正准备转身离去,他的右手已被骆桑雪一把握住,他大感不妙,却不敢随意抽身离去。
“你要去哪儿?”骆桑雪睁开睡眼惺忪的眼睛,一脸迷糊地望着他。
“我出去一下,很快就回来。”傅鸿煊表情讪讪,缓缓抽动着自己的手臂。
闻言,骆桑雪一下子清醒过来,猛地扑到他怀中,抱紧他的腰身道:“不行,我不许你离开我半步。”
傅鸿煊一脸的窘迫,尴尬道:“这都已经五天了,我实在有很多事情要办。”见骆桑雪仍紧紧地抱住他,一点也没有松手的迹象,他摇着头轻叹道:“雪儿,你不能这样啊,你这是在幽禁我。”
“我不管,我就要你陪着我。”骆桑雪紧紧地箍着他,头埋在他胸口上,“你若走了,肯定要很久才回来,我想你了怎么办?”
傅鸿煊着实的无奈:“可我真的有事。” 略一狠心,他握住骆桑雪的两只胳膊,缓缓地将它们从自己腰间扯开。
四目相对之际,他看到骆桑雪的杏仁眼正愤恨地盯着自己,眼角闪着晶莹的泪光。他一时不忍伤她的心,又将她搂入了怀中。
“我不想你走嘛,我要你陪着我。”骆桑雪紧紧地拥在他怀中,胸口上下起伏着,抽噎声不止。
“好,我不走了。”傅鸿煊实在狠不下心离去,只好留下来继续陪心上人。
两人紧挨着坐于圆桌前,一起动手下围棋。下棋不过是打发时间,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浓情蜜意才是真。
骆桑雪眼见自己要输了,忙收回自己的棋子。刚一落下,又觉得不对劲,迅速把棋子重新捡了回来。傅鸿煊只是笑着看她胡来,还时不时地从旁指点一下,顺便泄露几句自己的意图。
他正一手搭在骆桑雪的肩头,陪着她说笑,忽听门外传来一声轻响,他一阵警觉,喝道:“什么人?”
骆桑雪慌忙掩上自己胸前的春光,顺便理了理衣衫。
“是我。”门外之人应得理直气壮,忽地猛踹房门,大踏步朝内而来。
“傅鸿煊,你离皇帝那一步还差十万八千里,就想‘从此君王不早朝’了?”裴云怒气冲冲地夺门而入,毫无忌惮。
骆桑雪“啊”地惊叫出声,慌张地披了件外衣在自己身上,躲至傅鸿煊身后怒道:“你怎么能随意进我的闺房?”
裴云全不当回事,甚至没正眼瞧她,径直朝傅鸿煊走去。
傅鸿煊知道裴云来找他所为何事,但仍觉得不爽:“裴云,你不能这样。”
裴云阴沉着脸,拽着他的胳膊就往外走:“聂淮整日和女人厮混在一起,你居然也这样。事情都让我一个人来做,你们当我不用睡觉!”
傅鸿煊竟不反驳,反而有些过意不去,任由他拉着自己往外走。
这下,骆桑雪急了,抓着傅鸿煊的胳膊就往回拉:“我不许你走!”
裴云恼了,动手猛地一推骆桑雪的肩膀,将她与傅鸿煊分开,毫无怜香惜玉之情,还顺嘴骂了句:“死娘们!”
傅鸿煊见状,忙伸手挡住裴云,阻止道:“别这样。”他扶起跌落在地上的骆桑雪,将她牵至椅子上坐下,然后沉声对裴云吩咐道:“你先出去,我一会儿就过去。”
裴云仍不放心,说了句“我在外面等你”,就怒气冲冲地转身离去。
骆桑雪一时气不过,冲着裴云的背影嚷道:“他怎么能这样!我什么时候得罪他了?”
傅鸿煊轻叹一声,搂着她的肩膀安慰道:“别生气了,我会说他的。”
骆桑雪越想越觉得委屈,脑子里冒出些古怪的想法:“来我这儿抢人,怎么像个情敌一样?”
一声轻笑,傅鸿煊戳了戳她的脑门:“你胡说什么呢?”见骆桑雪仍紧绷着脸,十分的不悦,他随即调侃道:“他有你美吗?”
噗嗤一声,骆桑雪当即破涕为笑,心想自己在胡想些什么。
傅鸿煊在她脸颊上轻啜了一口,搂她入怀道:“眼下战乱纷争,周朝随时可能派大军前来围剿,我必须做好充足的应战准备。你也不希望我输了,对不对?”
见骆桑雪仍一脸的不舍,颇有怨言地望着自己,傅鸿煊只好哄她道:“我答应你,一定很快回来。”
“很快是多久?”骆桑雪翘着嘴巴,满脸的怀疑,“明天,还是后天?”
傅鸿煊不敢做出保证,眼神闪烁不定。紧紧地拥她入怀,傅鸿煊深感歉意:“雪儿,我现在真的有很多事情要做,我希望你能理解我。等我打赢了这场立足之战,我一定天天陪着你。”
骆桑雪仍一脸的不满,心中暗想:既然你现在忙得很,之前为什么要急着得到我?既然得到了,为什么又不肯好好陪伴我?要我理解你,说得好像我不通情理一样。
“好吧。”她深深地叹了口气,眼神幽怨而无奈,“你一定要早点回来陪我。还有,”她忽而一把抓住傅鸿煊的衣襟,语气不容置辩,“不许你和别的姑娘在一起!”
傅鸿煊连声讨饶,态度谦恭至极:“我保证,绝对不会。”见骆桑雪无端的吃起醋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