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半夏吃得少,几口就吃完了。
卫生间里还泡着她昨晚上换下来的衣服,她起身道:“我吃完了你慢慢吃,吃完碗筷放桌子上我洗完衣服出来再洗。
还有,今天你在刘燕面前替我说话我谢谢你。
工作的事情,也谢谢你替我着想。”
她发自内心地感谢他。
留下这句话,苏半夏转身进去卫生间洗衣服。
江国安看着她的背影,好半天没回过神来。
江国安吃完饭,碗筷端进厨房洗干净,直接进了自己房间。
等苏半夏洗完衣服出来时,客厅桌子上已经被擦得干干净净。
她朝着江国安房间门看了一眼,端着衣服来到阳台上,将衣服晾起来。
她进去厨房一看,厨房里被擦洗得一尘不染,抹布都被某人叠成豆腐块,筷子都是朝一个方向放的。
这人怕是有洁癖吧?
不过也好,她还轻松点。
这会儿时间还在,她拿着洗脚盆下楼去后院给菜浇水。
这菜苗成活率很高,苏半夏浇完自己种的,又给张小兰家的菜地浇水,完了回家休息。
……
刘燕端着排骨回去的时候拉着一张脸,刘春和团长张磊两人还没动筷子,就等她回来。
刘春看她回来了
,盘子里的排骨也跟着回来了,还一副受尽欺负的样子。
刘春很疼这个妹妹,接过她手里排骨,一脸担心。
“这是怎么了?眼眶怎么还红了?
是不是江国安那臭小子欺负你了?”
刘春的问题,让从没受过半点委屈的刘燕瞬间哽咽出声。
张雷看得心烦。
他这个媳妇,也太宠她这个妹子了。
人家江营长都结婚了,她一个大姑娘家家的老是找上门,也不怕大院其他人说闲话。
张雷道:“话可不能乱说。
江国安是什么人我还不清楚吗,他连他自己媳妇都不欺负的人,怎么可能欺负刘春?”
刘燕一听,哭得更凶了。
刘燕气呼呼对张雷道:“你能别火上浇油吗,你看她这会儿哭得多伤心?”
张雷道:“还不是自找的?
我都跟你们说了,人家老江结婚了,你妹妹非要缠着人家。”
刘燕看因为自己的事情,让面前的两人都快吵起来了,这才擦了擦眼泪,伤心摇头哽咽。
“不是江营长欺负我,是她那个泼妇老婆。
我就是给他们送点排骨,那个死胖子苏半夏骂我骂得特别难听。
江营长说他这两天胃不好,吃不了排骨,让我端回来。
姐,你说这个女人怎么没被赌博的那帮人给打死?
江营长那么优秀一个人,这辈子都要被这个女人给毁了不可。
你说,她咋还不被警察抓走?”
刘燕一边哭一边咒骂,张雷越听,眉头皱得越深。
这是一个当老师的能说出的话吗?
张雷气得手重重拍在桌子上。
“够了,说话能别这么难听吗?
这是人两口子的事情,跟你没啥关系。
吃完饭赶紧回你学校去,别在大院给我丢人。”
张雷对这个小姨子是真的无言了,就她老是追在人家江国安屁股后面的事儿,他都说过好几次了。
可这丫头耳朵和脑子就跟进水一样,怎么都听不进去。
每次都是哭哭啼啼。
偏偏自己这个媳妇还看不透,老是向着她妹妹。
刘春气道:“你说的这是什么话?
她也是为了江国安好。
反正,他们两口子早晚得离。
他们前脚一离婚,我就上门去给江营长说我妹妹。”
张雷气得骂道:“简直无耻,你们不要脸,人家江国安还要脸了。”
刘春气得跟张雷理论,张雷看她脑子不清醒,吼道:“我真是受够了,你要是因为你这个作精妹妹在大院闹出笑话,
你就跟她都滚回你家里去。”
刘春气得不轻,刘燕这才不哭了。
张雷气得晚饭都没吃,直接抓起椅子上挂着的外套,摔门而出。
剩下抱在一起痛哭的两姐妹。
……
苏半夏晚上躺在床上睡不着,她在想,每次进城的时候,总不能就这么空着手去。
反正现在都跟江国安坦白了,她明天就进城去做被褥。
苏半夏知道大院门前有条河,河边的芦苇里这个季节野鸭子泛滥,她明天早上起早一点,看看有没有野鸭蛋,还可以拿进城去换一点钱。
第二天一早,天边泛着鱼肚白时,苏半夏窸窸窣窣起床,拎着篮子和手电筒去河边。
这个点河边没什么人,不远处的山尖上还弥漫着雾气,耳边是潺潺流水声,空气中都是春天小草发芽的清香味。
苏半夏捡起石头丢在芦苇中,芦苇中的野鸭子扑腾着翅膀飞出,苏半夏看着心里一喜,走过去一看,果真是一窝窝的野鸭蛋。
最多的有十个,最少的有两三个。
她在芦苇中翻找了两个多小时,找到了一百零八颗野鸭蛋。
苏半夏找了阴暗的地方,将野鸭蛋一颗颗照过,里面都还没孵化。
她心里一喜,在鸭蛋上盖
上一层芦苇叶子,直接去了大院门口。
今天是双日,有去县城